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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皇后对秦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你啊,不仅是大乾的福星,还是母后的福星。”公孙皇后笑着道:“这件事,你尽管去办,不管你怎么处理,母后都站你这边。”
秦墨挠了挠头,“那母后,没什么事,我先去大安宫给老爷子装玻璃了!”
“去吧!”
公孙皇后颔首。
秦墨离开之后,公孙皇后把冯谨叫了进来,“去把齐王妃,衡王妃和成郡王妃叫来。
还有,秦郡王侧妃也叫过来。”
“是,娘娘!”冯谨匆匆出了宫。
很快,四人都进到立政殿。
公孙皇后特地拉着秦秀英,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孙皇后有多看重秦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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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你们四个叫进宫来,不为别的,谈一谈景云跟清河的婚事。”公孙皇后道:“景云是本宫女婿,清河也是皇室宗亲的一颗明珠。
可景云已经大婚过,若再以平妻的规格来操办婚礼,不合礼法。
但,本宫特许,秦家大办,齐王府嫁女,规格不能超过秦家。”
成郡王妃连忙道:“娘娘圣明!”
主意是她提出来的,可得不到承认,也是没用的。
特别是礼法这一块。
秦府若是大办,李玉澜三人面子过不去。
若是小办,难免让秦墨被人嘲笑入赘。
做人也好,做酒也罢,都是为了个面子。
现在有皇后特许,那么,就不重要了。
毕竟两家都可以说是‘迎娶’。
只不过,一个不过门,一个不上门,办一场酒,给足大家的面子。
齐王妃也拜谢道:“妾身谢谢皇后娘娘抬爱!”
“齐王妃,你这脾气是要收敛一下了!”公孙皇后说道。
“是,妾身谨记娘娘教诲!”齐王妃连忙认错,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为皆大欢喜。
她又不傻,有秦墨这样的女婿,不亏。
就她家那口子,根本不顶用,还得让女婿撑场面。
招上门的女婿,都是废物,她也看不上眼。
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衡王妃,成郡王妃,你们两保的媒,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娘娘!”
“至于大婚的日子,去钦天监问问吧。”
......
大安宫里,李源气的要去甘露殿揍李世隆,被秦墨给拦下了,“算了老爷子,你揍完了他,他到时候又报复,倒霉的还是我。”
李源冲着魏忠骂道:“你这老狗,孩子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句。”
魏忠苦笑连连,李源当时正在创作话本呢,创作到兴头上,谁敢去打扰他。
再说了,秦墨挨揍,那不是常有的事情?
他都见怪不怪了。
秦墨给魏忠递了个眼神,旋即掏出一个盒子,“老爷子,打开看看,喜欢不!”
“这什么?”
李源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奇形怪状的。
“我上次进宫,您不是说,看书花眼?我就弄了个这个老花镜,有了这东西,您以后看书,就再也不费劲了。”
说着,秦墨帮李源戴上老花镜。
别说,小老头戴上这眼镜,颇有一副老专家的感觉。
“哟,一下子就变清楚了。”李源一喜,心中甚是高兴,他上次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墨就记在心里了。
“老爷子,您拿本书看看,还会模糊不!”
李源顺手拿过一本书,翻看了两页,咂舌道:“真清楚,爷已经很久没有看的这么清楚过了。”
“老魏,你的!”秦墨又掏出一个眼镜盒子,递了过去。
“奴婢也有?”魏忠一喜。
“你天天帮老爷子整理稿子,肯定也需要的,拿去吧,用坏了我那里还有。”
“景云给你,你就拿着,省的你这个老狗做事拖拖拉拉,浪费朕的时间!”李源哼了一声,旋即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起来,“看清的感觉,真痛快!”
魏忠戴上眼镜,高兴的直拍手,“嗨哟,太上皇,老奴戴上这老花镜后,就跟换了双新招子似的。”
“那是,朕孙女婿拿出手的东西,能差的了吗?算你这个老狗有福气!”李源骄傲的道。
“奴婢这是沾了太上皇的光了!”魏忠比李源还要大两岁,精神头不错,可到底是老了。
这老花镜,他是真的喜欢,比那些金银珠宝胜过万倍。
他一个老太监,无儿无女的,跟着一个没有实权的太上皇,还这么被人这么用心记挂。
当真暖心。
“别说,你这个老狗戴上这老花镜,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样!”李源起身,走到不远处的镜子前,照了照,“不错,衬的朕很有文气!”
秦墨心中万分感慨,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爷爷奶奶,他奶奶就爱给他纳鞋底,看不见,就戴老花镜。
如果没穿越过来,他爷爷奶奶,也该过七十了。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李源道:“景云,这礼物,爷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秦墨躺在摇椅里,一旁的魏忠连忙泡茶,递了过去。
李源显摆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问道:“上次爷写给你的书,看完了没?”
“看完了!”
“觉得如何?”
“不错,比我写的好!”秦墨乐呵呵的说道。
整本书,很平淡,可他却看得很有味道。
那些皇宫里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杀意,全都被李源用春秋笔法写成了家事。
正如书中所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古天家多如是!
“喜欢不?”
“那当然,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秦墨竖起大拇指道。
李源很是满意的道:“爷心目中的大乾,是父慈子孝,是兄友弟恭,是夫妻和睦,是朋友义气,四海升平!
爷这一辈子,看了太多的恶,也做了一些恶,唯一的成就,便是终结了乱世。
于家,朕算不得一个好父亲。
于国,勉为其难算的上一个好国主。
爷心中有许多的遗憾,那些遗憾,你都替爷一点一点的满足了。
这是爷的心中的大乾,也是你的大乾。”
秦墨笑了,要说这世界上谁最懂他,也只有李源了。
他心中的大乾,何尝不是如此。
少些杀戮,少些算计,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老爷子,这才哪儿,我希望大乾这本书,能一直写下去!
如果百十年后,依旧有人喜欢看,那你我,都不白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