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直到太阳落山,其他几人才陆续回来。
看着他们都是笑容满面的模样,想来这一下午过得十分舒心了。
“戴老大,竹清,你们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我们还打包了一些吃的带回来。”
朱竹清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脸上还挂着笑容。
看来出去放松放松是有必要的,朱竹清的状态好了很多。
“三哥,小舞,你们快来尝尝。”
小舞被朱竹清拉到身边,听她介绍着桌上的美食。
戴沐白走到唐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三,出什么事了?你们没和叔叔阿姨一起吗?我还以为今晚你和小舞就住在风剑宗,不回来了呢。”
唐三叹气,简单地将在风剑宗发生的事情说给戴沐白听。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这种情况我们哪里还有心思逛街啊,这不就回来了。”
对于唐三来说,修炼反倒是能够放松心神的好方式了。
戴沐白不自在地摸着后脖颈。
“小三,在你身边待久了,好像什么都能见识到。”
“荣荣也是这么说的。”
“小三,小舞,我们回来了,还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奥斯卡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他兴冲冲地冲回房间,嘴角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
“呦,戴老大和竹清也回来了,正好正好,我发现了一家摊子,人不多但特别好吃!”
看着奥斯卡眉飞色舞的模样,戴沐白也笑了。
“小三,我觉得有时候你要像小奥和胖子学学,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说是放松就真的放松了。而不是像你一样,还靠什么修炼,这不是更加增添烦恼吗?”
对于这一点,唐三也没有办法,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一样。
他也很羡慕奥斯卡和马红俊那样的生活方式,可是这方法却不适合他。
“好了别说我了,你不也一样,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不也是一个人瞎溜达,咱们兄弟两个啊,谁也别说谁。”
唐三笑着捶在戴沐白的肩膀上。
“这东西叫澄沙团子,滋味可好了。是用山泉水烧开后加入糯米粉圆子和白果,再搭配橘子、梨、苹果和山楂等果肉熬制而成的,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小舞先是尝了一口,的确如奥斯卡说的那样,十分好吃,她冲着唐三举了举手里的碗,示意他快过来。
“小奥,你就吃了一次,就把人家的食谱都问出来了啊。”
“戴老大,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了。什么问出来的,我是尝!自己尝出来的!”
说完,奥斯卡不服气地冲着戴沐白吐舌头。
“对了,说了半天,荣荣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今天我们在街道上闲逛,荣荣相中了一个护身符模样的防御魂导器,买下来之后直接送到福儿那去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戴沐白接过小舞递过来的澄沙圆子品尝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真不愧是唐门财神啊,我这叔叔都自愧不如啊。”
朱竹清挑了挑眉,“叔叔?确定了?不改了?”
戴沐白一噎,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是逃不了。
小舞也在旁边偷笑,“戴老大你还没定下来称呼呢?这可好久了。”
看着戴沐白有些吃瘪的样子,朱竹清也不跟他开玩笑了。
“称呼已经定下来了,沐白是福儿的叔叔,我是福儿的姨母。”
戴沐白一度觉得这样不好,听着他们不像一家人。
可是在触及到朱竹清的眼神后,他便妥协了。
说到底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和朱竹清的关系不会因此而改变,对福儿的关心和爱护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同。
“是啊是啊,定下来了,这事儿听我们家竹清的。”
宁荣荣蹙着眉回来。
一进门就迎上几人担忧的神情,朱竹清更是直接起身,生怕是福儿那边出事了。
“荣荣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出什么事儿了?”
宁荣荣摸着胸口,煞有介事地摇头。
“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还没进门就被喂了一嘴狗粮,有些顶得慌。”
“你啊,吓死我了。”
朱竹清嗔怪地看了宁荣荣一眼,直接把自己带回来的肉串推到她面前。
“罚你把这些吃了!”
