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所有人听令,包围前方废墟,一个不留,通过杀光!”无数马匪呼啸而来,为首一人长枪前指,大声喝令,杀气腾腾。“嗷——”马匪们兴奋地怪叫着,嘶吼着,挥舞兵器拍打战马,目光冷冽如狼,一窝蜂冲上来,等冲到废墟不远处时一分为二,如奔涌而来的河流被礁石阻挡,绕行开去,继续往前奔涌。很快,马匪将整座废墟包围,兴奋地怪叫着。然而,废墟内一片死寂,静的渗人。马匪们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冲出来厮杀,顿时生出疑狐,渐渐安静下来。为首男子三十几岁,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催马上前几米,高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放下货物,排好队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全部杀光。”“出来!”“出来!”马匪们齐声怒吼,杀意爆发,跟排练好似的,显然以前没少这么干。然而,废墟内依然静悄悄的,就像没人。马匪首领回头看向身后一人,使了个眼神,对方默契的点头,喝道:“兄弟们,跟我杀进去,一个不留。”“杀——”一百多人跟着冲进去,穿过一道豁口,一拐弯,都消失不见。众人死死盯着前方,听到里面有惨叫声,呐喊声,一个个兴奋地笑了,放佛看到猎物在跪地求饶,在痛苦的呐喊,哀嚎,那样的场面见过太多,太多。一名目光阴冷的男子催马上去,和首领并肩而立,浅笑道:“大人,不过是一群商队而已,毫无战斗力可言,以野狼的悍勇足以杀光他们,恭喜大人又得一批物资,听说他们保护的很严密,恐怕东西很珍贵。”马匪首领也笑了:“其他无所谓,那匹酒是好东西,必须拿下。”“有道理,那可是足足一百坛,兄弟们亲眼看到装车,错不了。”说话的功夫,里面的打杀声,惨叫声消息,快的有些诡异。商队足足一千人,就算没多少战斗力也不是那么快能解决,马匪首领死死盯着前方,不见有人出来报信,很不合常理,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来,眉头一簇。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出来,马匪们都意识到不对劲了,纷纷看向首领,首领对身边阴冷男子说道:“情况不对劲,你带人杀进去。”“遵令。”对方抱拳,朝后一挥儿手。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动了,打马冲上来,很快一分为二,从两个不同的豁口冲进废墟,很快,里面传来一道道惨叫声。阴冷男子听到声音满意地笑了:“大人,属下的五百精锐战斗力您知道,就算对上一千正规军也有一战之力,等着接收属于大人的战利品吧。”“你办事,我放心。”马匪首领满意地点头。然而,两句话的功夫,里面喊杀声再次诡异地消失了。一百人被杀有可能,但刚才进去的可是五百人,怎么可能?所有马匪莫名不安起来,纷纷看向首领,首领也眉头紧蹙,死死盯着前方废墟,冷声说道:“就算咱们的人被杀光,他们也损失不小,绝不能半途而废,咱们的人不能白死,传令,所有人随我攻进去。”阴冷男子点头,喝道:“大人有令,全体冲杀!”“杀!”马匪们大声怒吼,以壮声威,实则心中紧张不已,五百人进去一会儿功夫就全没了,那是商队?精锐唐军都没这么高战斗力。“冲杀!”首领长枪一指,拍马冲进去,穿过一道豁口,发现前方拐弯,过去是个房子一般大的空间,地上不见鲜血,不见遗弃的尸体,兵器,什么都没有,更前方继续拐弯,那通道像极了吞食生命的地狱入口,静的吓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匪首领催马继续往前冲,但道路弯曲,宽窄多变,难以行走,马速降下来,忽然听到一声闷吼。紧接着,旁边像围墙一般的土堆轰然倒塌。马匪首领大吃一惊,但人在马上,闪避不灵活,被土堆砸中,滚落下马,还没等起身,就感觉一道黑影扑过来,本能地举手格挡,却感觉到脖颈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尾随进来的马匪看到这一幕大惊,纷纷吼道:“保护大人。”这时,旁边土墙背后跳出一道道黑影,将马背上的人扑倒在地,一个手刀狠狠砍下去,将人当场砍晕。“不好,有埋伏。”后面马匪看得真切,大惊,纷纷拉缰绳掉头。但废墟里本就无路,狭窄,局促,战马难以掉头。这时,更多人从不起眼的角落忽然扑杀上来,一个个如潜伏的猎豹,直接将人扑到,再一个手刀砍晕,动作干脆利落。一处制高点上,秦怀道傲然而立,看着自己人借助地形掩护不断出手,将偷袭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有几分精锐特种兵的样子了,心情大好。骑兵放弃机动优势杀进来,而且还骑马进来,简直找死。这时,罗通提着一人过来,丢在地上,兴奋地说道:“贤侄,你这放进来摸鱼的办法好,这家伙应该是匪首,不过手底下功夫太差,轻松拿下。”秦怀道笑道:“不是对方差,而是你太强。”“嘿嘿,这话爱听,再去摸条大鱼。”罗通满意地笑了,一个闪身消失。“这家伙?”秦怀道有些无语,感觉像个老顽童,想想也能理解,一代绝世勐将被人禁足几年,早憋疯了,一有机会还不得起飞?没多久,罗通提着那阴冷汉子过来,随手丢在地上,更丢一袋垃圾般随意,拍拍手说道:“差不多都抓到了,这一网下去可是两千来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全部交给你,编成军队如何?”“真的?”罗通顿时眼睛一亮。“当然,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震住,这些可都是土匪。”“谁敢跳,我弄死他,你就看好了。”罗通大喜,兴奋地直搓手,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贤侄,可不兴反悔的,虽然这帮土匪战斗力一般,但调教一番,绝对是一支精兵,保证你指哪儿,打哪儿。”“好,交给你了,怎么处理我不管,但必须一点,绝对服从,令行禁止。”“没问题。”罗通大喜,兴奋地去了。“阿叔,真打算收编他们?”旁边警戒的罗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土匪不可信。”罗英提醒道。秦怀道却笑了:“罗英,可不可信不在于身份,在于利益,这帮人应该是高昌国残余,别忘了高昌国战败,他们正面临朝廷追剿,东躲西藏,生无宁日,不得不沦为马匪苟活,跟着我们不用再担心朝廷围剿。”“圣上会放过他们?”罗英提醒道。“圣上当然不会放过,但跟了我们,圣上就得忌惮几分。”罗英有些明悟,但还是提醒道:“他们做马匪自由自在,没必要跟着我们啊。”“错,他们并不自在。”秦怀道果断否决,见罗英一脸迷惑,便解释道:“别忘了他们是汉人,不能投靠突厥,突厥也不会收容,朝廷更容不下他们,只能沦为土匪,靠劫掠为生,跟着我们起码有机会洗白,有希望活下去。”“嘶——”罗英彻底明白了,感慨道:“还是阿叔看得远,我都忘了他们是汉人,自然不能投靠突厥,又不被朝廷所容,就算做土匪也活不长,跟着咱们则不同,能不能活下去不一定,起码不用东躲西藏,而且,收编他们去打突厥不用担心背叛,正好身边兵少,妙啊。”这时,远处传来罗通兴奋的吼声:“把人带出外面,老子要训话。”“走,看看去。”秦怀道笑道,有心看看罗通这个传说中的勐将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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