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媚正文卷第487章相逢陆子山也不负所望,年仅十三便已入选侍中,伺候皇帝笔墨——
这可是份平步青云的好差事,毕竟每日群臣上奏都要经过皇帝批复,没有比这个职位更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了。
但没过几年,皇后病逝,伤心欲绝的皇帝一时丢下了朝政,只一心想着抚养太子,陆子山的官职也就成了虚设。
……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能让李玄夜起了杀心的,却是源于前几日追查所得的一些旧事。
柳寄山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开,毫不意外地落在了他身旁的女子身上。
当年山下一见,那女孩儿才只有四岁,一团稚气,眉眼清莹,好似一棵带着晨露的嫩芽,脆弱中隐有倔强。
如今再见,嫩芽儿已长成了一株花树,不见脆弱,不见倔强,只有明媚柔和。
他紧绷的表情动了一下,眸光微闪,几度凝噎,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李玄夜眉头一皱,抬手护在赵昔微身前。
四周的武士手中长戟“哐当”一声,时刻准备着擒贼护驾。
“太子殿下,这是我师父!”顾寒苏急得不行。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来个野蛮的法子时,柳寄山忽然怔怔出声:“微儿!”
这么喊了一声,他疾走两步,在距离赵昔微一丈开外,又猝然止步,只那样看着她,道:“我去过金州了,得知你进了京,成了太子妃……”
他的语气算得上十分克制,但仍有些微微颤抖:“我这才知道,寒苏信中说的太子妃,竟然是你——”
“我没想到会是你……我没想到你娘她去得那么快……不,我该想到的!”他的情绪有些汹涌了起来,手指握紧又松开,然后又握紧,语气又低又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想到的是,赵子仪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
武士们见他如此激动,不由抓紧手中长戟,却在收到太子殿下一个眼神时,齐整整地垂下了手臂。
相对于别人或激动,或惊愕的反应,赵昔微作为当事人却有点怔愣。
主要是她和眼前的柳寄山只见过一面,还是四岁的时候。
那时她还曾经想过,这个人会不会是她的父亲……但是娘亲告诉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她有些失望,就再也没把这个人多放在心上——也不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那次见面,柳寄山摸了摸她的头,给了她一只鼓囊囊的钱袋子,靠着这些钱,她和娘亲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所以,对于这个印象模糊的柳叔叔,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不过就算是有感激,可现在也隔了十多年。
她又不是个特别热情的人,乍一见面,他就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一下子还真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
虽然她知道,柳寄山肯定和娘亲关系很不错,他此时的脸色的情绪是做不得假的,还有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都可以证明,他真的很在乎她。
作为一个外人,他的关心甚至比她的父亲还要明显。
至少,她记得很清楚,她在那个雨夜,在朱雀街拦下马车时,赵子仪脸上的激动,比现在的柳寄山要淡很多。
不过……
想到赵子仪,她立时就注意到了柳寄山的那句话。
“我没想到的是,赵子仪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什么意思?
赵昔微抿了抿唇角,很聪明的把话题抿了回去。
李玄夜眯了眯眼睛,多看了柳寄山一眼。
忽然捏住了赵昔微的手指,笑了笑,道:“柳神医隐姓埋名多年,此番入京,只为给太子妃诊脉?”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这个身份特殊的柳寄山,赵昔微一时觉得有些难为情,眸光一转,轻轻瞪了他一眼,手指飞快挣脱,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儿——
太子殿下向来放肆,尤其是喜欢在人前牵牵小手……便是当着太后也敢亲她……
谁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呢!
这个小动作,柳寄山看得分明,眉间一沉,立即就又涌现了一抹冷郁。
李玄夜似乎对他这种反应十分满意,唇角一勾,把手放在了背后,再回头时又是一脸威仪:“嗯?柳神医?”
四周的武士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见他表情不对,手中兵器立时一扬,有些蠢蠢欲动。
顾寒苏正坐在床边,给灵犀诊脉,听见动静急急转头,正要劝说。
方才还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柳寄山已然回过神来,拱手一礼,肃然道:“草民作为阿微的师叔,帮微问诊,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只是,除了问诊,草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殿下讲——”话音一转,他眸光冷冽起来,寸步不让地盯着李玄夜。
想到赵子仪,她立时就注意到了柳寄山的那句话。
“我没想到的是,赵子仪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什么意思?
赵昔微抿了抿唇角,很聪明的把话题抿了回去。
李玄夜眯了眯眼睛,多看了柳寄山一眼。
忽然捏住了赵昔微的手指,笑了笑,道:“柳神医隐姓埋名多年,此番入京,只为给太子妃诊脉?”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这个身份特殊的柳寄山,赵昔微一时觉得有些难为情,眸光一转,轻轻瞪了他一眼,手指飞快挣脱,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儿——
太子殿下向来放肆,尤其是喜欢在人前牵牵小手……便是当着太后也敢亲她……
谁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呢!
这个小动作,柳寄山看得分明,眉间一沉,立即就又涌现了一抹冷郁。
李玄夜似乎对他这种反应十分满意,唇角一勾,把手放在了背后,再回头时又是一脸威仪:“嗯?柳神医?”
四周的武士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见他表情不对,手中兵器立时一扬,有些蠢蠢欲动。
顾寒苏正坐在床边,给灵犀诊脉,听见动静急急转头,正要劝说。
方才还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柳寄山已然回过神来,拱手一礼,肃然道:“草民作为阿微的师叔,帮微问诊,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只是,除了问诊,草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殿下讲——”话音一转,他眸光冷冽起来,寸步不让地盯着李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