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童没有回应,疾驰了一段,竟然沿着别的小路又往回跑!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我恨得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看到她整个耳后瞬间红了。
我气愤的说:“你是把我的孛马当磨磨的驴子来用吗?已经牺牲一匹了!”
君童静静地说道:“最后一次。”
行不多久,果然前面又有人拦着。这次居然是一个银盔银甲的女将,凤目如电、朱唇紧闭,好一个巾帼英雄。
我刚“咦”了一声,君童突然调转马头,终于又向着兹阳河跑去。
我坐在马屁股上在风中凌乱。跟君童说:“哎——,这次怎么就不接触了...”
君童说:“我已经都弄清楚了。再说桀哥,以你的品性,还是少跟女孩子打交道吧。”
我有点不高兴,义正辞严道:“君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王桀纣自问绝非什么下三滥、登徒子。难道我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吗?”
潘君童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她“嗯”了一声,低低说道:“你要是能把手往下挪个十公分八公分就更像了。”
我“啊呦”一声赶紧把双手下移,不好意思道:“光觉着手感好了...”我看着她的耳朵又变得通红了。
孛马飞驰如电,马背上却平稳如椅。我还是问道:“刚才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君童说:“是三奇。”
我满脑门问号。君童好像看到了我的疑惑,继续说:“乙奇、丙奇、丁奇三位,三奇遁甲。
奇门遁甲。”
这个词语对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我说好像很多港台的鬼神片都说到这个什么奇门遁甲,是一种法术吗?
君童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三奇用尽千方百计,把元帅‘甲’紧紧保护住、隐藏好。”
我突然灵光一闪:“晓军魁梧这次出事,不就是为了寻找‘甲’吗?而在云山那次,帝江和他的手下没有保护好‘甲’,最终被我们寻获了不是吗?”
君童在马上扭过脸来,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桀哥,你还真是有些天分!”
我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突然问君童:“不对啊,‘甲’明明在兹阳河,为什么三奇会在别的地方进行守护?”
我歪着头看着君童的侧脸,看到她脸上凝重的神色。她慢慢道:“这也是我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
我恍然:“原来你一直在试探和确认。”
君童沉声道:“无论如何,得先把他俩救出来再说。”
我恨恨的说道:“这俩麻烦精、惹事鬼,简直太讨厌了!”
这孛马奔跑如飞,几十分钟已到了巨泽山的兹阳河畔。这神骏打了几个响鼻,摇头甩尾,未现疲色。载着两个人,跑了几十公里,居然滴汗未流,真是个好宝贝,我不禁心疼起战死的那一匹来。
我歪着头看君童,发现她神色如常。我突然觉得潘君童可能和晓军是同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在乎用什么手段,譬如在博物馆,就利用北斗九星大阵重创了华山三剑,差点要了他的命。而不是有所顾忌三少背后的势力,晓军那天也完全有可能杀掉那个纨绔子弟。而我与羽昊春田生死对决之后,久久无法从这位名剑客的魅力与风范之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