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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出现的星际掠夺者傀儡数量之多,前所未见。
靳言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卡车稳稳的高速跑起来。
“我说我亲爱的弟弟,你这回可以和我说实话吗?你这漂移的技术到底从哪里学的?”
靳语用手死死的扶住,右手边上方的扶手,一边问着靳言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还用学吗?无师自通!”
靳言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就像平时生活中,靳言并不想凡尔赛,不会晒自己会的技能,容易遭别人嫉妒。
很可惜,这个道理靳语并没有明白。靳语并不相信靳言是无师自通,绝对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诀窍。
“我的堂弟,你这个人不太真诚啊!”
或许是靳言的车技给了靳语信心,或许是迎头而过的星际掠夺者傀儡并没有跟着他们。这令靳语的心情有了一定的放松,说话都敢开一些玩笑。
“我怎么不真诚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靳言哪里有空理会靳语所说的,此时他正在认认真真的开着车,确保这辆卡车在行驶过程中,不会出现颠簸状态。
卡车后面的车厢还坐着人呢,还有东西呢,若是出现颠簸状态,会导致整个车身危险,容易将车厢里坐着的人甩出去。
说话的这会儿,星际掠夺者傀儡已经飞过去至少超过百人,扑面而来的压力感,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正是如此,靳语才这么问。
“你呀,会的东西太多了!”
靳语是真心实意发出的感叹。
这一路上他们都发生了什么,靳语的心里和明镜似的。
靳言会的那些,普通人根本就不会。
再者,靳言可是蓝星的首富呀,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呀。
很显然,靳语就想通过靳言的嘴,知道些什么,哪知靳言依然不说出靳语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不会什么呀!”
靳言强调着自己真的是无师自通,所有的技能都是自己感兴趣才学会的。
更何况,靳言真的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就是开着车吗?自己的堂哥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一直追问自己。
“你看看,我说你一句夸你一句,你就开始谦虚,在我印象里,蓝星的首富,傲着呢,可没你这么谦虚。”
靳语觉得靳言在掖着藏着,就是不肯和自己交代实底,哪有人自己这么厉害的,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学会的,如果不是老师教的话,又怎么可能能学会这么多技能。
“我哪里有谦虚,我是实话实说呀!”
靳言真的是实话实说,更纳闷,为什么他们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所谓、没有意义的问题上。
“你看看,你还是谦虚。”
靳语不嫌烦,就是觉得靳言太内敛,就是不说实话。
这也就是靳言,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对靳语不耐烦了,问来问去的,能问出什么来?
“这么说吧,你觉得那么多的技能,不可思议是吧,其实对我来说都是很普通的。”
靳言开始叙述自己如何把技术学到手的,要是不把这个问题掰扯明白,靳语可能一直问下去,甚至连星际掠夺者傀儡的危机都不顾了。
为什么会这么多技能呢?
这一切,源于靳言的小时候。
欧兰的工作繁忙,经常忙到连饭都忘了吃。这种情况下,照顾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女儿,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
年长的靳言担负起哥哥的责任,帮助自己的母亲,照顾自己的妹妹靳媛。
父亲走的早,全家的重担都压在靳言一个人身上。
如果靳语能和安漫沟通的话,那么一切的疑问都将迎刃而解,这些过去,靳言曾全部告诉过自己的爱人安漫。
就像宣芸,掌握着靳语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一样。
品尝过生活的苦,才知道生活的艰辛,才知道在这世界上拥有一份技能有多么的难。
学会开锁,以及各种各样的锁,那是靳言很小的时候受到的启发,为了照顾年幼的靳媛,靳言出去买东西,很不方便,带着妹妹也不方便,关上门,上了锁,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而开锁师傅则成了靳言家里常常联系的人。靳言很小就表现出思维的敏捷,为了不麻烦开锁师傅,靳言硬生生的将这门手艺学到了手。
还好,他没有走向歧途。
如果靳言不说,如果靳言不表现出来,谁都不知道靳言还会这项技能。
稍微大了一点,可以考取驾照。
靳言也在第一时间就完成了驾照的考取。
这对于一个聪明人而言,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取得大车的驾照。
当时蓝星上所有的车,被靳言知道透了。
很早很早以前,靳言就有过做车的想法,男人嘛,没有一个不喜欢车的,自然而然的就会向这方面创业。
这也为接下来靳言的商业帝国做好了准确的铺垫,因为只有自己感兴趣才会去做,只有自己做了,才会去研究,只有研究透了,才能做得好。
恰好,靳言做的都好。
靳言有个最大的特点,就知道所有的技能需要深耕。
博学而深,深度钻研。
任何一种技能,只要认认真真的学上几年,反复研究琢磨,一定会有自己的提升。
哪怕旁人看上去特别难的技能,扎扎实实的去学。总有一天会入行。
靳言就是这么做的。任何事情,他并没有三分钟热血,而是持续不断的钻研下去,直到将这个技能完全占据,他才肯罢手。
在靳言创业的初期,没有任何一家老板,敢声称自己可以完全代替员工,可是靳言就可以打这个包票。
任何理论,任何东西他都清楚。
甚至,靳言随时都可以替代离职的员工。
想当年,靳氏集团创业初期,也曾遭遇过各种公司的围剿。都被靳言躲了过去,这才慢慢的成长起来。成为后来蓝星的商业巨头,也使靳言的身价水涨船高,一跃成为蓝星的首富。
正是前面的这些积累,才使靳言的能力有所提升,才使靳言掌握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技能,甚至不以为意的技能,这才让靳语对靳言另眼相待。
如此这些,靳言挑挑拣拣的,与靳语说清楚了,靳语听后无限唏嘘。
“完全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过得也苦啊,害,我以为是什么呢,就是生活造就了你,生活造就了英雄。”
靳语发出这段感慨后,便不再追问者靳言。
靳言这才有时间,可以与后面车厢的阿顿、托举哥他们通话。
车身也渐渐的平稳下来,车速也渐渐的减缓下来。
“托举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靳言喊了一嗓子,问向后面的托举哥。
在靳言的心里,托举哥是不同于其他蜥蜴人的,即便他们认识的开端不怎么好,却在这段时间的接触里,靳言能够感受到托举哥这个人比较扎实、稳重。
“靳叔叔,我听得到,你请讲,有什么吩咐?”
