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生乐呵呵的走进了满汉楼,容正恩小声问道:“面对着董生的时候,你好像表现的有些卑微啊?”
“有吗?不能够啊,你看错了。”
江华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表现的有些卑微,但是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大人物。
容正恩笑着说:“李生,大驾光临啊,赶紧进去吧,几位老爷子都等着你呢。”
江华仔细一看,这不是李超人吗。
江华也迎上去跟李超人握手:“李生大驾光临,今天是个好日子,李生一定要多饮几杯,尽兴而归。”
李超人握住江华的手,笑着说道:“那是一定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江生也一定要过来和我多喝几杯。”
“好说,好说。”
李超人进去以后,容正恩又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区别对待,对李超人有些敷衍。”
“你今天是不是太高兴了,都产生幻觉了,我对每一位来宾都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
容正恩摇摇头:“不对,你肯定有所区别对待,我的感觉绝对没有出错,你是不是打心底就不喜欢李超人。”
江华笑着说:“那是当然啦,我喜欢的是莹莹,我怎么会喜欢李超人。”
“去你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归想,你千万别当面表露出来,我爹评价过他这个人稳、准、狠,尽量不要得罪他。”
江华耸耸肩膀:“我疯了,我得罪李超人干嘛,就算是我不喜欢她,我也没必要得罪他啊。”
两个人在门口又站了半个小时,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过来了,吴生出来告诉他们,几位老爷子邀请的人已经全部到齐了。
两人来到大厅,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包厢安排不下,好在几位老爷子直接包下了满汉楼,除了邀请之人,其余的一概莫进。
霍生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拿起酒杯:“诸位流落在外的同胞,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铁娘子在大会堂外边摔倒了,她跪倒了,什么意思恐怕不言而喻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百四十余年了,香江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老头子倚老卖老的提议,诸位共举杯,饮胜。”
“饮胜!”
霍生讲完了,包生和容生也讲了几句,其余的几位大老一起附和,大家伙连干了三个。
江华和容正恩坐在下首第一张桌子上,看着主桌笑着说:“今天几位老爷子也是放浪形骸了。”
“他们经历过屈辱,从卑微走到今天,酸甜苦辣各种味道都尝过,满肚子的心酸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放浪一下又如何。”
江华盯着主桌的那几个大老看,容正恩用胳膊捅捅他,好奇的问道:“你看什么了,这么聚精会神的,喝酒吧,不是说不喝白酒不足以直抒胸臆吗,这可是三十年的茅台。”
江华拿起酒杯跟容正恩碰了一下,干了一杯,然后说道:“你看看老爷子们的笑容,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们今天是真的高兴,有没有准备医生啊?我真怕乐极生悲啊。”
“放心吧,吴生统筹一切。他心思极其细腻,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东西。”
吃了一口潮州菜,江华眯着眼睛盯着看着主桌有看了一会儿,然后靠在容正恩耳边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李超人的笑容很奇怪?”
容正恩也看过去,看了一会儿转头说道:“没有啊,不是很好吗?”
江华摇着头说:“其他几人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里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很有感染力,你再看李超人的笑容,我感觉就像我平时做生意跟人谈判的时候那种客套、虚假、应付的笑容。”
容正恩又盯着李超人看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这个笑容挺熟悉的,每一次谈生意,我也会发出这样的笑容。”
容正恩顿了一下:“难道李超人现在所有的喜悦都是装出来的,他并不为香江回归而感到高兴,他是亲英派?”
“他的立场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亲钱派。”
容正恩笑着说:“废话,在座的诸位谁不是亲钱派,不是亲钱派能有这么大的身价?”
“我的意思是他唯利是图,香江回不回归,他并不放在心上,今天的庆祝,他也只当成一场商务酒会,他是来应酬交际的,他那个笑容是为了达成生意而准备的。”
容正恩长吸了一口气:“算了,不要想了,现在祖国需要他的钱,不管他是什么派,只要能投资,可以助力祖国腾飞,暂时认为他是自己人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其余的事日后再说。”
江华笑着说:“还是你豁达,你的格局比我高,看的比我远。”
“屁,是我不纯粹,我的爱国热情没有你的爱国热情纯粹。”
几位老爷子喝高了,吴生安排的真是点水不漏,立刻有服务生把几位年纪大的老爷子搀入包厢当中,早就有医生在那里待命,给老爷子们检查过后,确认没有事情,又派人把老爷子送回家中休息。
散场之后,吴生带着江华、容正恩在门口谢客,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吴生笑着问道:“荣少、江生,今天你们收益几多啊?”
容正恩一拍大腿:“吴生,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容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通话的容正恩听着对面报的数字,脸憋的通红,喘气声越来越粗重,最后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挂掉电话,他冲江华喊道:“三亿四千万,咱哥俩要瓜分三亿四千万美金,咱们发了。”
吴生笑着对二人说道:“恭喜恭喜啊,你们兄弟俩都是硬生生的在约翰国央行的身上啃下了一块肥肉啊。”
容正恩去有些颓废的说:“可惜啊,咱们还是本钱不够丰厚,要不然也不用找汇丰来做杠杆交易,这好大一部分利益都让他们分润过去了。”
江华安慰着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没有汇丰,哪来这三亿四千万的利润,牢骚太盛防断肠,风物长宜放眼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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