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日,联邦局部地区降雨,有草虫喜滚泥。
轿夫遭劫灾,贼人抢钱跑路,顺带将轿车损坏。
一贫如洗的轿夫心生歹念决定拦路宰钱于路人。
巧得遇上的偏就是异邦人,不过孩子、怪牛与鸟。
轿夫窃喜,抄起家伙,准备稳赚不赔的干一单。
谁曾想,是青铜误入高端局、元谋人赏霓裳曲。
轿夫却被黄毛怪女孩、元素师精神小伙一顿打。
“你*的就这水平还敢打劫我们!我问你北边的医馆离这儿还有多远?”
喀索拉拿过莫帕拉的扇子照着轿夫头上又是当啷一扇。
“北边的那医馆倒闭都多少年了,你去也没用。”
轿夫直言不讳,挨打不叫疼也不怨人只因常有。
“啥也别说了,头绳你拿着,伤口感染就感染吧。
喀索拉拨下头绳,送宝贝般双手递给面包某某。
“救得一时,救不了一世,你这还有别的兽医吗?”
莫帕拉拿回属于自己的扇子,他问倒霉的轿夫。
“你们很着急吧,给我点钱,我帮你们治白鸟伤。”
轿夫的嘴,说出看似不切实际的话,奇怪的很。
看上去是个天生轿夫圣体,难不成他还会医术?
莫不是看你病要你命的民间新骗局?低段得很。
喀索拉不上当,莱德茵却是火上眉毛的着急。
“你能治伤?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真能治?”
莱德茵虽撇着香肠嘴问,但心底已经认定轿夫了。
只要轿夫不公报公仇,那他就是现在救素鹏的不二人选。
“说出来别不信,那医馆本就是我哥开的,曾经我也跟他学过医,是他去世后,我才来当的轿夫。”
轿夫如实的、毫无保留和隐瞒的解释给异邦人。
他的哥哥,那个联邦天赋异禀的兽医,死于一伙抢劫犯。
说来实在讽刺,曾经痛恨抢劫犯的自己,却在方才险些犯下雷同的过错。
“治不好白鸟,你就会因为学艺不精而被本派对之王快进你跟你哥见面前的时间。”
蔡子秦见轿夫loser会疗伤,举起一团火威胁道。
当然,他不是吃人嘴硬拿人手长的那类人,那话是说着吓唬轿夫的。
“绝不会。”轿夫回答,蔡子秦的话确实使轿夫汗流浃背了一番。
轿夫随后开启了一系列挽救素鹏的机械运动到达翅膀的手术。
最终手术进入半成功半失败的百分之五十概率模式。
莱德茵沉默了很久,它的鼻子有些不通气,眼睛就望着轿夫和素鹏。
面包某某更是重量级,她直接紧张到心脏提进嗓子眼里。
朋友来说,莱德茵是面包某某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她太爱自己的小牛犊莱德茵伽盖了,曾经甚至爱它胜过爱自己。
她不希望看到莱德茵失望或是伤心难过的情绪浮出水面。
更何况,自己结拜对象之一的中鹄养素鹏想来也有许多年,她能不因素鹏携伤而难过?绝不。
毕竟哪有养鸟的不爱鸟,王八不爱绿豆,火鸡面不加辣椒...
令人心惊胆颤的手术报告即将出箱,答案即将揭晓!
轿夫抹掉一脑门汗:“毕竟是就地取材进行治疗,止住血,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尽力了。”
“你说这样曲里拐弯的话干嘛?告诉我们是好是坏就行。”
轿夫的话,就连喀索拉都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这只大型白鸟的左翅膀伤损过于严重,未来已经没有飞行的可能了。”
轿夫说完就跑路了,他生怕蔡子秦追上去拿他撒气。
......
喵。
“天杀的迷宫蔫萝卜干监管者!我要复仇!!”
莱德茵双牛蹄捶地,捶得地裂树晃,它被愤怒之火屏蔽双眼。
“复仇!复仇!”
喀索拉易燃易爆炸,教唆着也要直奔地下城。
“莱德茵,我可怜的小牛犊,你先冷静...”
面包某某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安慰莱德茵,索性邦邦给了莱德茵两拳。
“喀索拉,你也先冷静冷静!”
莫帕拉实在双手难抵御两拳,磕磕碰碰总算拦住喀索拉。
“面包你让我拿什么冷静!”
没想到莱德茵还是个大恋爱脑,事情很难办。
“是啊,你让它拿什么冷静?”
喀索拉的话,总掺杂过分情绪。
“少说两句吧,烟斗国loser,我们谁不想报仇?”
蔡子秦听烦了无尽的哀恼与煽风点火的私语。
素鹏清醒有一时了,它是不愿意睁眼的。
作为一只鸟如果不能飞,与过期报纸有何不同?
但是它太想念中鹄了。
中鹄,我的童年伙伴,为了你,我也会顽强的活下去。
冷箭穿透翅膀时候痛苦的无声惨叫,是呼唤中鹄的最后声音。
虽然只换来了监管者x号,但也已经足够了。
素鹏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哭肿嘴唇的莱德茵伽盖。
超牛是一个象征可靠的称号,素鹏至少是如此认为的。
活在世上,终有磨难,获得我心之人罕,莱德茵独占一半。
“小...素鹏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小白”这个昵称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是?”
素鹏觉得熟悉,但不敢妄加猜疑,恐说错。
“联邦。”
莱德茵一秒不敢犹豫的回答。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可是又顺便达成了几个千古遗留成就。”
喀索拉分享的经历确实有些夸大其词。
联邦,确实是联邦,素鹏知道自己许久没来联邦了。
它以前有从联邦上空飞过,很久以前了,它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疼得要命。
“是中鹄让你们带我来联邦...疗伤的?她可知道地下城的变动?”
素鹏有些担忧的问。
它担心中鹄此时此刻孤身一人回到地下城。
“不,中鹄现在和姜绊绿还有监管者x号正于前往高塔的路上,或许我们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莫帕拉觉得现如今,去找中鹄是正解。
“要举办苦尽甘来主题的赛跑吗,我要参加。”
喀索拉的词汇量不是盖帽的,脑回路也是。
素鹏勉强扇了扇翅膀:“看来我要由你暂时驮着了,希望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莱德茵驮起素鹏:“当然不会。”
......
轿夫的裤腿沾染了泥,他莫名其妙的后悔。
他愧疚至极,想若自己真心学医,今日恐怕也会成为一个不输他哥哥的兽医。
或许,就可以治疗好那只白鸟的上也说不定。
雨下得很大。
监管者x号踩过的泥土路上留下一串大脚印。
他走的很快,并不是嫌弃中鹄和姜绊绿闹矛盾、争吵。
快步走只是为了能够提早知道前方是否有什么危险。
中鹄低着头沿着大脚印走,她认得路,监管者x号也应该记得路,不会走错。
熟记路线的人,不可能会走错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一句具有欺骗性的谎话寓言而已吧。
“你还会原谅我吗?”
问句的回答是长串无尽的沉默。
“好吧,你心情不好,高塔就在前面不远了。”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