宁荣荣作势靠在小舞身上,把她推到自己面前,充当挡箭牌。
“小舞,逃不掉了,快帮我一起。”
三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眼看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仍旧不见马红俊和白沉香回来。
“胖子不是说和香香去看八卦了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小三,你就别担心了,胖子的性子就是这样,没关系的。”
唐三微微叹气,他自然是相信以马红俊和白沉香的实力不会出事,但是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戴沐白明白唐三又把很多事情承担下来,可是又不知道该有效的安慰他,只好将他和朱竹清带回来的肉串递到唐三嘴边。
“行了,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其他事情吧,你若是真放心不下胖子和香香,我派人去找找他们。”
身后,窗户被一只大手推开,晚风有些凉,直接将屋内的食物香气吹散。
马红俊从窗户外面爬进来,还不忘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离他最近的奥斯卡,又转身将白沉香扶了进来。
“咱们还真是有默契。”
奥斯卡低头闻了闻袋子,便知道马红俊也带了吃的回来。
“小三,正好你和小舞没吃饭,现在吃吧,有的是好吃的。”
马红俊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冲着白沉香挑眉。
“看吧香香,我就知道三哥没吃饭。”
戴沐白勾着马红俊的脖子把他拽到身边,又打了一下他的头。
“你怎么还翻窗户进来啊?又犯毛病了?”
马红俊有些不乐意地撇嘴,“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戴老大你还总提,有意思吗?”
戴沐白双手举在身前,笑着往后退了两步。
从前马红俊那些溜门翻窗的英勇事迹,他和奥斯卡也是共犯。
他只是顺嘴说说,可不想真的从马红俊嘴里听见什么东西。
“胖子,不过你们怎么从窗户外面进来的?”
马红俊叹了口气,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就扶着白沉香坐下,一口将桌子上的澄沙园子一饮而尽。
“看来你也饿了,说事儿也不忘了填饱肚子。”
无视奥斯卡的吐槽,马红俊直接指着戴沐白没好气地开口。
“戴老大,你有空赶紧教教戴逢吧,这小子太怂了。”
“戴逢,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还说呢,我和香香出门本来就是想看看八卦的,谁知道戴逢这小子看着挺机灵的,骨子里倒是怂得很,话也不会说,手也不敢牵。”
裴青?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呢?
朱竹清也是皱着眉开口询问,“这么晚了?裴青又去找雪珂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雪珂的,但是我知道这小子让我很生气。”
今日出门,马红俊就已经笃定好要去看看戴逢和雪珂的进度,满足吃瓜群众的心理。
白沉香没什么意见,又对这件事情也挺感兴趣,就跟着他一起去驿馆了。
二人在驿馆旁边找了个茶室,二楼位置视野开阔,更是能够直接观察到驿馆的情况,实在是个好地方。
所以马红俊便大手一挥直接将靠窗的那个包间给包下来了。
虽然有些肉疼,但是要是真能看到什么也算值了。
“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位置吗?”
小舞吃着水果,根本不明白马红俊气不顺的点在哪里。
“你听我接着讲啊,戴老大,竹清,你们星罗的物价真的要控制一下了。一壶茶就要了我一枚金魂币。”
马红俊声音有些愤愤,一枚金魂币五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来的。
“我和香香等了一下午,茶都喝了四壶了,那戴逢带着一堆花匠在驿馆里面种花,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不说,种好了花他和雪珂是一声都不说啊!”
想起这里,马红俊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傻小子真是不开窍。
种了花想要讨女孩子欢心,你倒是告诉人家啊?
白干啊难道?
戴沐白掏出十个金魂币拍到桌子上,“你就是为这个生气啊?戴逢就这个性子,能种花都很不错了。”
马红俊上半身没动,手上动作倒是利索,直接将十个金魂币揣到兜里,脸上立刻换了讨好的笑意。
“嘿嘿,戴老大大气。”
这让白沉香有些无语,她很难不怀疑马红俊就是为了找人报销才故意做出那种反应的。
马红俊满意地拍了拍衣服,听着里面传出清脆的金币碰撞声,才再一次开口。
“不过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简单了,我发现今天雪珂手里拿的那株天鹅之羽,是裴青送的,不是戴逢!”
“那裴青是去找了雪珂还是戴逢?”
宁荣荣也跟着有些紧张。
他们不得不承认,马红俊带着几分气愤的情绪,反倒让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要是马红俊不是魂师,只是个普通人,那一定会是个很有天赋的说书先生。
“当然是雪珂了,不是雪珂我能这么大反应吗?这个小子,我就看着他没憋什么好心思,这大晚上的,我直接去敲了雪珂的房门,二人就在窗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戴逢呢?又在干什么?”
提起戴逢,不止马红俊,连白沉香都忍不住扶额。
“嗯,从我们的方向观察,我觉得他在上课。”
“上课?什么意思?上什么课?”