托举哥听到了靳言的声音,立刻回应。
“刚刚过去那么多的星际掠夺者傀儡,你们有什么看法,一定要告诉我,我们现在行驶的方向,会直接往皇家医院开回去,在皇家医院安稳妥当后,我们可能还要回到超市,将东西再次运走。”
靳言等于向托举哥交代他们的行程安排。
“没问题,靳叔叔。那些星际掠夺者傀儡似乎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或许他们有想去的地方。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护好大家的安全。我的灵力已经恢复至七成,消耗灵力带着大家瞬间移动到皇家医院,都没有任何问题。”
托举哥的一番话,等于给靳言和靳言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好,托举哥就麻烦你了。”
靳言礼貌的拜托。
“靳叔叔,和我不要客气。”
托举哥从人类社会生活了很久,单纯归单纯,单纯并不蠢,自然明白人类之间的对话含义。
有了托举哥的保证,靳言再次开着卡车,缓缓的行驶着。
“你现在这么信任那群蜥蜴人了。”
靳语不解,靳言为什么如此信任托举哥呢?
“仅仅针对托举哥而言,这位托举哥,是个好孩子。”
靳言朝着靳语点了点头,很多话他们不必说明白,两人便心知肚明。
托举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已经查清楚了。
蜥蜴人不会撒谎,他们所有的思想,以及心里想的话,在归墟内,都可以被其他蜥蜴人听到。
毕竟他们的交流方式是属于心流传动。
当与人类交往的时候,蜥蜴人仍然保持这种单纯的方式。
也就是心里面想什么,嘴巴里就会说什么。
至于当时布帕,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而被清理出皇家医院,也是这个原因。
布帕不会隐藏自己心里的情绪,任何事情太着急了,不会隐瞒情绪,就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相比之下,托举哥就冷静的多。
这一次,有了托举哥的保证,靳言他们即使遇到了更多的星际掠夺者傀儡,也能知道托举哥是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的。
而阿顿就更不必说了,阿顿的憨厚,靳言和靳语非常清楚。
只可惜,阿顿并不是人类,阿顿也没有超能力,他只是一个猩猩。
这就注定了很多事情,阿顿只能作为辅助,而不能作为重点。
如果将托举哥培养成为第二个靳楚岚,这是靳言与靳语愿意看到的结果,这样他们就多出了一个保护者,有着很强大的能力,却能为他们所用。
这些对话,通通被安锦记在自己的脑子里,安锦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会迅速的算计着这车上的每一个人,包括阿顿。
通过他们的对话。安锦已经初步判断出这时而变化的蜥蜴人、托举哥与靳言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这对于安锦来说很重要,接下来如何保住她自己有很强的目的。
似乎因为阿顿一招就制服了安锦,大家对于安锦也没有太过防范,说什么话也背不了别人。
卡车在公路上飞驰。
经过那么多的星际掠夺者傀儡以后,他们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了。
靳言一直平平安安的,将卡车驾驶到皇家医院的大门口。
“咔呲……”
靳言放下手刹,卡车稳稳的停在皇家医院的大门口。
靳言和靳语在第一时间跳下了车。
“下去!”
巨猩阿顿揪着安锦,直接将安锦甩下了卡车。
“哎呀,我疼呀…”
安锦装作娇滴滴的样子,假装自己很柔弱一样。
“你若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帮助你化为黑水。”
阿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对待安锦也像仇人一般。
很快这句话对安锦起效了,安锦不再说话,只是安锦被动的站在一边。
按照流程,托举哥帮忙将皇家医院大门口所有的障碍物清理掉以后,将卡车开到了院子里,一切安顿好。
“走吧!”
阿顿踢了踢安锦,让安锦快点向前走。
其他人也直接走进了皇家医院的大楼。
将安锦带回皇家医院这件事,直接导致皇家医院炸开了锅!
首当其冲的便是几个小孩不愿意!
“我不愿意!”
何子良高声地呼喊着。
若不是有靳媛拉着何子良,何子良早就跑到楼下去质问靳言,为什么要把安锦带回来?
明明当时在机场酒店的时候,安锦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就是有意把安锦落在那里。
“不愿意,也说了不算。”
靳媛揪着何子良的耳朵,使何子良从窗边离开。
“凭什么?凭什么舅舅凭什么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给我们家,给我们所有人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何子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凭着自己内心说出来的,他一个小孩子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和自己的舅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蛇蝎心肠真的是让人害怕到极致呀。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靳媛严厉的呵斥着何子良,并不让何子良声张。
罗红也将一切看在眼里,该如何解决,这些都是他们大人的事情,何子良确实有点神经过敏。
只有安漫那边,五味俱杂。
靳言需要好一番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