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主教的声音褪去,片刻过后,钟声迭起,金色的圣光从钟楼上方盛放开来。
钟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仿佛有一位天使挥动翅膀飞越了范格莱堡,诉说了一段沉重而深刻的故事。
人们静默聆听,感受着钟声带来的庄重与宁静。亦如一道神圣的祝福,将所有人的心灵重新净化。
当所有人沉浸在内心的宁静与虔诚之中,追寻着属于自己的信仰与灵性的追求。
这一刻超越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钟声带领所有人进入一个超然的境地。
与神明相连接。
此情此景,无比震撼,哪怕是一名无神论者,此时此刻也将切身实地感受到信仰的力量。
“信仰是心灵的灯塔,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指引我们走向主的怀抱。”
“当我们心满敬畏之时,主的慈爱将注满我们的灵魂,使我们感到无比的宁静与平安。”
“在黑暗的时刻,主的光芒将照亮我们,给予我们力量和希望,让我们坚定地信仰着祂的爱与恩典。”
“信仰是我们与主之间的纯洁约定,让我们的灵魂在以利亚神圣的怀抱中找到安宁与满足。”
钟声继续回响在范格莱堡的每一条街道,每一间房屋,每一处角落里,同时与唱诗人赞美的歌声中交融在了一起。
“刚才与主教交手的人是谁?你能看出来吗?”一身灰皮风衣的费曼正在目不转睛凝视着圣安娜礼拜堂的方向。
“那人位阶高过我,出手时魔力波动非常地剧烈,我无法辨别。”乔安娜吐了一个烟圈,漠然地摇了摇头。
“今晚的事情要上报吗?”费曼露出了些许担忧之色。
“那是教会惹的麻烦,关我屁事!”乔安娜撇了撇嘴。
“额,那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费曼见状倒是乐得清闲。
当下,两人所处的位置是市政厅的楼顶,从上往下看正好看到希克斯。
刚才钟声响起不久,身旁的弗里曼就躺下了,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
“真不愧是渎神者!”
突然,希克斯感觉肩膀下沉,一个妩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回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但肩膀的压力是真实的,可他娘的人呢?
“不用找了,我不方便露面。”此时,乔安娜独特具有磁性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天呐!”
“真是太吓人了。”
在确认了声音的主人之后,他夸张地捂住了胸口,激动道:“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目前亟需罗伯特女士温柔的怀抱。”
“真是一个混蛋!”费曼听见了那令人牙酸的肉麻话,顿时满头的黑线。
“好啊!”
这时,乔安娜咯咯娇笑,饶有兴致地道:“如果你接下来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特别地奖赏。”
“真的吗?”
希克斯闻言兴奋地手舞足蹈,不停地搓着手掌满怀期待,“我个人比较喜欢被温柔挤压的感觉,最好隔着一层轻纱。”
“你问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身体与身体之间可以保持一种始终无法逾越,那是一种欲求而不得的错位感。”
“以利亚在上,那绝对是灵与欲相交直达顶峰的极致快感。”
希克斯闭着眼睛细细品味,言语间不断地驱使身心在欲望的边界往来徘徊。
当下,费曼张着嘴巴一脸地懵逼,烟斗不经意间掉了下来。
“他真的才刚成年吗?”乔安娜咽了咽口水,脸颊很不争气地红了。
妈的,让你撩我,真以为哥是纯情小白兔,希克斯得意地咧嘴一笑。
“小坏蛋,真看不出来,你比起公爵阁下更加地有趣,说的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蓦地,乔安娜娇笑连连,她压根就不知道羞耻的单词是怎么拼写的。
这个时候,两位老司机之间的较量明显处于平分秋色,根本分不出高下。
我去,这娘们的车速突然加快了,难道是把油门焊死了?希克斯暗暗心惊,感慨自己是遇到了对手了。
“够了!”
我的天,求求你们收了神通吧,眼下费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克里斯蒂安,听着,第七重天最近正在预谋一件事情,所以你要尽快去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阴谋。”费曼毫不客气地下达了新的指令。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希克斯盯着市政厅的办公楼桀桀一笑。
然后,他直接将第七重天接下来预谋的行动娓娓道来,当下,费曼与乔安娜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感到不可思议。
“最近教会发生了太多事情,目前是顾不上第七重天了。”希克斯淡淡一笑,道:
“今晚发生的事你们也看到了,恐怕是真的忙不过来了。”
“你别太自信了,教会真正的实力不是你能够估量的,今晚你看到的不过是教会实力的冰山一角。”乔安娜顿了一下,正色道:
“不过有一点你是对的,教会目前正在面临一个比第七重天更加棘手的敌人。”
“这个我了解,以利亚的敌人太多了!”希克斯挤眉一笑。
这一句话是出自黑暗时代教会的一位骑士之口,当时好多场战争都是围绕着教会神权发动的。
教会每一次开战前,总是对麾下的骑士们说教,“看呐,对面都是亵渎神圣的异端!”
旷日持久的战争持续到了黑暗时代的尾声,从战场之中诞生了这一句经典名言:
“主啊!您的敌人太多了。”
转过天来,天刚刚亮,范格莱堡的人们从梦乡归来,然后许多人的记忆都出现了断层,都不曾意识到昨晚的记忆已经遭到了神秘力量的抹除。
“怎么回事?我头好痛!”瓦伦夫人悠悠醒转,睁眼时顿觉头疼欲裂。
仿佛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搅拌过,昏昏沉沉,头晕目眩。
“夫人,昨晚你喝多了,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希克斯憋着笑故作惋惜状。
如此也好,免得她记起昨晚的不愉快,他斟了一杯冰水送到对方嘴边,同时怀着歉疚地心情喂她喝下。
“阁下,真体贴。”瓦伦夫人抿了抿嘴,眸中带着赞赏之色。
我去,昨晚我真不是人,为什么要如此粗暴地去对待一位女士。
哎呀,不是人,真不是人。
希克斯暗暗自责。
此时,瓦伦夫人以为他是在为昨晚末竟之事感到了无比痛惜,于是挪到他身边,巧笑道:
“阁下,不如去我的住处喝一杯咖啡,再为你烹制一份早餐。”
希克斯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觉得这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别人穿越都是收揽各色美人充实后宫,可我至今仍是童子鸡。
确实不行,太丢同行脸了,哥要破处,对,必须破,马上破!
于是,希克斯鬼迷心窍地跟着瓦伦夫人身后亦步亦趋出了包厢。
“阁下!”
突然,走廊里半路杀出一个弗里曼,阻挡了希克斯前往成为真男人的道路。
我干,为毛每一次要成事之前总是经历坎坷,我招谁了?
“我很忙,最好说重点!”
希克斯面色一沉,亟欲杀人的目光直指满脸堆笑的弗里曼。
“是不是……”
弗里曼明显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再一次见到希克斯时接着重复了昨晚的那一句毫无营养的开场白。
“知道了,你安排接见地点,我负责将人带到你的面前。”希克斯揽着瓦伦夫人的细腰径直越过了弗里曼。
“额?”弗里曼满脸错愕。
“昨晚喝坏脑子了吗?”直到走廊的拐角处,希克斯挑眉道:
“昨晚你亲口说祭司要见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忘了?”
我昨晚真喝多了吗?弗里曼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你怎么了?”
当拐进另一边的走廊时,希克斯再也憋不住笑,使劲地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额,其实我也头痛,一定是昨晚喝多了,快,我们快去你住的地方喝咖啡。”
“急什么。”
此时,弗里曼仍然是一脸地困惑不解,昨晚真的喝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