小舞更听不明白了。
“戴逢在房间里和那个,应该是刘乐师吧,在说话,时不时还拨弄拨弄竖琴。”
戴沐白终于明白马红俊生气的点在哪里了。
不仅花了钱还遇到这么一个慢热的小子,楼上裴青都主动去找雪珂了,他还在这里玩音乐?
“他难道是要从头学竖琴吗?这会不会太慢了?”
唐三摇了摇头,却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想戴逢不是想从头学,而是想着稍微了解一下竖琴,这样也更能了解雪珂的内心吧。”
音乐是能反映演奏者的内心的,这一点唐三知道,也能从雪珂的竖琴音中了解她的想法。
只不过以他对戴逢的观察,很可惜,戴逢浑身上下也没透露出一点音乐天赋。
“那后来呢?扑倒戴逢是怎么回事?”
宁荣荣又往前凑了凑,嘴里的美食也只觉得索然无味,这个时候整点酒来才符合氛围。
“荣荣,你这个发言很危险啊,这可不兴说啊。”
“哎呀,你快说吧。”
宁荣荣使劲推了一把马红俊,让他不要转移话题。
“后来,我和香香点了最后一壶茶,想着如果再什么也没发生的话,我们就回去,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去街上逛逛。”
一楼,戴逢和乐师一起出门。
刘乐师往驿馆外走,而戴逢则去敲了雪珂的房门。
“你们是没看到刘乐师的表情啊,他终于能回来住了。”
二楼的楼梯口,当戴逢看见琥珀站在外面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在楼下听得很清楚,天花板上是两个人走路的声音,不是琥珀的话,那就说明雪珂的房间里有别人。
“琥珀,谁在公主房间里?”
琥珀看出戴逢的几分不悦,自然也不敢撒谎,她退了半步,躬身说着。
“回世子殿下,屋里面的是裴小公子。”
“裴青?他什么时候来的?”
还没等琥珀开口,戴逢就直接上前敲门。
他的胸口有些沉闷,甚至有一点喘不上气。
裴青?这个时候他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私下交谈?
想到这里,戴逢更加急切了,敲门的手劲也不由得强了几分。
房间里,裴青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挑眉看向雪珂。
“公主,我说什么来着,他一定会上来的。”
雪珂心中有几分喜悦,也立刻走到门口去开门。
裴青说的没错,果然是戴逢。
雪珂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但是一颗心却是不自觉地加快。
她看着戴逢,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不寻常的情绪,手上也一直摆弄着一株天鹅之羽。
“世子殿下有事吗?正好裴小公子也在呢。”
看着雪珂有些惊讶的神色,戴逢的心里更加复杂。
房门就这么敞开着,琥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进去服侍。
算了,在外面好好待着吧,反正门也没关,公主有需要会叫自己的。
正好也能光明正大地听听墙角。
戴逢的视线落在屋内的裴青身上,他倚靠在窗边,正好整以暇地朝自己打着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
戴逢攥紧拳头快步越过雪珂走到裴青身边,紧紧地拉着胳膊,将他往外拽。
裴青却笑着搭在他的手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这话说的,那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们是一个想法呢?”
雪珂站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该说什么。
“其实,裴青他...”
听见雪珂的声音,戴逢的注意力立刻转了过来。
他就这么看着她,那双眼睛隐藏着太浓重的情绪。
雪珂抠着掌心,竟然是没由来的心虚。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被他这样看着,自己却觉得真的有什么了一样呢?
在驿馆对面的茶室里,马红俊却高兴得很,等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终于到重头戏了。
“服务生,拿点儿不要钱的瓜子来。”
白沉香的手指戳在马红俊的头上,“你小点声,偷看还这么大声地喊,你真是不怕被发现啊。”
马红俊却一把拉住了白沉香的手,根本不在意。
“香香,你该知道的,这人啊,一旦陷进感情里,除非求到一个结果,否则都是傻子。”
白沉香歪头看了一眼对面,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看戴逢的表情,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
“听你这个话,倒是很有经验了。”
听见这话,马红俊当即从善如流,他拍了拍胸脯,煞有介事地回答着。
“那当然了,我现在也是个傻子啊。如果对象是你,我情愿永远做个傻子。”
白沉香羞红了脸。
这样浪漫的场景却被戴沐白抬手叫停。
“等等等等,不是在说戴逢雪珂他们吗?怎么成听你表白了?”
