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对面反应过来,江城就挂断了电话,担心鬼顺着网线过来报复自己,江城索性把槐逸拉黑了。
“骂完就跑真刺激。”江城摸了摸自己胸口,小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
受胖子的影响,江城的脑补能力提高许多,他已经脑补出那只鬼疯狂给自己发报复信息而前面出现一个个红色感叹号时恼羞成怒的样子了。
“它不会针对我吧?”江城站在门后,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鬼一般没那么小心眼。
不过要是换位思考,被骂的那只鬼是自己,江城必定在门外走廊蹲他一整晚,要是遇到这人睡傻了把门打开,非把手机塞他嘴里不可。
躺在铺好的被子上,坦诚讲,这一晚江城睡的不怎么安稳,他接连做了好几个梦,第一个是梦见门开了,鬼冲进来抡起1米5长的胳膊狂抽他的嘴,第二个梦和第一個梦类似,就是抽他的东西换成了一把半公分厚的铁尺子。
第二天一早,江城是被惊醒的,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摸自己的脸,发觉脸和嘴都没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打开手机,从容的把槐逸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抬头看向窗外,外面天已经亮了,等到走廊里有脚步声,还有人的说话声,江城也没有开门的打算,直到有人敲他的门,胖子和槐逸的声音在门外,他才把门拉开一道很小的缝。
“医生。”胖子见到江城没事,激动说:“我就知道你没事,你这缺了大德的阎王爷都嫌你烦,不会收你的!”
江城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缪清他们聚在一起,在一扇门前,缪清脸色十分差,还在不停对白小洁说着什么。
“江哥。”槐逸压低声音,顺着江城视线望去,解释道:“他们丢了个人,那个叫刘慧的女人失踪了。”
“刘慧?”江城有些意外。
等他们走过去后,果然发现刘慧的屋子是空的,从缪清口中得知,他们来的时候房门就是开着的,而且他们找遍了房间,也没找到刘慧的尸体。
缪清的脸色很差,白小洁更是眼角泛红,显然刚哭过,欧阳桓斌站在距离他们稍远的位置,面色晦暗,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慧她不会有事的。”缪清始终坚信这一点,他偏过头,小声的安慰白小洁,“我想刘慧是去找线索了,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们检查房间,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江城视线在房间内巡视,床上有些乱,但也仅仅限于有人睡过那种乱,被子翻起,江城伸手进去一摸,被子里冰冰凉,人离开有一阵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江城很快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块钟表,比他们目前见过的所有钟表都要小,上面的时间停留在2点07分。
仅仅比江城那间房晚了12分钟。
眉头微微皱起,江城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昨夜那只敲门鬼在袭击自己失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按照时间顺序,继续袭击下一个房间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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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慧恰巧是下一个!
“你们打电话了吗?”胖子忽然出声,“我记得刘慧她带手机进来了吧。”
这一句话算是点醒了缪清,他刚才心一急只顾着找人了,却忽略了电话,而在房间里也确实没找到刘慧的手机。
“我给她打。”白小洁颤抖着手,找到刘慧的号码,拨了过去。
几秒钟过后,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手机铃声居然是从走廊传来的,大家立即走出房间,循着铃声找去,最后在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拐角,发现了刘慧的手机。
“她的手机怎么会掉在这里?”白小洁有些害怕。
经过在附近的搜索,大家很快有了新的发现,缪清蹲在地上,盯着楼梯木质扶手下面的支撑柱,脸色十分难看。
那里有几道抓痕,痕迹一看就是最近才留下的,但痕迹留下的角度很奇怪,槐逸用手比划了好几次,也想象不到用什么姿势能留下类似的抓痕。
江城拍拍他,让他离远一些,随后江城盯着痕迹,片刻后,他慢慢后退,接着整个人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趴在了楼梯上,脚在上,头在下,下巴尽量抬起,他伸出左手,五指张开,覆盖在抓痕上。
“嘶……”
剩下的人眼神一顿,白小洁更是身体一晃,缪清扶了她一把才没跌倒。
江城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压低声音,“或许这么说对你们来说比残忍,但刘慧她大概率是被那个东西扯着腿,倒着从她的房间拖走的,经过走廊,一路拖到了楼梯,然后通过楼梯上楼。”
“她当时还有意识,这些抓痕就是那时留下的。”江城看着抓痕补充。
只是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欧阳桓斌就觉得毛骨悚然,胖子表情也十分差,他是有些可怜这个叫做刘慧的女人,这个姿势被拖着,会很疼吧。
缪清深吸一口气,点了下头,“我同意江先生的说法。”
毫无疑问,拖走刘慧的那个家伙就是鬼,而且大家更清楚一点,那就是刘慧现在已经死了。
缪清抬起头,望向3层,那里他们还没去过,“各位,我需要去找刘慧的尸体,从她的尸体上我们可以推测出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杀掉她的鬼,和之前那两只鬼不大一样,杀人手法不一样,我怀疑这次是还没露面的那只敲门鬼。”
缪清并不清楚江城昨晚的遭遇,仅凭对那本书中内容的理解,加上目前掌握的线索,就能推算出杀人的是敲门鬼,这一队的领头人他也确实有资格。
排除立场不同,死掉的那个刘慧江城也觉得蛮可惜的,那人不笨,如果肯合作的话,也是个不错的助力。
但现在,只期盼于能找到她的尸体,帮助她为大家再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你们还要去楼上?”欧阳桓斌直接拒绝,随即像是担心有人强迫他似的,开始朝后退去,满脸警惕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