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一排2,3层高的建筑。
就与一般学校附近差不多,都是些饭店,网咖,文具店什么的。
网咖生意十分不错,而站在文具店门前的女老板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江城走到一间咖啡厅的门口,驻足了几秒钟,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一层几乎没有人,他找到楼梯上到二层,接着又径直来到三层。
一上来就看到靠在窗边的位置上坐满了人。
大概7,8个,此时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江城的脸上。
“医生!”被挤在角落里的胖子眼泪汪汪的望着江城,“在这里能见到你真好!”
江城确实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胖子,但他只看了胖子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
面前的这些人看来就是这次任务的队友了。
人数比上次多。
这次算上江城,足有8个人。
“你好,”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起身,冲着江城微笑着打着招呼,“你真的很厉害,能自己找到这来。”
确实,江城并不是随意选择的这间咖啡厅。
这附近的建筑大多低矮,所以只有这里视野最佳,何况三层还有大面的玻璃窗,能很清晰的看到对面学校的情况。
江城看向玻璃窗外的学校,慢慢回过头,“这次的任务地点是这间学校?”
“应该是的,”西装男人耸耸肩,“我刚才已经和这里的服务生打听过了,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学校,而是一间艺术院校。”
正当西装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剧烈的咆哮声,“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我要报警!!”
江城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在大声质问着,他情绪激动,看来是第一次进入噩梦世界。
“该说的我们都已经和你说过了,至于能不能接受就是你的问题了,”沙发上斜倚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他眯起眼盯着中年男人,突然嘴角咧开笑道:“我不是你爸爸,所以没义务管你的死活。”
“我要报警!告你们非法拘禁!”中年人的表情看着十分凶狠,但江城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只是恐惧罢了。
中年男人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不同,但只是发自内心的抗拒这一事实。
就如同遇到危险后将头插入沙子中的鸵鸟。
否则他大可以选择离开,而不是留在这里。
这次公认的新人有三个,除了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外,还有一男一女。
女人穿着套可爱的恐龙睡衣,身后还拖着一条短尾巴,脸色煞白,一副随时可能昏过去的模样。
男的比女人稍好一些,但据胖子后来说,男人刚出场时比中年男人还不如,不但情绪激动的质问在场所有人,更是当众掀翻了咖啡店里的桌子。
“好了,”西装男人走上前,十分自然地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去学校看看吧。”
“学校一定是任务地点吗?”这次开口的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淡淡的烟熏妆满是上个世纪的韵味,身材极好,只是模样平淡无奇。
“不一定,”西装男人看着她微笑,“但试一试总不会有危险,我们都知道,只有抵达真正的任务地点后才会遇到那些东西。”
听到男人提起那些东西,大家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也没有人再说话。
一行人走出咖啡馆,就连歇斯底里的中年男人也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最后。
胖子趁着这个机会挤了过来,“医生,”他压低声音道:“刚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都要吓死了。”
江城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咖啡馆的?”
没想到胖子舔舔嘴唇,颇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不是找来的,我出生点就在这,我推开门就直接站在了咖啡馆三楼的桌子上,对面就是学校。”
江城斜了胖子一眼,半晌没说话,稍后才继续问:“那其他人呢?”
“他们都是在我之后到的。”
“他们的出生点也在咖啡馆?”
“倒也不全是,”胖子摇摇头,之后又抬抬下巴,示意江城看队伍最前面,西服男人正在偏头安慰着恐龙睡衣女,“那个白西服和你一样,是自己找过来的。”
江城吸了口气,“也就是说除了我和他,剩下7个人都是在咖啡馆出生的,尤其你还直接站在了三层的桌子上。”
“医生,你要非这么说我也不和你争,”胖子看起来比第一次进噩梦强了许多,至少说话可以说的利索,他继续道:“但请你不要用出生这样的词汇,我觉得用降临比较神圣。”
江城“啧”了一声,正要给胖子上一课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前。
大门毫无动静,但旁边的小门发出“嘎吱”一声长音。
接着有名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自称是这里的接待老师,来迎接他们。
因为不清楚这次的任务内容以及他们所扮演的身份,所以大家很明智的选择一言不发跟在中年女人,也就是第一位npc的身后。
通常来讲,第一位npc的作用就是交代玩家们在这个本里的人物身份,以及所面临的任务背景。
经过与女人的交流,他们知道了他们所扮演的人物身份。
他们是某家文化传媒公司旗下的摄影组,这次是专门应邀来拍摄这间学校不久后的周年庆典。
也的确如西装男人所说,这是一间艺术院校,主要招收音乐以及相关专业的学生,规模不大,但据女人所说名气却十分响亮,曾出过不少明星。
“你们公司的人已经提前一天将设备送过来了,”中年女人说,“现在就在我们的器械室放着,你们不用担心。”
“我们可以去器械室看看吗?”队伍中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忽然开口。
此刻的他反戴着帽子,一只耳朵上的耳钉像是镶嵌着一颗什么,在夕阳下折射出光芒。
女人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年轻人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不能,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