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了站里,张天浩整个人便已经轻松下来,甚至有一种快要瘫倒的感觉。
他在名山五金厂可以说糊搞了一阵子,也许是因为昨天下午喝了不少酒,最后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还是酒精害死人啊!”
张天浩摇摇头,好像不容易把那种想法给赶出去,然后才坐在办公桌前,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喝了下来,精神才有点儿提高。
“以后还真不能随意喝酒了,再喝酒都把自己喝趴下了,真是耽搁事情,不小心被人卖了,还要帮我数钱呢。”
“叮铃铃!”
就在他这里刚刚喝完茶,还没有来得及喘上几口气的时候,便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让他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天浩,会议室开会!”
“是!”
电话时传来了徐钥前的声音,甚至连张天浩也听出了一些事情。让他有点儿吃惊,毕竟徐钥前的语气有点儿太生硬了。
很快,张天浩便来到了会议室,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便看到了汪书香,田中雅,蒋雨蓉也跟着进了会议室,要不是行动科还没有人,估计行动科也会安排人过来的。
接着,便看到了徐钥前走进来,带着一份文件夹,脸色严肃,好像有着重大的事情发生。
“各位,现在开会!”
“首先,蒋处长,你先介绍一下情况,相信大家一定会震惊不已,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徐钥前一拍桌子,用他那低沉的声音,严肃地说道。
蒋雨蓉听着徐钥前的吩咐,打开了她手中那份文件夹,然后才扫一眼在座的几个人,严肃地说道:“经过上级转来的消息,在我们北平有一个代号叫货郎的人,经常给西边的红匪运输大量的物资,包括食盐,药品,布匹,甚至还直接运输过去了一个子弹生产线。”
“从十月份开始到现在,可以说,直接给西边红匪输送了大量的物资,甚至还包括电台,武器,这数量之大,数额之大,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程度,当然,这是上级的原文,据我们的内线了解,现在还有大量的物资正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现在上级要求我们立刻查明这个货郎的正式身份,立刻切断他给红匪输送物资的这条线路,而且要查明这条线路是从什么地方运输过去的,怎么进平红匪区的。”
“另外,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这个货郎就是在北平,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物资都要仔细检查,甚至不能再向西边的红匪区流入一针一线,这是上级的命令,我的介绍完了。”
蒋雨蓉把情况大概地说了一遍,便直接坐了下来,便看向徐钥前,并把文件又重新合起来放到桌上。
而田中雅,张天浩两人直接张大了嘴巴,只是汪书香的脸上有了几分的古怪,毕竟这事情虽然她最先知道的,可现在听来,还是不敢相信。
徐钥前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全部投入到了张天浩身上,毕竟这里只有张天浩做生意是做得比较大的,只是张天浩那吃惊的样子,也是让他甚至其他人有些疑惑。
过了好几十秒,张天浩好像才回过味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其他人,不由得一愣,苦笑着说道:“你们不会认为是我吧?我可没有那本事,更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们知道不是你,只是张科长,你怎么有些心虚!”田中雅有些打趣地看着张天浩,淡淡的说道。
“田姐,你别打趣我了,今天的会议是相当严肃的,我的生意一般是从外面进货来,然后分销给当地的各个商铺,挣个差价,甚至还有一些免检费,现在我基本上已经停了这些生意,毕竟这一个月的生意的有所下降,走冀东那边不大安全。”
“呵呵,我们可没有什么知说的,都是你讲的!”
徐钥前一看他们打趣张天浩,也立刻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轻声地咳嗽了几声,淡淡的说道:“张科长那点小生意,大家都有数,帮别人带带货,小量的,小批量的带货,可问题是红匪那边的货全是大批量的,我们至少也要追查一下这些货的源头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组织货源的。”
“现在开始,天浩,你安排行动科的人与情报科一起合力,排查全市的各个货栈,工厂,看看这些地方出货到什么地方去了,特别是盐,药品,五金,布匹、电子元件之类的,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是!”
“另外,我在思考,这个神秘的货郎,这子弹生产线是怎么运输走的,这可不是小东西,什么人都可能输走去的,一般只有火车,或者是卡车才能运输走,田科长,你查一查这一段时间的所有火车使用情况,看看有没有人专门包了火车运输大宗货物。”徐钥前严肃的直接绷着脸,声音之中都带着一股寒意、
“汪科长,这一段时间,红党的电台活跃有点儿频繁,以你们的技术,应该能锁定位置,给我找出来,我要毁了红党的电台。不给红党任何一个机会。”
“是!”
接下来,徐钥前又开始了老生常谈的纪律问题,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但他还是讲得不亦乐乎。
只是张天浩一边听讲,一边在下面划着乌龟的画画,而且画得极丑的那种,连边上田中雅扫了一眼,也不由得想笑。
要不是现在还在开会,她都有点儿想要大笑。
虽然每一次开会,张天浩都是如此不关心,一直以来也是如此,可她相信张天浩并不是那么装傻。
只是他张天浩的心里却是掀直敢滔天巨浪,毕竟张天浩也没有想到,他这个货郎的代号,还是前几天收到了秦玉香的电报时才告诉他,给他起了一个代号。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秦筱竹他们起的,没有想到,却与西边联系好了,给他一个代号,可转眼之间便已经传来了这里,几乎是整个党务处,或者是中统都知道了这个代号,而且还在北平。
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虽然他现在没有暴露,可对于他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即使是他知道一直以来他运输过去的物资不少,被人知道也是一个迟早的事情,可这个事情也太快了一点。
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看着记录本人的小乌龟越来越多,他的心里把所有可能性都进行了一一排查,甚至各个方面都进行了排查,检查一下自己在运输货物当中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会把自己给暴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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