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穆司爵,救我(1)
作者:唐玉   陆少的暖婚新妻最新章节     
    可容五六十人的包间,宽敞豪华,许佑宁刚一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钻进耳膜。

    眼睛适应了昏暗,她才看清包间内的状况——

    四个人高马大的欧洲人,分散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每个人身边都围着四五个衣着性|感的年轻女孩。

    女孩们神色娇羞,动作却十分大胆,极力讨好取|悦身边的男人,而那几个男人俨然是坠入了天堂的表情。

    回来A市清净了太久,许佑宁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场合了,心底竟然有一丝抵触。

    “愣着干什么?”穆司爵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进去!”

    许佑宁用力的推开门,顺手打开吊灯,光亮斥满包间,突兀的打断了一切,沉浸在欢|愉中的男女条件反射的望过来。

    “谁呀?讨厌……”几个女孩发出娇嗔,看见穆司爵后,脸色骤变,颤声叫,“七哥……”

    穆司爵的声音冷得几乎可以把人冰封住:“出去。”

    “是。”

    女孩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低着头迅速消从包间消失。

    许佑宁以为穆司爵这么堂而皇之的打断别人的兴致,是要单独和那几个外国人谈,作势也要往外走,穆司爵却在这时斜睨了她一眼:“你留下。”

    把专业的轰出去,让她这个把自己裹得像粽子的留下?

    许佑宁跟不上穆司爵的思路,心里却保持着乐观的想法——也许穆司爵是要教她怎么和人谈判呢。

    比许佑宁更为不解的是被扫了兴的外国人,为首的男人摊了摊手,郁闷的问:“穆,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女孩们全都叫出去了。”

    完全陌生的外国语言,许佑宁一个单词都听不懂,疑惑的看向穆司爵。

    穆司爵明显听懂了,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全部叫出去了……你们确定?”

    “哦——”

    男人们心领神会的看向许佑宁,在衣服的包裹下,虽然看不出她身材如何,但从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来看,她的身材差不到哪儿去。

    在这种地方见多了技巧娴熟的女孩,这样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不谙世事模样的女孩,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新鲜体验。

    叫Mike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种类型?”

    穆司爵举了举杯,澄黄的液|体在杯子里摇晃着,勾勒出危险起伏的弧度,他笑而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许佑宁突然感觉很不舒服,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不仅仅是因为耳边充斥着外星语一般的语言,更因为那几个男人越来越放肆赤luo的目光,也许他们误会了什么。

    许佑宁站起来:“七哥,我出去一下。”

    穆司爵没有听见她的话般,不动声色,反倒是距离她不远的Mike突然扑过来,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操着一口口音很重的英文:“你要去哪里?我们兄弟几个人等着你解决问题呢。”

    许佑宁马上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脸色骤变:“我不是来陪你们的,放开我!”

    Mike见穆司爵不为所动,动作也越发大胆,扒开许佑宁的外套,赞赏的点点头:“不比刚才的女孩差。”

    许佑宁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种屈辱,攥得死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Mike的脸——

    靠,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HelloKitty!

    “哦——”Mike猝不及防,嗷叫一声,鼻血瞬间涌出来。

    许佑宁趁机把Mike推开,系上外套的腰带,不断的告诉自己先保持冷静。

    这几个人是穆司爵的客人,她已经揍了人家给穆司爵惹下麻烦了,不管这笔生意还能不能谈成,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她的底线,顶多就是回去被穆司爵揍一顿。

    Mike是几个男人中的小头目,老大被揍,最先不答应的肯定是小弟。

    三个比许佑宁高出一个头,块头比许佑宁大一半的男人霍地站起来,来势汹汹,转眼间就把许佑宁按倒在沙发上,她刚刚系上的腰带被粗暴的扯开。

    Mike擦掉鼻血朝许佑宁走来,指关节捏得“啪啪”响,他长着络腮胡的脸狰狞又凶狠,就像月圆之夜从极阴极寒的地方走出的吸血鬼。

    许佑宁动弹不得,心中的恐慌被扩大到极点,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穆司爵:“七哥!”

    穆司爵目不斜视,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俨然是不打算管许佑宁的死活。

    许佑宁宁愿相信穆司爵是没有听到,又叫了一声:“穆司爵!”

    “……”穆司爵还是置若罔闻。

    Mike逼近的时候,许佑宁整个人如坠冰窖,整颗心都寒了。

    难怪穆司爵要带她来,原来是要把她送给别人。

    她一直都知道穆司爵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穆司爵从来不屑,为此她还暗地里佩服过穆司爵。

    现在看来,她错得离谱,穆司爵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看着她被欺侮,他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的人!

