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的白圣飞,安抚了自家夫人,做出了种种保证,底线就是“百晓生”必须改结局!
不然家宅不宁……
因此上,便也来到这里,通过梅凤娟对“百晓生”施压。
梅凤娟也是左右为难啊,那位“侠宗门掌”的才情,绝绝是太高了,她很是佩服,甚至可以说是崇拜,乃至于敬畏。
近来,那位更是对她发出的邀请,希望她能够加入名门正派,担任“喧传部”部长一职。
她有此犹疑,与老路商量过很多次,此中有利也有弊,一时下不定决心,但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卖主”的。
若是恶了“侠宗宗主”,中都血蝉,玄武道五大帮就是最好的例子,区区的梅氏书局,结果还用说吗?
沉思片刻,梅凤娟转目看向那穿着灰白衣袍的长腿美人,问道:“不知,明堂对此有何看法?”
洪胜男转了转眼珠,道:“此事无关明堂,我此时的身份是侠宗正派总参,总门掌派我来中都的目的,是为了缓和与公侯府的关系。”
“这些在坐的都明白,有关于会所的事情,明堂只是参了一股,而我又在中都,便出来撑撑门面,大家也都懂……至于百晓生的事情。”
“说真的,做为‘神雕’的忠实读者,我对此很愤慨,我与大家一样的心思,梅大家,把百晓生交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洪五姐一言落下,激起满堂哄然,众人叫嚣着:“对,必须给个说法”等等言论。
什么意思啊?
梅凤娟有些懵,搞不明白洪胜男这样的说法是要搞什么。
然则紧接着,她的意识当中,便传来了三个字:“玄武道!”
梅凤娟愣了一下,片刻后想明白了什么,连忙道:“诸位,诸位,且听我说。”
喧嚣的声音渐渐停止。
梅凤娟叹道:“不瞒诸位,你们猜的没错,百晓生的确在中都,他或许也知道,这样的结局大家会很不满,交了稿子后,便不见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应该在玄武道。”
“至于他具体在玄武道的什么地方,我确也是不得而知的。”
这话说完,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道:“白东家与梅大家见过其人,且请画出他的相貌,我等大锁玄武道!”
书画大家吴远游道:“且请说来听听,老夫亲自做画,保管让其再无藏身之地!”
众人哄然叫好!
白圣飞松了口气,梅凤娟同样也一块石头落地。
洪胜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说,这也是临时起意了,由此扩大“舆论”的影响力,就是不知,浩然会不会怪我,打乱了他的计划。
大不了让他伙同婉儿小白一起欺负自己嘛,又没什么的……
……
玄武道,快活林。
近得傍晚时分,李道走进小二层的酒楼。
迎接他的值班伙计是叶翔,阴宝宝正在柜台前算帐。
江婉与小白两位夫人都不在,去处理本门旁的事情了,一个抓“暗卫”,一个抓“学习小组”,在玄武道这边,各自有办公的地点。
进门后,叶翔行了一礼,道:“老伯,二楼那处雅阁有人在等,瞧其气度,应该是贵姓人家。”
“给钱了吗?”
“给了,五百金。”
“哦,态度还算客气,哪一家的?”
“这个倒也不知,他未曾明说,属下也不好多问,毕竟咱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他又说,是为了‘私事’,属下也不好多问。”
“嗯,知道了,楼上还有谁?”
“那人的三二仆人。”
“看来身份不底啊,那三二仆人,应是高手,你们做好准备,若事有变故,应该当如何,你也知道。”
“诺!”
“那我便去会会他吧……”
言落下,李道抬步,向着二楼那处雅间而去。
推开门,呵呵笑道:“不知是哪位大驾光临,有劳久候,失礼,失礼……”
抬头看去,一时竟是僵住了。
……
时间稍稍后退一点。
王思闲在看到玄虎道的具体情况后,心情也变得不怎么美妙,暗道,那‘老伯’的手段,着实也是厉害。
不光让玄武道有了秩序,而且还让这里变得更加富裕,可见其人野心不小啊,将军府与士子府就不管管吗?
亦或是,这“老伯”本就是他们扶持起来的?赵姓,钱姓……他们在谋算什么?
想着这些,在午时与某人的碰面,便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其后来到快活林,听伙计说,那‘老伯’出去了,估计晚间会回来,于是便交了五百金去了二楼,等‘老伯’回来再说。
进了二楼后雅间后,吃了美味的饭食,顺带抱怨一句:“菜是好菜,不过酒不怎么样啊,好饭配次酒,多少有些失望啊。”
几名仆人皆是高品,是辅王派到他身边的护卫,个顶个的九品上,由此可见,辅王对他的重视。
便有一仆人道:“下等人家,能做出此等饭食已是不错,酒水什么的,自是不比本府,副使倒也不必苛责。”
就在王思闲准备在属下面前说些什么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不知是哪位大驾光临,有劳久候,失礼,失礼……”
……
李道的面色一僵,举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住了。
王思闲也怔住了,直愣愣的看向门口来人。
空气中,仿佛有一种叫做尴尬的风吹过。
片刻后,李道首先反应过来,转身关门,继而笑道:“思闲兄,又见面了。”
说着话,便抬步走了过去。
王思闲也立马起身,拱手笑道:“浩然兄,又见面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李道叹息:“是啊,午间才遇见……”
然后便不说话了。
王思闲有些凌乱,心说,卧尼玛,这事闹的。
尴尬的气愤未过多久,王思闲面色一正,挥了挥手,让那几名仆人出去。
仆人们拱手行礼,离开了雅间,顺便关上了门。
室内的沉默气氛持续了良久,李道也不说话,手指轻轻转运着酒杯。
王思闲突然道:“你便是那‘老伯’?”
李道轻嗯一声,道:“没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