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坐在一堆乱石上,安格尔站在门口。
“你是新来的?”伯克看着他。
“马丁·安格尔”
“你没吃饭,另外还晚来了十分钟。”伯克跳下乱石堆,黑色的风衣在暗夜中微微抖动,“往北走,我们今天还有东西要送。”
安格尔跟在伯克后面,两人在夜色中快步走着,周围的鸟叫声与城市的废墟格格不入,两人拐了几个弯便出现在了城门口,一堵数十米高的墙把城市与郊区隔绝起来,“这是新政府的做法,不过用处不大,你能看见墙上写的什么吗?”伯克问到。
“新政府终究会......”
“失败”伯克接下了那被擦掉的两个字,“无政府主义者,一群懦夫。”
“你怎么知道?”安格尔追上伯克问到。
“如果是恐怖分子那这里肯定会有一些惨死的人,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某些人才会在那面蠢到不能再蠢的墙上写字。”
两人沿着泥泞的山路走到了一处古堡的正门前,伯克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手里的枪对准门缝,就在下一秒她推开门径直向楼梯走去,安格尔跟在后面,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尸体,安格尔被一个人叫住,那人靠在角落里,阴影包裹了他的全身,如果他不说话那没人会注意到他,安格尔蹲到他面前,那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二楼”之后脑袋就耷拉下来,也没了呼吸。
他跟着伯克也上了楼梯,就在他要跟上的时候,伯克朝他比了个手势,安格尔停在原地,她则继续走到一处房间的门口,安格尔没听到脚步声,他意识到了该做什么。
在房间内,四个持枪的劫匪正在把枪口对准一个人的脑袋,就在几人要开枪的时候,安格尔的脚步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那个座位上的人喘着粗气,手里捏着的开关快被汗水浸透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那几人的枪口即将转过来的时候,伯克推开门顺时针连开四枪,安格尔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几人已经倒下了。
“您的信,”伯克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把信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那人把信封划开,伯克趁机把那个沾满汗水的开关用纸包起来放在了一堆文件的最上面,“信使先生,请您把这封信交给弗拉基米尔先生,”说着那人拿出一个新的信封把信件装了进去,用蜡把信封口,印上了一个印花,又在信封中心印下了一个烫金印章。
“您不用担心,哪个东西不会用上的,我已经报警了。”说着伯克接过信转身走了。
两人下了楼梯,就在走到大厅中心的时候,伯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朝着一处阴影走去,安格尔看着伯克蹲在尸体面前,“他死了!”安格尔说到。
伯克起身走出门,安格尔跟在后面,“还有子弹吗?”伯克把枪扔给他。
“一个弹匣,省着点用。”安格尔把一排子弹推进了弹匣。
“你就不介绍什么吗?”
“你说我?”伯克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看着,月光照在水坑里,映出了两人的身形,“可以,但是要先上车。”
随着警笛响起,两人开车远离了现场。
“现在可以了吧?”安格尔坐在副驾驶上。
“不行,为什么是我开车?”
“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你想问什么?”
“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你们......”伯克把电台关掉转过头看着他,“好吧,是真的。”
“他们都说你很......”
“复古,对吧”伯克一只手转了两下数独器。“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穿的这件衣服确实有一点。”
“我们现在要去哪?”
“北边。”
“我们不是去哪个什么先生那里吗?他不住在前面。”
“对,在送信之前我们要解决一件事情。”
就在不远处,几个人和两辆车堵住了这条路,安格尔掏出枪目视着前方,“等会我没说开枪的时候就不要动手,那群人都是不要命的东西。”
车停在了那群人几米外,“能让我们过去吗?”伯克问到。
“这他娘的能让你过去?”安格尔几乎是喊了出来,他刚要掏枪推开门,发现门锁住了。
伯克下车,顺便把副驾驶的车门解锁了,同时也示意安格尔等一下。
“如果想过就把钱拿出来。”
领头的那个壮汉的眼睛是移植上去的假眼,现在那两只眼睛肯定在分析究竟能不能动手,其余的那几个人也都装上了各种假肢,皮肤上太不自然了,伪劣产品,头部的皮肤是人造的,那就代表颅骨很可能经过了改造,就算击中头部也不一定一击制敌,他们肯定还有在其它地方的同伙,如果纠缠上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车上装着两挺机枪窗户是关着的,里面肯定有人,,一点点的动作都会被看见,这该死的月光,面前一共三个人,车后面有四个人,手枪里一共有七发子弹,就算以最快速度开枪也必死无疑,现在的最优解是......
“你怎么回来了?”安格尔把头转过来。
“钱。”
“什么?”
“我说钱。”
“你真有病。”安格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钞票。
“够了,剩下的自己留着吧。”
那几个人看到钱之后很快便放行了。
“你为什么不......”
“你们每天都这么生气吗?”
“什么?”
“你还有钱吗?”
“有,我们不是每天都这样。”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就不能绕道吗?”安格尔把枪放在车门的匣子里,仔细看着后视镜。
“不行,绕道了他们会怀疑。”
“谁?”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储物盒里有吃的,都是罐头,吃不惯的话等会带你去饭店。”
“这些从哪整的?”
“你能猜到。”
“这些东西我都快吃吐了,”安格尔把箱子关上。
“你能不能别板着个脸,我们好歹是同伴,”安格尔转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了?”
“没什么。”
“我们马上就能见到那几个人了。”
“谁?”安格尔皱着眉。
“雾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