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黑色巨门前,易途问了王恒一一个问题:“你和这门是同源...那你现在的吞噬欲...?”
王恒一感受了一下,沉思了一会:“这也是很诡异的一点...这门的权柄我们都能察觉到,几乎可以用低得离谱来形容。但我对它没有一丝吞噬欲望被引发...”
“而且,我也没感受到它对我的压制...”
瞿千路也是恶补了不少知识。同源吞噬,二者实力差距越大,高位对低位的吞噬本能越强,二者实力差距越小,吞噬本能的影响就越小。
“...难道说,它用某种手段模糊了我们的感知,让我们感受到它的权柄位置极低,实际却和恒一哥不相上下?”瞿千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舒必利:“有道理。”
王恒一摇了摇头:“我身为司宇,虽然还没能完全开发出宇系天赋的所有作用,但模糊的方向都能看到。我没有看到宇系能力里,有影响权柄的位阶压迫这方面的能力...”
舒必利再次点头:“有道理。”
易途听得头大:“咱能不能先进去,有什么问题进去看看不就好了?”
王恒一皱眉:“莽撞。”
瞿千路耸了耸肩:“易哥你好莽的。”
舒必利又一次点头:“其实我觉得这个更有道理。”
舒必利和易途对视了一眼,齐齐一笑——莽夫的惺惺相惜。
“你们现在想也想不出具体的,还是得进去看。这黄级灾厄再怎么变异也不能变成黑级吧?那马头人的壁画上可没这破门...再说,要是咱四个司级都在这翻车了。”易途顿了顿,“还是上核弹吧,一了百了。”
瞿千路和王恒一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瞿千路稍微出手,帮在座各位的身体都调节到了最佳状态。
而后,四位司级先后进入了那扇黑色的大门里。
黑色的大门敞开,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瞿千路进入后,将自己的时间留影分身放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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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极其混乱的世界。
各色混杂的空间像被打翻的调色盘,不停扭动变幻着。空中到处悬浮着破碎的土地与石块,还有许多见所未见的金属。
偶尔有空间如同碎片一样划破,钻出一缕火舌。
瞿千路四人依次落在一个巨大的陡峭石块上。舒必利手指点了点,石块表面便变得平坦了起来,大家稳稳站住,打量起四周。
他们都略微有些不适,这里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仿佛元素体都是破碎的。
“这里是...变异虚无门的战场?”易途不太确定,“资料的虚无门就是个哆啦a梦任意门随机版啊。怎么现在连战场都有了?”
他们环视四周,毫无头绪。
“直接摧毁这里试试?”易途率先发言。
王恒一想了想:“可以...小路,如果出现问题,你能及时把我们逆转回来吗?”
瞿千路想了想:“不瞬间死亡,我的能力不被阻断,满足这两点,我就可以。”
“...那个...”舒必利打断了他们。
王恒一侧过身子:“老舒你有什么发现?”
舒必利指了指这些漫天悬浮的岩土块:“我刚刚感觉到这些岩土本身是聚合的,它们好像是被某种东西分开了?”
易途:“啥?”
舒必利想了想,这么解释了一下:“就,岩土以某种形态聚合后,会保留一些痕迹,这种痕迹我能感应到。”
“你再...解释一下?我是傻逼我听不懂。”
“你家门口的土地,被打碎了,而我的权柄里,我能给它复原。”
“谢谢,一下子就明白了。”
易途却一下子转过头:“你刚刚没试着回溯这里的时间吗?”
瞿千路摇了摇头:“这里是某种存在很久混乱世界,我感受过这里的时间尺度,回溯这里的时间没有意义。”
易途假装听懂了,转过了头去。
舒必利蹲了下来,将手按在了地面上:“我现在可以试试将它们复原。”
舒必利开动了自己的天赋感官。
他按照感知到的痕迹,操控了这里所有漂浮不定的岩土块。原本胡乱散落的岩土开始聚拢,整个空间的岩土都在以缓慢的方式凝合重聚。
瞿千路轻轻一点——快进之力。
慢慢的,岩土复原的雏形就这样出现了。
那是一条路,一条从上往下,或者从下往上的路,蜿蜒曲折,一头通向空间的上方,尽头处什么也没有,仿佛忽然断在了那里。
另一头通向空间的下方,尽头处也什么都没有,仿佛断在了那里。
“这么大条路是怎么浮在空中的?空间能力吗?”易途问王恒一。
王恒一判断了一下:“应该是坤系的能力,这里九元素是齐全的,自然也有坤元素。”
“坤系?”
“嗯...坤系的天赋人极其稀少,目前组织里只记录了一个互级三个从级,修真者和研究人员只能对着那个互级人员下功夫,但互级的权柄太低...只能判断出,‘坤’系天赋应该是和承载,或者引力有关。”
瞿千路暗暗记下了一些,看了看路的两头:“这路应该不是这么没头没尾吧?”
王恒一有些讶异他的敏锐:“路的两头通向另一个空间,因为空间置换,看起来像是忽然断掉了。”
“那...”
舒必利想了想,说:“咱们分头行动?”
王恒一,易途,舒必利,瞿千路。他们都是如今天赋人里最顶尖的司级。
理论上,他们拥有对对应元素的完全掌控力。但由于个人性格,天赋直观特性等原因,他们所侧重的方向也有区别。
就比如王恒一和秦之谷,他们在宇系天赋上的权柄几乎一致。但相同权柄发挥出的效果,一个稳扎稳打,一个阴狠诡谲。
如今的情况也是这样,易途出手大开大合,破坏力极强,但很不注意自己的安全,翻车概率极大。而瞿千路心思谨慎,把宙系能力玩出了花,但缺少直接的进攻手段。他们俩组合反而互补。
而自己和舒必利同样如此,舒必利司掌岩土,出手便是山岳倾轧石破天惊,威力磅礴,却不够灵活。
有自己这个司宇在,舒必利就像长了翅膀的攻城车,效果极佳。
所以,最后王恒一和舒必利前往了上方,易途和瞿千路前往的下方。
分开时,瞿千路和王恒一对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大概意思是:“你那个莽夫可不好管。”
“你那个也是,多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