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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挂断电话,瞬间忧郁起来的眉毛,被大家看个正着。
“儿子,有事?”
欧兰瞬间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一看靳言紧皱的眉毛就能够看出,事情绝对没有解决的余地。
“恩。各位,恕我失陪,我先上楼一趟。”
靳言没回答欧兰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没有留片刻。
瞬间,他用小跑的速度飞奔进大厅内的电梯,直奔四楼安漫他们的房间。
众人一愣,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让靳言失去了往日的不紧不慢,直接到楼上找老婆?
答案,自然与安漫有关。
自从怀孕以后,安漫嗜睡的时间较长,靳言进来的时候,安漫正好在睡觉。
不管外面大厅吵闹的多厉害,在安漫与靳言的卧室,隔音效果很好,始终听不到外界的一点声音。
靳言本来急匆匆的上楼,有事情要告诉安漫,结果看到安漫无忧无虑的睡颜,有点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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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在床边,不知道要如何叫醒安漫。
“恩。”
安漫在睡梦中发出一阵呓语。
“哎。”
靳言叹了一口气。
该怎么说呢?
似乎察觉到房间里有人,安漫醒了过来。
“阿言?”
安漫睡眼惺忪,与欧兰逛商场买东西,有点劳累,不知不觉就睡了个把小时。
“老婆,累了吧。”
靳言坐在安漫的身边,轻轻的抚上安漫的脸,温柔的看着她。
“不累。”
安漫微笑的面对靳言。
这种感觉很神奇,自从安漫怀孕之后,靳言非常照顾安漫的情绪,防止孕期抑郁症的发生,对于安漫情绪的方方面面,靳言都要留意,这让安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什么叫,天上,地下!
怀靳甜儿的时候,安漫那些遭遇,与此刻靳言的温柔相比,不值一提!
好的,果然留到最后!
“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靳言真的犹豫了,可是事情紧急,他必须告诉安漫。
“什么事?阿言,你直接说好了。”
安漫不解,一向谨慎小心,对事毫不在意的靳言,怎么变得如此小心?
“你的母亲,病危了。”
靳言还是选择告诉了安漫。
“病危?”
安漫睁大眼睛,看着靳言,随即想了想,垂下了眼眸。
“哎,早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料到了。”
安漫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你不去看看她最后一面吗?”
靳言问着安漫。
“看她?算了。”
安漫想了想,不想去。
“她是你的母亲。”
靳言认为,好歹也是生了安漫的人,安锦拜托医院来电,就是告诉靳言安母灯枯油尽,没有几分钟了。
左思右想,靳言都认为,安漫可以去见母亲的最后一眼,怕安漫有遗憾。
“母亲又怎样?算了。去了那边也好,以后不再有病痛。”
安漫不想知道安母如何变成病危的,之前去看望的时候,手术还是成功的,如今变成病危,安漫心里虽然难受,可是不想去。
“我陪你一同面对。”
靳言给安漫充分的选择,尊重安漫的意见。
“医院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安漫奇怪在这里,恐怕这是安锦的诡计。
“上一次,在医院遇袭,他们留下了我的电话,估计是顺藤蔓瓜找到的我。”
靳言的电话,确实上一次给了那家医院。
“我担心不是这事,安锦,我姐姐那个人,你不了解。就算我母亲去世了,我担心她,利用濒死之人算计我。”
安漫的担心不无道理,安锦可是将此生最大的聪明,都用在与安漫争来争去上了。
“那你真的不去了吗?万一是真的呢?”
靳言问着安漫。
这话,直接让安漫问楞了,是啊,她真的不去了吗?
此刻安漫再次怀孕,母爱再一次纷涌而至,曾经,安母也是这样怀孕,怀着安锦与安漫,就算对安漫一直不好,也把安漫平安的拉扯大。
带一孩子多不容易,安漫清楚的很。
只是,真的不去见了吗?
最后一面?
安漫踌躇了。
听靳言的反问,安漫感觉自己似乎,好像不太厚道。
不管是什么恩怨,到了最后濒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放下了呢?
安漫,她不清楚。
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什么路才是清晰的。
“那,我过去看看?”
安漫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还想去看安母最后一面。
毕竟,是十月怀胎,从小把她养大的,亲生母亲。
“决定权,在你。”
靳言不做争取,知道安漫在自我纠结。
“阿言,你清楚的,上一次,你就在那家医院遇袭,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泄密的。我好担心,旧幕重演,到时候,可没有那么走运了!”
谈到上一次在医院遇袭,安漫心有余悸。
多少事情,从那出来的。
靳言陪着她去医院看望安母,顺道产检,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如今,同样的事,难道还要再次重演一遍吗?
安漫不敢打赌。
相比,安母这种濒死之人,安漫更加在乎靳言。
靳言的生命,安漫看过,超过她自己的生命。
爱他,狠狠爱。
“我们保镖那么多,没事的。上一次,是保镖们疏忽了,现在保镖团队已经完全整顿,正好经历遇袭事件和空难事件,他们应对意外的水平与能力,都有所提升。”
靳言特意召集阿豪整顿他们的保镖团队,这些保镖拿着天价工资,就是为了保证靳言的安全。如果这点要求达不到,那会被友好清退。
“可我还是担心。哎呀,头好痛,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安漫靠在靳言的肩上,真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手心手背,到底如何取舍?
“医院再次遇袭的几率大概只有万分之几,可是你的母亲,生命垂危,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了,每耽误一分钟,她可能就快离世,你?”
靳言不把时间浪费在虚无缥缈的猜测上,安母不无辜,却是安漫的母亲。
该有的,都有。
这也是靳言当初宁可给安父安母一个亿,都没有惩治他们这对瞎了眼的父母,重要原因!
靳言控制范围内,不让他们造次,给安漫维持一个和平生活。
如果对安漫的父母下手了,那靳言将来要如何与安漫相处?
爱安漫,同样要纠正,而不是破坏安漫的家庭关系,保护安漫不受原生家庭其害,可不代表就可以落井下石。
否则,靳言与陈耀祖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