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人家脚上的鞋,虽是布面的但鞋底却是整块的双层的牛皮制成,这可是贵重的很,又把脚又耐穿。
这还不算什么,人家大老爷们的鞋面上也是绣着金银线,花团锦簇很是奢侈,可想而知这几人的身份绝对是不同凡响。
随行的一人上前,点头哈腰的递上一封信,说是屈九襄让送过来的,崔琮打开信看了起来,无非就是一些十分想念之类的话,还有一些送来的这个女子的一些情况。
信上说这个女子乃是潭州一个官宦之女,因家中犯事而被皇帝马殷将此官宦家中的女眷冲了官妓,她是屈九襄重金赎买而来的,特意送给崔琮为女婢。
崔琮拉开马车的帷幔,就看到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坐在车中,双眉细长如秋月眼如秋水鬓如云,面白似玉犹如凝脂一般,尤其是衣裙下的一双小脚,看的崔琮立刻就有点心猿意马。
那女子看着崔琮一脸的猪哥像,心中短时就是鄙夷的很,脸上自是露出一脸的嫌弃,崔琮看着这个女子的表情,心中立刻就意识到,这女子如此表情,难道还是完璧之身吗!
心里立刻就冷了下来,这样的一个女子可谓是天上的仙女一般,自己虽是强上也是没有问题,但总是落了下乘,实非君子所为,更是没有了丝毫乐趣!
男女之道讲究你情我愿才能如鱼得水,自己要是用强,岂不是和奸贼无异,崔琮也就立刻脸上现出一副高人的模样,竟是彬彬有礼的将这女子请下车,又喊来两名女婢服侍。
自己先是让管家收拾一间安静的屋子出来,在安排了一桌子酒菜,那女子本来来的时候就又两个女婢,加上自己又派过去两个,那就是有了四名女婢了。
在这个家里,这个女子的身份立刻就不一样了!家里除了老太太还有大夫人有四名女婢,其他的两房都是只有两名女婢,而这个女子一来就有了四名女婢服侍,可见老爷对他的看重。
而崔琮将这女子安置好,又让人送过去了几匹蜀锦还有各式的首饰服饰,这女子却是一眼都没有看这些,只是让自己的女婢去要一把琵琶。
琵琶这样的乐器,看着简单,可是却要长久的练习才行,学会了怎么弹不算,还要有人教授乐曲,这可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绝非一日之功可以习得的。
当琵琶声响起的时候,崔琮只是听出了思乡的情绪,也听出了浓浓的厌世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崔琮也只能是叹息一声,默默的走了,只留下一路的悲伤在继续响着。
崔琮自己的几个妾室虽说也是国色天香,可是跟这位一比起来,明显就落了下乘,只是这份懂音识曲的本事,就比她们强百倍。
崔琮拿了二百两银子给这几人当路费,又安排了一桌子好菜,让这几人尽兴一晚,第二天也就把他们给送走了。
而他们的这些举动,都被袁彬他们看得真真的,崔琮也并没有避人,都知道他们是接待了一队楚人,而这些楚人就是来给崔琮送楚女的,这不就和冠江楼的证词对到了一起了吗!
而这些人看着袁彬他们在附近,竟是对着他们做了个手势,袁彬也是嘻嘻笑着对他们做了个手势,那几人就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这些人可不就是钱端横的人吗!他们本来就和袁彬是一伙的,见面自是有他们的手势和规矩,却是不能过多的交谈。
钱端横他们只是带着屈九襄他们从江州坐船直下荆州,一路上虽是水路艰险,但也是一路风光秀美异常。
出了成都的钱端横几名亲卫,一路上屈九襄几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路上是好吃好喝不说,还给他们在路上给他们一人买了两个女婢服侍。
这几人虽是看着这几个女婢的姿色太一般般了,但是穷乡僻壤的能有如此女色,已是万分满足,尤其是江州到荆州这一段水路,由于钱端横是自己的新式船只很是平稳,所以说他们一路上是一点罪也没有受。
不但没有受罪,而且还是一路的莺歌燕语,不但不觉得路途遥远,反而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呀!
