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楼女孩的故事后,小兰吓坏了,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去窗台附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小兰母亲眼见自己女儿一天比一天憔悴,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托有门路的朋友,联系到了一位大师。”
“据说这位大师很有些本领,专门帮人摆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根据大师的指点,他们在家里做了布置,但不是符纸神水什么的,而是用深色窗帘将女孩卧室窗遮挡的严严实实,绝不轻易打开,然后又在卧室窗台上,摆上了一盆花。”
“随着一天天过去,小兰的身体逐渐好转,神色也好了许多,除了仍旧不敢去窗台附近外,其他都和之前一样。”
“就在小兰和妈妈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慢慢过去时,突然接到了大师的电话。”
“大师在电话里说,之前的布置只不过是缓兵之计,鬼和他们想的不同,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诅咒。”
“而小兰已经许下诺言,要鬼来找自己,这就相当于和鬼达成了约定,鬼是一定会来的。”
“闻言小兰直接吓傻了,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兰妈妈则苦苦哀求大师,问有没有办法能阻止鬼,不让她来找自己女儿,无论花多少钱都行。”
“大师语气无奈道,太晚了,只要约定达成,鬼是一定会找上门的,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但口风一转,大师同时说,鬼找上门虽然无法避免,但这并不意味着小兰就一定会被鬼害死。”
“只要到了那天,你们按照我说的做,还是有很大概率平安无事的,而且鬼已经来过一次,那么邀请上门的约定也就完成了,鬼不会再来第二次。”
“那鬼什么时间来?”小兰母亲追问,大师的话让她灰暗的心头萌生出了一丝希望。
“在小兰腿快好的时候。”大师回答。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天清晨,大师打来电话,他没有询问小兰的身体,而是直接让小兰妈妈去窗台,看那盆花。”
“可就在拉开窗帘的瞬间,小兰妈妈愣住了,昨天还好好的花,今天就完全枯萎了。”
“叶片不是变黄的那种枯萎,而是发灰,像是烧给死人的纸。”
“大师叹口气说,就是今晚了,他还要做一些准备,然后让小兰等他电话,傍晚时他会再打过来,告诉她该怎么做。”
“果然,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大师的电话如约响起,小兰立刻接听,那种感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师首先让小兰母亲离开,然后在小兰母亲离开后,对小兰说,鬼会在凌晨时分找上门,所以她要在12点前,将房门,还有家里所有门打开。”
“稍后才解释说,这样做是表明她是诚心邀请对方来家里做客,没有违背当初的约定。”
“小兰听到要开门迎接鬼,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同时也知道,只有听大师的话,她才有机会活下去,所以只得咬牙答应。”
“第二点。”大师说:“你要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鬼不会在你家停留很久,只要她找不到你,你就能活下来。”
“那......藏在哪里好?”小兰连忙问。
“你卧室的床下。”大师不假思索,同时强调说:“你还要提前准备好一身衣服,你常穿的,然后铺在卧室床上,摆成人形,这样可以迷惑鬼。”
“恐惧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时间到了,在距离12点还有几分钟时,小兰按照大师所说,布置好了床上的衣服,然后又将房门悄悄打开。”
“之后飞快的跑到床前,钻进了床下的空隙里。”
“床下空隙不是很大,小兰这样的身形钻进去都很勉强,不知道是不是狭窄的空间,居然给了小兰一丝古怪的安全感。”
“她顺着缝隙,刚好能看见卧室门的位置,攥紧手机的右手满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她在等,在等鬼上门。”
“慢慢的,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
“一开始比较远,听不清晰,随着距离逐渐接近,她瞳孔一颤,攥紧的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是一阵诡异的摩擦声,就像是有人鞋不离地,在地面上摩擦。”
“午夜12点,寂静的走廊尽头,一个女人,动作诡异,脚不离地在地面上摩擦着朝她这里来......”
“仅仅是脑补到了这个场景,小兰就怕得要死。”
“终于,那阵诡异的摩擦声来到了她家的房门。”
“与此同时,小兰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下意识地皱眉,仿佛自己忽略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这时,小兰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因为提前做了设置,所以并没有发出声音。”
“盯着手机屏幕,小兰眼神一顿,是妈妈发来的。”
“一连好几条。”
“在看清信息的瞬间,小兰脑海中嗡的一声。”
“小兰,你怎么样,大师一直在打你的手机,你为什么不接?”
“大师说让你把家里的每扇门都关紧,无论是谁来叫门,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找地方藏好,而且切记要藏在位置高的地方!那只鬼没有腿,她只能贴在地上爬,只要她看不到你......”
“后面的字小兰没有看,因为没必要了,那阵摩擦声......停住了。”
“她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卧室门前横着出现了一道人形,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紧紧贴在地上,正对着小兰床下。”
“找到......你了。”女尸嘴角裂开,破碎的口腔里发出的是大师的声音。
红衣女在讲述完故事后,就退到一边,她低着头,昏暗的光线下,大家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真是不错的故事。”另一个男人开口,他站在阴影中,一直都没说话,存在感很低。
等他走出来后,大家注意到,男人大概40岁出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运动服也像是很久都没洗过了,上面还沾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