奥斯卡也翻了个白眼补刀,“就是啊胖子,要说你是傻子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你就不用特意强调了。”
“切,你敢说你不是傻子啊?戴老大不是,还是三哥不是啊?”
马红俊有些不乐意,伸出手指,把眼前的三个兄弟挨个指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快继续说吧。”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闹起来,宁荣荣赶紧叫停。
雪珂的房间里,三人依旧在三个位置对峙着。
“戴逢,裴青过来只是来给我送天鹅之羽的。你看,就这个。”
雪珂有些慌了,吐口而出叫的不是世子,而是戴逢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戴逢本该欢喜的。
可是在听到后面的裴青二字后,脸色就黑了,听完整句话后脸色更是很难看。
“送花?你还真是好雅兴啊。”
怪不得开门的时候他就觉得雪珂手中的天鹅之羽有些奇怪,现在倒是说得通了。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上午那株,而是裴青新送过来的。
戴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青,一双眼睛几乎能立刻喷出火来。
裴青却是装作看不见的,不管不顾地踱步到桌子旁边,将那株已然失去了生气的天鹅之羽拿在手里。
“公主说的没错,我是来送花的。今日在宴会厅,公主的勇气令人惊叹,我十分震撼。想着天鹅之羽去根之后不会存活太久,就想着趁着天色还早,再送一株过来。”
戴逢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真是佩服裴青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那株存活不久?然后你就又送了一株折断的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裴青,戴逢的愤怒就好像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想起裴青来找自己时说的话,现在雪珂心里几乎是完全相信了他,连忙拦在两人中间。
“只是送花而已,世子不必生气的。”
此时她的心中很复杂,但是却也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戴逢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裴青的计划她大概清楚,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去刺激戴逢。
可是裴青本人看着就不靠谱,又故意摆出这样的一副姿态挑衅戴逢。
雪珂真的十分担心两人在下一刻就会真的吵闹起来。
她拦在二人中间,本是出于化解误会,试图以自己作为缓冲,平息这场没有必要的风暴。
然而,在戴逢的潜意识里,却将这误认为是对裴青的偏袒,这让他更加沉默。
雪珂的举动防仿佛是在告诉他,她更在意裴青的感受,不希望自己伤害对方。
戴逢微微垂眸,雪珂手中的那株天鹅之羽开得很好,无论是叶片还是花瓣都尤为舒展,一看就是悉心挑选的。
想到驿馆外那些蔫头耷脑还没有适应移栽土壤的天鹅之羽,戴逢突然笑了。
他抬头直视着雪珂的眼神,又看向裴青。
自己这无名火生的真是莫名其妙,这本就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在作祟,又凭什么将火气撒到裴青身上呢?
裴青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算他觉得雪珂值得更好的人,可这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若雪珂真的对裴青有好感,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和自由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戴逢朝着雪珂行礼。
“既然雪珂公主这里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
和进门的时候一样,没等对方反应,戴逢就转身离开了。
“不,不是,世子,戴逢!”
这样的变化让雪珂始料未及,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本想缓解房间内的氛围,可现在事情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
裴青在身后故作沉思地叹气。
“现在怎么办?怎么和他解释?”
“我竟然不知道戴逢居然这么的纯情?还玩什么放弃自己成全别人这一套?”
看见裴青还在说风凉话,雪珂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火气。
“公主,你要出门吗?我听着世子殿下已经出驿馆了。”
房间外面,琥珀探头进来,里面的事情她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裴小公子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裴青将雪珂手中的天鹅之羽抽走,这道具是他带来的,如今虽然有些偏差,但是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公主,我刚才就说过了您的勇气令我惊叹。戴逢这个人就是太好了,他不懂得争取,不懂得什么叫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如果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怕是这一步还要靠您迈过去。”
裴青离开了,琥珀看着有些出神的雪珂,默默关上了房门。
这个事情,公主是该好好考虑清楚才是。
“就这样,反正我走的时候只剩雪珂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了。”
“裴青还把花拿走了?这是什么操作?”
听着马红俊把自己观察到的讲给大家听,奥斯卡的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宁荣荣也摇了摇头,她也没听到具体的对话,自然不敢轻易开口。
不过戴逢的心思她是确定了的,只是不知道雪珂如今怎么想。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时候不早了,故事就讲到这里,咱们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明日还有明日的安排呢。”
“安排?什么安排?”
白沉香凑到宁荣荣身边,准备问个究竟,却被马红俊打着哈欠拽走了。
其他人也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