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
水寒心中暗惊,他想起了鬼蜮死海之时墨攻的偃甲术,想起了那传闻之中以假乱真的偃甲人,再去看眼前的三个黑衣,他们的身材竟是与水寒三人相仿,均是一胖,一壮,一高瘦。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水寒的脑海之中。
“莫非这三人都是用某种技术仿照我们制造的,他们难道根本不是人类”
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可能。
若真不是人类,怎么可能开口说话与常人无异,又怎么可能满身肥肉触感真实
仲少说他能触摸到真实的肥肉,而自己的攻击击中之时又明显感觉到不似人体的死物一般的坚韧。
仲少和自己的攻击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
水寒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什么区别,自然是攻击的部位不同,不管是自己的巨子还是小天的休兵,攻击到的只是手部,而仲少的抱扑拳抱到的,却是腰部。
“是部分改造。”
这话说的小声,但仲少还是听到了。
“部分改造”
仲少思忖片刻,立刻便明白了水寒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的身体被部分改造了”
水寒点头,巨子握于手中。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这帮家伙的真面目吧。”
说罢,红衣挥剑上前,场间剑气纵横。
仲少,孝天随即跟上,休兵抱扑齐出,对准的却不是三黑衣的身体,而是他们的黑衣。
三黑衣的身体能挡住任何的攻击,但他们的黑衣不过也就是普通的黑衣罢了。
片刻之间,黑衣便粉碎成了碎布块。
然后,水寒他们就看到了眼前三人的真实面目。
“这是,什么啊”
只见那三人褪去了黑衣,还是一胖一壮一高瘦,只是他们的身体,却绝不是水寒等人所能想到的样子。
非要形容的话,那简直就是,半机械化的人类,他们身体的大部分部位已经被改装成了钢铁,但却仍然有部分保留着血肉,比如肚子,头等部位,那场面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龙虎堂修罗兵人一号。”
“龙虎堂修罗兵人二号。”
“龙虎堂修罗兵人三号。”
三人齐齐出口,胖的是一号,壮的是二号,高瘦的是三号。
龙虎堂。
水寒,仲少,孝天听到这三个字均是一惊,龙虎堂,那不是决阳要找的地方吗?
决阳和流云明明是一路北行寻找龙虎堂,而他们则是一路西行来到蓟城,说明龙虎堂根本就不在蓟城,可如今这蓟城之内,为什么会出现龙虎堂的人呢
此事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光想自然是想不通的,想要知道真相,只有问出来才行。
不过此时的水寒再次发作起他脱线的**病,他心里在想的居然是这个一号,二号,三号的排名。
不想这龙虎堂竟是和慕容雪有着一样的癖好,喜欢给人加上编号,不过这样说也不太准确,慕容雪编号的是死人,而眼前的三人却是活人,至少算是半个活人。
而水寒所在意的点则是这高瘦的一个居然是三号,因为与自己的身材相仿,所以水寒自然会产生一些代入情绪。
这么说来,这高瘦居然是这三个之中排名最末的,可真是辱没了这和我一般的身材啊。
仲少孝天自然是万万不会想到水寒奇特的脑回路的,仲少只想知道此事背后的隐情。
“龙虎堂的人,为什么要抓走燕国的花魁你们出现在这里,又有何目的”
“你应该好奇另一件事情。”
答话的却是高瘦三号。
“什么事情”
“就是我们明明是劫持行动,刚刚也一直在摆脱你们,为何又在这时候告知我们的名号”
“为何”
“因为我们本来不想打草惊蛇,不过现在我们突然改变主意了,似乎让桃源之人死在燕国都城这种事情,也是很有趣的。
而之所以告知我们的名号,是因为死人,是无法泄露秘密的。”
“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仲少不去理会这种没有意义的嚣张,继续追问。
不得不说,不管平时如何不靠谱,一进入战斗状态便会瞬间沉稳恍若变了一个人,这方面,仲少倒是和仲丘如出一辙。
要知道搁平时,仲少要是听到这种挑衅的话,早就爆发了,怎么可能还站在原地心平气和地问问题。
不过他不出手,高瘦三号却已经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都说桃源之人淡泊世间,怎的现在就如此追根究底,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因为你们……”
话未说完,高瘦三号便已经出手,钢铁长臂直指仲少,
“很快就会死了!”
“当啷!”
拳头打在了额头上,额头却是纹丝不动。
拳头是三号的钢铁拳头,额头,却不是仲少的,而是水寒的。
水寒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仲少身前,他的额头上一层蓝色光晕覆盖,似是套上了一层雷电交织而成的壁障。
“雷公赋——磨铁!”
“怎么可能!”
三号震惊,他的拳头是铁甲改造过的拳头,他这一拳下去的力量,远超正常人全力一击的数倍,但就是这样的一拳,打在眼前这个正常人的额头上,竟是纹丝不动。
“你莫非,也被铁甲术改造过”
水寒却是完全不去理会三号的疑惑,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你这家伙,长得高高瘦瘦的,怎么才排三号啊,真是丢人呐!”
说着左拳击出,电闪雷鸣,三号躲闪不及,被震退数丈。
空中,一直尾后续这六个黑点的乌鸦飞过,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近处的仲少与孝天,远处的一号与二号,与之交手的三号听到水寒的话,纷纷张大嘴巴,额头处黑线交织。
“这么紧张的时刻,这小子到底在在意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有类人的脑回路是天生的奇怪,他们不管在什么时候,总能想到一些常人所不能想到并且槽点满满的方面。
这类人虽然很少,但却也不是绝对没有,水寒,就恰好是这类人。
织舞立于心境,手扶额头,无奈一笑,这家伙,在某些奇怪的方面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