到了荆州的屈九襄对着钱端横的亲卫说道:“回去禀报几门老板,就说是我们几位都对他很是感激,这里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信物,今后什么时候他想在楚地做生意,拿着此物去当地的官府即可,自有人会照顾他的生意。”
这话说的神秘的很,亲卫双手接过来,拿出一个绸布小心的将这两样东西包好,然后又从身边一人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屈九襄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五锭金子,十锭银子,还有一些碎银子,屈九襄看着旁边的一个人,抖抖手道:“你看,这些......!”
那人笑道:“虽说到了荆州,但是朋友的馈赠不敢不收,回去给你家掌柜的说,就说马某很感激他,回头有机会一定重谢!”
亲卫拱手道:“俺们掌柜的向来侠肝义胆,救助江湖上的朋友向来是义无反顾!”
那马姓楚人笑道:“江湖朋友?有意思!你家掌柜的救我们分文不取不说,一路上好吃好喝照顾着,临走还送上盘缠,马某十分的领情!”
双方就这么站在码头上,都是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屈九襄几人径直就去了荆州府衙,到了这里的他们就像是到了家一般。而钱端横的人这时却是转道回了成都。
而袁彬第二天如约又再次到了万燕楼,这一次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将他们引上二楼单间,不用吩咐就是好茶好点心一一端了过来,再送上新鲜的瓜果。
袁彬的随从扔过去一粒银子,伙计看着还有赏,自是乐的眉开眼笑,随从看着他笑道:“什么意思你知道,要是不懂事,小心爷们拆了你的破庙!”
那伙计也是笑着说道:“那丫头昨天有点事耽误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让她过来,你几位就请好吧!”
袁彬几人一来,那小红袖就看到了,她一直就操着这个心呢,好不容易碰到个识趣的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只是今天她也要等人家喊了才能过去,要不就显着太不矜持了。
伙计过来对着她一指楼上,小红袖就笑了,她又对着镜子仔细看看自己的妆容,这才轻轻扭着自己的小腰走上楼去。
这个小红袖知道自己的脚大,所以走起路来,自是要把大脚隐藏在衣裙之下,而且还得是小步慢走才行,走的但凡快一点,那双大脚可不就漏出来了吗!
进了屋,行了礼,就这么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拿着一把小园扇遮着自己的半张脸,就这么看着正看着自己的袁彬。
远了看对面这公子还不觉得,这么近得看才觉得这公子长得还不漂亮,只是粮商的那一道伤疤看着有些渗人,只是这道伤疤也让他显得更加的英武不凡起来。
尤其是那公子一脸坏坏的笑,就更是让人有些羞涩了,小红袖只有崔琮一个男人,可是崔琮年纪有些大,身体又不行,自己从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楼里那些姐姐们说的乐趣,每一次都像是受罪一般!
现在看着对面的袁彬,自己竟是羞红了脸,身上也是有了些许的反应,小红袖不禁是心中暗骂“这可真是我的冤家呀!”
袁彬三十多岁,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女人,在军伍之中听得多了,可是自己大仇在身,从没有想过结婚生子,此时看到这小红袖,也是觉得这女子长得太欧让人心疼了吧!
这二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是感觉心中火热,两腿酸麻,另一个觉得自己的那条腿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了。
旁边的亲随们看着这二人都是觉得好笑,只能是用手指捣捣袁彬的肩膀,袁彬这才算是癔症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指旁边的小邓道:“姑娘坐下说话。”
那小红袖却是不坐,只是将手中的小园扇放下来,对着袁彬施了一礼道:“小女子昨日实在是失礼,还请公子勿怪!”
“那里那里,只是小可来的不是时候罢了,姑娘先坐下说话吧!”
那小红袖还是不坐,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袁彬倒上茶水,又拿起盘子里的一个橘子一点点的剥开递给袁彬。
在这种场合吃橘子可是有讲头的,万燕楼的姑娘们要是喜欢谁或是答应了客人出门子,就会剥桔子给客人,否则就是不愿意。
这样的方式,袁彬那里知道,直接就是接过来放到了嘴里,小红袖看到对面那公子竟是毫不犹豫的就吃了自己的橘子,简直是羞的恨不得立刻躲起来。
袁彬的亲随可是知道自己头的秉性,现在看到袁彬竟是毫不犹豫的酒吧人家的信号给吃了,都是惊得嘴张得老大,袁彬并不觉得有什么,咬了一口觉得还不错,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