刚来的女子一双纤细的玉腿刚落入水中,就拍出一掌,溅起浪花千尺,射向对面。方才出言的女子,被水流冲了一脸,有半边脸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当即肿了起来。她愤怒而叫:“白思雅,你甚么意思?”刚落入水中的女子,正是白思雅。两日未见,她又恢复到了以往的那种高傲与冷淡。白思雅只在水里捋起自己的乌黑秀发,一根根拂散在水中:“好叫你知道,甚么叫出言不逊当受教训。”那女子冷哼道:“你还得意甚么?长老会不久之后就会下达通知,你已不配当大师兄的道侣了。”白思雅脸色一冷,忽然再度发掌,拍出一道水流,冲向对方。但这一次,那女子躲闪了过去。同时亦有一位女子挡在了前面,横手一划,就溅起一道碧浪水墙,将那冲击过来的水流尽数挡住。“白思雅,你够了,对同族姐妹,需要如此吗?”白思雅冷笑一声,她说的不是你,你又没尝过被人冷嘲热讽的滋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女子忽然腾身一起,冰清玉洁的身子落在岸上,捡来裙子披在身上:“诸位,大家同是白氏一族后裔,不必针锋相对。我已洗完,你们自便。”那位出言讥讽的女子也跟着上了岸:“我也洗完了,这水啊,因为某人的到来,也不干净了,你们若是不嫌脏,那就继续洗吧。”大抵她们的姐妹还是占多数的,由她们俩领头走了之后,其余人纷纷跟着上岸,披上衣裙也走了。最终,那水潭里只剩下了四五个人。那几人刚出言安慰白思雅,白思雅却胸有郁闷,不领她们的情,言语激动之下,将她们亦给说走了。等她们一走,水潭里就只剩下白思雅一人。她愤怒地捶打水面,发泄着心中不满。仟仟尛哾江陵看了一阵,见没有其他女子再来,他便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水潭。“你好像在这里不怎么受欢迎。”他在石头旁坐下。白思雅乍听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忙伸手将胸口捂住。等到她循声看到说话的人竟然是江陵之后,吓得她脸色当即转为惨白。与江陵分别两日后,她好不容易才从地藏天里的阴影当中走出来。未想到,如今在自家乌峰堡里,她又看到了这个男人。刚想尖叫唤人,又意识到有所不妥。而且,她的衣裙此刻也被江陵拿在手里把玩着。江陵笑道:“那么紧张作甚?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白思雅:“你来这作甚?”江陵:“放心,不是专门来寻你的。只是刚来此地,碰巧就见到了你。不得不说,我跟你还算是有几分缘份的。”白思雅:“谁跟你有缘?以前的事,我完全不想再提,你这个人,我也完全不想再见到。这里是乌峰堡,你若不想有来无回,我劝你尽早离去,莫要自误。”江陵呵呵一笑:“还真是绝情啊。”须知白思雅的身上,是被他种下过【御字咒】的。御字加身之后,与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的感觉会是寻常女人的数倍。在地藏天里,最初的几次,她确有抗拒。可是在后来,次数变多之后,她已不再抗拒。甚至还主动过一次。这代表着,即便她的心里不接受江陵,但是身体却在食髓知味之中,默默选择接受了。至于,能够主导女人行为的,究竟是心理还是身体?江陵觉得,应该是各占一半才是。“刚才那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称你为前任?”白思雅略一沉吟,目光忽然变得无比幽怨:“这不关你的事。”江陵:“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听了挺是好奇。你能说说吗?”白思雅冷着脸说道:“家族规矩而已。”江陵:“甚么样的规矩?”白思雅:“原本我是同族女子里进步最快的,如今有人超越了我,自然也就说我配不上大师兄了。”江陵:“哦?年轻一辈的女子里,你的修为境界已不算低了,居然还有人能超越你,那人是甚么境界?”白思雅:“已达【二阴交汇】巅峰。”江陵:“那也比你高不了多少。”白思雅:“高不了多少也是高了,哪怕是高了一丝一毫,那也是高了。规矩便是如此。”江陵本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听到既然不是自己引起的,便不再多问。“问你一个其他事,若告诉我,我很快就会离去。以后大抵也不会再与你相见了。”白思雅:“什么事?”江陵:“两个月前,你们乌峰堡曾有派人去过明阳城带走过一些凡人,这其中,有我的人。不知这些人如今被你们安置在哪里?”白思雅:“你要寻的是两女子?”江陵眼睛一亮:“你果然知道,她们何在?”白思雅:“我没见过她们,但有听过她们,据说乃是天命选中之人,被带回山门之后,就被安置在【玉华洞】。”“玉华洞何在?”白思雅指着一个方向:“不远,我们白氏一族的人,修行之前都进去过玉华洞。被关在里面,只有修出一元之气,才能从里面破关而出。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修成了一元之气。出来之后,无论男女,都会被安排道侣。那两女子,业已被长老许配给族中青年了。”江陵黑着脸:“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帮着别人做了选择?”白思雅:“那也是为了她们好。”江陵冷冷一笑:“那在地藏天内,我对你做的事,是不是也是为了你好?”白思雅羞愤至极,欲驳斥之,却想了想,还真无话可驳。在地藏天内,江陵虽是霸道地占有过她,可她也分到了不少好处。至少她是在地藏天跨入了【二阴交汇】的境界。打破了瓶颈。但要说这是不是为了她好,那她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江陵:“所以到目前为止,她们两个在玉华洞还没出来?”白思雅颔首:“她们毫无根基,从没接触过修道这一途,自是要慢一些。”江陵容色稍敛:“那就好,若是已有逼迫之事,那你们乌峰堡从今以后,也不必再存在了。”白思雅闻言,有心驳他何来偌大口气?这可是在乌峰山脉,而不是地藏天!可转念想着他在地藏天里的表现,心中又蓦然无底了起来。若是别人说这话,她断然不信。但江陵说这话,她又忽然觉得,他或是真有这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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