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便进去,找他!”杜欣然一听,脸色也是一喜,便要走过去,准备找里面的神父。
“你啊,不要冲动,先化妆,以后任何时候都别把自己的样子暴露给别人,知道吗?”张天浩笑了笑,然后直接拉着她去了不远处的成衣店,直接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接着,又走到另一个地方,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化妆。用来保证即使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认识她。
而张天浩自己也进行了简单的化妆,不让人认出他即可。
“我这里有东西,你打扮一下,然后去会会对方,我会从另一个地方去盯着你的。”
说着,他从路边买了一朵白花,直接夹到了《圣经》之中,然后便让杜欣然去里面找人接头。
此时,整个大教堂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刚才警察来找炸弹,人早跑光了,而就在张天浩他们换衣服,化妆的时候,里面的警察才走出来。
“该死的,是那个混蛋报的假警,别让我知道,否则我会扒了他的皮。”
“是啊,害得这么热的脸,还让我们白跑一趟,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早知道不来了,混蛋,都特么的热死了!”
一队警察从里出来,连枪背着都有些不正,帽子也直接戴歪了,衣服领子也解开来,热得直喘。
两人看着警察离开,杜欣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走进了教堂,当杜欣然进去之后两分钟,张天浩好像一介普通的人一样,走进了大教堂里。
只是当张天浩走进去之时,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因为他看到杜欣然正抱着对面的那个神父,甚至还不住的发出阵阵的哭泣声,显然事情有些不大正常。
一股无名之火直接往他的脑门上冲,毕竟自家的媳妇竟然被人抱着,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更不合时适。
他只感觉到他好像要被绿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毕竟杜家的亲戚,他几乎都认识,而杜家除了他们一家人外,便再也没有亲戚,毕竟他们老家也不是这里的。
而这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年经的男人,岁数应该跟他差不多,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显得老成。
他双手紧握,便想冲上去给这个男人一顿胖揍,毕竟对方是什么人,竟然双手还抱着杜欣然,那可是他的专利,现在被别的男人抱着。
特别是那个男人的手还不住摸着杜欣然的长发,甚至鼻子更是靠近闻着杜欣然长发上的香味,显然与众不同。
马上便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然后找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便双手抱拳,大声地做起弥撒来。
“主啊,赞美您,你是圣洁的天使,主啊,赞美您,你是人间的太阳;主啊,赞美您,你却让我看到了这一幕,主啊,我是罪人,我不应该看到这不洁的一面,主啊,仁慈的主啊,你罪恶了,你罪恶了,你教导世人,怎么可以在这神圣的主面前做出这样不合时适的时宜……”
听着张天浩大声地做着弥撒,本来还抱着那个男人的杜欣然此时也完全因到了现实之中,甚至不自觉的松开了对方,后退一步。
“对不起,神父,是我冲动了,请原谅我这罪人吧!”
“主啊,都是我的错,神父,请您给我心灵进行指引,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主的关爱!”杜欣然回过神来,脸色也有些红,毕竟她今天失态,还被张天浩看到了。
这其中可能发生一些误会,她可不想发生误会。
可同样她的任务更重要。接头更重要。
一边说,她一边把手中的那本夹着白花的《圣经》递了过去,声音有些严肃地说道:“求主原谅我这如同小白花一样纯洁的人吧,阿门!”
对面的青年这时才发出他的行为好像也有些出格了,毕竟他知道同样也失态了。
“主会愿意你,主说,只要真心投入到主的怀抱之中来,主一定会你这迷途的罪人。”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自己的那本《圣经》,然后从中间也有一朵小小的白花,然后与杜欣然的那本《圣经》相互交换。
并把手放到了《圣经》上面,看起来如同做主赐福一样。
“呵呵!”
张天浩的眼睛余光看到这一行为,也是一阵冷笑,但他看似低头头,做着弥撒。
而杜欣然重新接过了那本《圣经》,然后直接又退了一步,便向着男子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那个青年神父看着杜欣然离开,张了张嘴,想要叫,可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甚至看着张天浩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平静的表情,好像刚才不是他一样。
张天浩做了几分钟的祈祷,便也站起来,便向外面走去。
而整个大教堂里除了这个年轻的神父,便再也没有其他人,只能望着张天浩消失的身影。
当张天浩离开大教堂的时候,便看到了外面已经失去了杜欣然的身影,而他也只是苦笑一声,毕竟这叫什么事情,他被人直接绿了一下。
现在杜欣然都已经提前离开了,让他只能叹了一口气。
再一次走了不远,来到了路的对面,便看到一个黄包车,便对着其中一个黄包车师傅门头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他直接对张天浩眨了眨眼,让张天浩知道他的意思,张天浩便没有再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叫了另一辆黄包车向着党务处而去。
连杜欣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黄包车师傅,她也认识,便是原来的教官之一,叫浩子,小名耗子。
是他手下宁涛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
只是打扮得如同黄包车师傅,坐在这里,便是监视这里的一切,甚至还有杜欣然,便是怕杜欣然受到伤害,也是给他们二人注意的退路之一。
看着张天浩离开,而杜欣然才从大教堂的另一个方向走出来,眼睛都有些红红的,甚至她刚才躲起来,便已经引起了一些不快。
不过,她还是重新走进了大教堂,显然刚才两人见面,许多的事情都已经不大受控制。
“欣然,这些年过来得好吗?”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面,神父坐在杜欣然的身边,然后小声地问道。
“忠良哥,我成家了!”
“你成家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面的男子双手死死的抓住杜欣然的双手,几乎激动得便要吼了起来。
“你不是说等我吗?”
“忠良哥,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三年啊,我足足等你三年,你既然回来了,而且早已经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呜呜呜!”
“你知道我,我等得到多苦吗,多苦吗,我左盼右盼,左等右等,可是你就是不出现,你让我怎么等,我怎么等啊!”
“我摆脱不了,我不想成亲,也不想这么早成亲,可是我真的等不了,等不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你让我怎么办!”泪水直接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手臂和衣衫。
“为什么?他是谁?”
“党务处总务科科长张天浩!”杜欣然的哭声也是越来越低,也是相当的压抑,甚至是一股真情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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