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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楚岚已经铁定主意要在迪特那里弄清楚缘由。
思来想去,靳楚岚决定带着闵索回到码头,去见迪特,把迪特的妹妹留在皇家医院里,毕竟这个女人长相与安漫颇为相似,万一事情如他们猜测的那般玄幻,靳楚岚也等于把这个后手留住了。
闵索的身上插着皇家医院里提供的小功率设备,主要维持植物人的生物指标,确保植物人能在没有室内电源的情况下活下来。
只不过这种小型的设备时间是有限的,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小时。
鉴于闵索是蓝星最大的人贩子头目,靳楚岚就冲这丧心病狂的名号,都不该手下留情。
靳楚岚想着,只要能坚持到码头,换得与迪特谈判的一线生机就可以了。
到时候,闵索死与不死,可和靳楚岚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圆满的完成任务就行。
有非常多的理由。
回到皇家医院,再从皇家医院离开,整个过程靳楚岚也只是花费了几个小时而已。
靳楚岚再度离开皇家医院,被善于观察的何子良看得一清二楚。
“爷爷,大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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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良冲着窗户一直喊,只可惜靳楚岚并没有听到,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奔外面的马路而去。
何子良这一喊不要紧,直接把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给吵醒了。
“你在喊什么呀?何子良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刚想睡觉,你这么一喊睡意全无。”
靳媛狠狠的拍了拍何子良的头。
“大爷爷,是大爷爷回来了!”
何子良意思是靳楚岚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你至于大呼小叫吗?你让别人睡不睡觉呀?”
靳媛一边教训着何子良,一边朝窗外往下看,结果除了阿顿,以及那些被阿顿解决的怪物,其余什么都没有。
“你在逗我呀?”
靳媛没有看到自己的车,狠狠的再次拍打了何子良的头。
“你根本都没有听我说完啊,妈咪!他们又走了!”
何子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他们?又走了?”
靳媛很会抓何子良语言里的重点。
“怎么了?叔叔又走了吗?”
这回睡醒的宣芸也起来朝窗户边看了看,朝阿顿比了一个安全的手势,又折返回来。
“他刚才说他们?”
靳媛的眼神十分疑惑。
“刚刚我看到大爷爷推着病床到车子前,从后备箱推了一个人上去。然后他们就走了。大爷爷不是说给我们去找吃的吗?妈咪我好饿呀!”
何子良本来就没有吃饱饭,逃亡这一路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更没有喝水,感觉心里特别苦。
靳媛一听何子良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像撒谎的人。
“回来又走了,又带走一个人?谁呀?”
靳媛好奇。
“我哪里知道呀,离的那么远,我又看不见。”
何子良撇着自己的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啊……”
宣芸打了一个哈欠。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呀?大叔回来又走?他不是去找食物了吗?这医院里除了伤员就是病号,要么就是老幼残……咦,不对呀?靳语?”
宣芸说完,一阵小旋风似的跑到隔壁,结果又是一阵小旋风似的又回来了。
“靳语不见了!”
宣芸刚想说,好像是靳楚岚和靳语一同离开的,结果欧兰走了进来。
“漫漫,你随我来一下。”
欧兰叫着安漫。
“妈咪,你不要走……”
靳睿轩拉着安漫的衣袖,像撒娇似的,这会儿也从桌子上醒了,睡眼惺忪,舍不得离开安漫温暖的怀抱。
“欧老师,你来得正好。”
宣芸刚想问问欧兰。
“回来又走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好好待在这里。漫漫,把睿轩也带着吧,出来一下。”
欧兰几句话就表示她已经知道靳楚岚回来又离开,叮嘱宣芸他们好好待着。
“哦,好吧。”
宣芸淡定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姥姥,你们去哪里?我也想去!”
何子良看到了欧兰,迈着小短腿儿,跑到欧兰的身边。
“你和你的妈咪好好的待在这里,外面有多危险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们有点事要商量,我的好外孙,你要乖哦!”
欧兰揉了揉何子良的头。
“那好吧…不过你的女儿好凶啊!她打我的头!”
何子良见到欧兰便开始诉苦,指着自己被靳媛打了两次的头,腮帮子鼓鼓的,表达自己不满之情。
“打是亲,骂是爱,这都是爱你的表现!”
欧兰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真的去打外孙的。
“哼!姥姥我不和你好了!”
何子良气得鼓鼓的。
“过来吧你!姥姥和舅妈有事要商量,你别去那里凑热闹。”
靳媛揪着何子良的耳朵,扔到了罗红跟前,让两孩子并排坐一块儿。
“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别担心。哦,这是给你们的食物,小媛你过来拿一下。”
欧兰用一个方便袋子提着几斤食物,照顾到会议室里都是小孩子和妇女,早早的让大家吃饭。
靳媛接过欧兰的袋子就把门合上了。
“母亲找我何事?”
安漫抱着靳睿轩,一边随欧兰走楼梯,一边问道。
“我们去重症监护室看一个人,正好让睿轩也看看甜儿。他们两姐弟,还没有见过面呢。”
欧兰叹息一声,面对安漫,欧兰的内心总有一种情绪在,自从知晓安漫前一段婚姻的悲剧离场,不受家人爱,欧兰深深的为她曾经知道靳言与安漫二婚后的表现忏悔。
时间不会倒流。
发生过的事,也不会更改。
欧兰只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吧,至少安漫与靳言之间还有靳睿轩这个孩子作为纽带。
思及至此,欧兰竟落下一滴泪珠。
安漫是多么敏感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欧兰有情绪。
“母亲?您怎么了?是甜儿出什么事了吗?”
安漫还以为女儿出事了,欧兰表情不太对,哪里想到欧兰是因为想到一年前的事而羞愧。
“没,没有,我刚刚可能迷眼了,眼睫毛进眼睛了吧。”
欧兰假装擦了擦眼睛。
“那我们要不要去洗手间洗一洗眼睛?”
安漫问着欧兰。
“不用不用,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啊?”
欧兰摆了摆手继续上楼。
如此,安漫不便戳穿,便没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