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是太阴险了。”槐逸也想明白了这点,低声咒骂说:“签到簿就摆在人头对面,想要签名就必须过去,还要背对人头,这特么谁能顶住?”
文良山舔舔嘴唇说:“话不要说的那么死槐兄弟,我江哥就能,要不是江哥一开始大意了,不然就这点小手段还能瞒得住我江哥的眼睛?”
胖子:“文良山我记得你昨天可不这样。”
江城没有理会,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眉头微微皱了皱,现在是12点19分,“抓紧时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次任务不仅是要活着从大楼1层签到5层,其中还有时间的限制,要是12点44分前无法从正门离开,任务也算失败。
他们这些人会被永远的留下来,和失踪的小婷一样。
退回到之前的楼梯,几人快速上楼,可刚走到一半,就听文良山发出“嗯?”的声音。
由于四周极其安静,这一声就显得尤为突兀。
“你鬼叫什么?”槐逸质问。
文良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伸出手,朝着楼梯扶手摸,不一会,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江哥,你过来看......”
没等他话说完,江城就走过去,走廊里他没有打开手机电筒,只是借助屏幕微弱的光亮照明。
楼梯扶手上面有明显的水渍,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用来浸泡尸体的福尔马林。
更可怕的是,扶手上面居然还有一道道的划痕,看样子,像是锋利的指甲留下的。
但......江城用指甲刮了几下,发现这扶手虽然老旧,但用的木料还算扎实,想在上面留下划痕十分困难。
江城甚至能想象到,留下抓痕的那只手的指甲一定相当锋利,就像是一把把刀子。
越往上走,指甲抓挠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密密麻麻的,看着特别渗人。
“医生。”走在另一侧的胖子突然开口,“你......你快来看看这里?”
顺着胖子手指的位置看,是紧挨着墙的一侧,白色的墙皮剥落的很厉害,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划痕。
和木质扶手上的一样,都是用指甲留下的。
其中还夹杂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不要再上去了,这里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你们就这么想看我死吗?”
“那就如你们所愿。”
“嘿嘿,其实你们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死人了。”
“都留下来吧......”
“永远......永远的和我在一起。”
这些字也都是被人用指甲一点一点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团爬虫,看久了,头里面针扎似的疼。
其中暗含的威胁与诡异无法用语言形容。
还有一点吸引了江城的注意,那就是这些字的位置,有些居然在距离地面2米以上的高度。
那么问题来了。
写下这些字的人,或者说东西,是怎么做到的?
会飞吗?
还是......能像蜘蛛一样,在垂直的墙上爬行。
因为清楚胖子的天赋技能之一就是脑补,所以江城没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担心吓到他。
只是提醒大家注意警戒。
四层的布局和其它楼层有所不同,不清楚是建筑的关系,还是怎么回事,大家总感觉这个楼层的天花板,要明显比之前的几层高。
朝上面看,漆黑一片,像是能通到另一个世界。
而且温度也比之前的楼层低。
如果说之前是感觉冷的话,这里的温度已经开始让他们打颤。
就算是江城这样不怎么怕冷的人,也下意识地裹紧衣服。
“好冷啊。”文良山一个劲的朝队伍中间挤,最后被槐逸瞪了一眼,才老实下来,他下面的半张脸已经完全缩进了衣服里,发出的声音十分闷,“我说咱们这是到了哪里啊,鬼门关吗?”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不会就闭嘴!”
沿着走廊慢慢前行,走廊幽深的仿佛没有尽头,前后都是黑暗,脚步声回荡在这里,给了大家一种被世人所遗忘的苍凉感。
两侧的房间也不像是普通的教室,或者办公室。
首先门就不同,是那种很厚重的铁门,上面用的还是老式的那种挂锁,有的门被漆成墨绿色,还有一些被漆成蓝色。
房门也比一般的门要宽,江城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这些门上面都没有牌子一类的说明,唯一的鉴别方式就只是几个标注的数字。
在这扇门偏右一点的位置上,用鲜红色的染料漆着数字9。
“9号房。”胖子看着这个鲜红的数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哥。”槐逸看向江城,小声问:“是这间房有什么问题吗?”
来的一路上,周围有很多类似的房间,没有牌子,没有说明,也没有指示物。
除了一扇打不开的厚重铁门,还有几个数字外,什么都没有。
他们甚至都不清楚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江城没理他,而是直接拉起槐逸的手,放在门上,下一秒,槐逸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冷。
不,不对,不是冷,而是......寒意。
那种彻骨的寒意!
在遇到江城前,槐逸就经历过一些灵异事件,这种寒意就是那些东西身上的。
还没等槐逸开口,就见江城说:“这里面应该是整座医学院存放尸体的尸库。”
“这一层都是?”
槐逸惊了,这只是一座医学院,又不是专业的医院,或是殡仪馆停尸房,哪来这么多尸体。
“当然不会,只有这一间是,其它的......都是假的。”说完江城指着门下方的位置,“我们走过了这么多房间,只有这间房没有门槛。”
“因为运送尸体需要用到专业的推车,有门槛会很不方便推车的进出。”江城用手推了推这扇带着彻骨寒意的门,发现门被锁住了,是一把很老的链锁,上面泛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帮我警戒。”江城从口袋里翻出一根黑色发夹,然后把里面的铁丝掰弯,发夹是她从袁萧怡头上摘下来的,当时是说要留着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