    今天就算被弄死,她也不会让这个Mike得逞。

    许佑宁一条腿灵活的挣脱钳制,抬起,往Mike的胯下狠狠的踹去——

    “啊——!”

    听着都觉得残忍的叫声响彻整个包间,Mike一个站不稳,摔倒在身后的茶几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趁着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许佑宁挣开他们的手,又掀翻一张茶几挡住他们的路,转身就想跑。

    但包间这么大,她根本跑不过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很快就被抓住,按在墙上。

    Mike扭曲着一张恐怖的脸走过来,许佑宁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最后一次向穆司爵求助。

    穆司爵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的好戏,完全没有出手替她解围的意思。

    她是跟着他来的,可是他并没有保护她的打算。

    许佑宁突然觉得委屈,委屈得想哭,心里却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她是穆司爵的什么人?穆司爵凭什么要保护她?

    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未来的路只会越来越黑,越来越暗,没有人能为她保驾护航。

    “婊|子养的!”Mike抬起手,手背上青筋暴突,狠狠朝着许佑宁扇下来——

    许佑宁偏过头闭上眼睛。

    这一巴掌会有多重她已经预料到了,但愿不会扇破她的耳膜,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听不见了。

    等了好一会,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而且整个包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许佑宁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穆司爵,他挡住了Mike的手,Mike却执意要扇下来,两个人无声的较量着,手背上的青筋皆已暴突。

    “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Mike脸色阴狠,“这个女孩子,不是你送给我们的吗?”

    “我反悔了。”穆司爵云淡风轻,似乎他想做的就是对的,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Mike冷冷的盯着穆司爵:“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代表着什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我会去A市找另一个比你更有诚意的合作对象!”

    “那个一直想抢我地盘的康瑞城?”穆司爵不以为然的哂笑一声,抽回手,“你尽管去找他,我祝你们合作愉快。”

    “不要以为这就完了!”Mike朝着几个伙伴一挥手,指向穆司爵,“我要他不能走出这里!”

    三个身高体格和穆司爵差不多的男人同时冲向穆司爵,穆司爵后退一步,掀翻了一张茶几,趁着反应最慢的那个还在想着怎么闪躲,他一脚过去,踢断一根肋骨,先撂倒了一个。

    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把许佑宁唤醒,她看见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来,二话不说抄起一个酒瓶照头砸下去,“嘭——”的一声,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

    更血腥的事情她都做过,因此她没有丝毫惧意,立刻去帮穆司爵。

    最后却发现,穆司爵根本不需要她帮,他出手的速度非常快,拳拳到肉的打法,每一拳都直击要害,事半功倍。

    放倒两三个体格和她相当的男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Mike意识到自己的弱势,把许佑宁拖过来,碎瓶口抵上许佑宁的脖子,又缓缓移到她的脸颊上,威胁道:“穆,你不停手,我就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伤疤。”

    穆司爵收回拳头,把一个男人狠狠推向墙角,冷声命令Mike:“放开她!”

    “你不要动,等到我满意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开她!”Mike朝着摔在墙角的男人示意,男人心领神会,抄起一瓶酒就朝着穆司爵砸来。

    许佑宁果断从Mike的军裤口袋里抽出一把刀,刀尖狠狠cha进Mike的大腿,她叫了声:“还手!”

    她推开Mike的空当里,看见穆司爵用手挡住了酒瓶,反脚一踢,试图袭击他的男人被踢得脸朝下摔下来,她似乎听见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来不及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许佑宁拉上穆司爵就往外冲:“走!”

    进了电梯,许佑宁总算松了口气,问穆司爵:“你的手没事吧?”

    穆司爵冷着脸:“没事。”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顿了顿,许佑宁迟疑的问,“这单生意,是不是被我破坏了?”

    穆司爵毫无预兆的沉下脸:“无所谓了。”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穆司爵已经迈出电梯。

    她还有事没问清楚,追上去:“七哥。”

    穆司爵置若罔闻,头都不回一下,许佑宁气急败坏的又叫了一声:“穆司爵!”

    穆司爵拉开车门坐上车,阿光没搞懂这是什么状况,怔怔的问:“七哥,去哪儿?”

    “一号。”

    穆司爵心烦意乱,摇下车窗想吹吹风,驾驶座上的阿光倒抽一口凉气,忙把车窗关上了:“七哥,你不要命了!”

    多少人想要穆司爵的命,他出门在路上的时候,是那些人动手的最佳时机,所以他的车子都是防火防弹的材质,这样把车窗摇下来,不是给人射杀他的机会么?

    以前,穆司爵从来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穆司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脱下还沾着酒气的外套,问阿光:“有烟么?”

    “有。”阿光把烟和打火机递给穆司爵。

    回头他一定要问问许佑宁在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穆司爵这个样子,很反常不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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