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把那些人拎起来,按在墙上一个一个的搜。
从他们身上搜到了各种“文军酒店”的小物件,比如大堂里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自行车上的铃铛,甚至是前台的小摆件。
王小山被气笑了:值钱的东西偷不到,就搞这种小偷小摸。这帮人真是没出息!
李文军说:“这点东西够不上刑拘,把他们手机上的照片删了,赶出去就算了。从今天起,搞个游客黑名单。以后这种爬墙,未经允许摘花草果实,扔垃圾,随地大小便,破坏设施、小偷小摸的,抓到一次罚款一百,抓到两次就五年之内不许再进入。这种明知道是保密区还要拍照的,直接报警,让国安部来追究责任。”
反正买门票是要身份证的,很容易查到。
王小山忙说:“知道了。”
李文军不再浪费时间,关上车窗走了。
那边那几个游客呆愣之后,虚张声势地叫:“李文军了不起啊。敢打我还是怎么着。”
“拍照都不给吗?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了。”
王小山沉下脸:“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触碰底线。我也是蹲过监狱的人,那里面的滋味不好受。你们这种身板进去了,就是被人当人肉沙包和发泄玩具的。李董说了不追究,你们要是聪明一点,就麻溜地赶紧走。非要逼我们动手,搞得自己下不来台吗?到了国安部,就不是我们这样温柔了。你上下三代都可能会被牵连。”
那些人一听脸色一白,不敢再出声,灰溜溜地走了。
李文军到了那边水闸围墙的门口,董秦军望着天,一动不动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船厂的厂长和好几个技术人员,以及一个先行到达中国的黑海船厂技术人员,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他身边。
小子,人还叫得挺齐。
李文军有些好笑
其实大家都不想这么早起来。
可是听说李文军亲自来开船,大家都想看,所以就都只能过来了。
李文军过去问董庆军:“干嘛呢?”
董庆军伸出手指:“嘘,你听。”
李文军侧耳听了听,原来是一只鸟在远处山林里欢快地叫着。
那音调好像在唱“mi-so-
e-mi”。
董庆军说:“这是栗背短脚鹎。”
李文军点头:“是的,是的,这种鸟梳着莫西干发型,腹部羽毛白色,背部橘红和黑色,一般成群结队活动。秋冬季繁殖期就迁徙到山下来了,春夏天是在山顶的。这是湘东地区的典型留鸟。你不是一早就跳脚把我叫来吗?现在又顾着听鸟叫。你喜欢听,改天去山里面听一天。现在赶紧的开始干活,我一天忙死了。”
董庆军眨了眨眼:“嗯,教我认识这种鸟的人要走了呢。好可惜。”
落寞和忧伤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李文军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只是等他再细看,董庆军却已经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表情双手插兜摇晃着进去了:“开船,开船,什么都没有开船好玩。”
李文军惊讶地指着他,皱眉问厂长:“嘶,这混小子莫非开窍了。还是一大早吃错药了。”
关键跑来我面前发春,就太奇怪了。
厂长:“不知道啊。他从不跟女同志接触,每天见到的都是大老爷们,就是个工作狂。”
李文军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跟秦红玲讲讲。找个女人管管这小子也好。别整天光来祸害我们。
李文军进去看见那两个庞然大物,心里还是小小激动了一下。
这东西开起来肯定够劲儿。
李文军和黑海船厂的技术人员上去,试了试,才开了起来。
发动机一启动,发动机声音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力,喷出的水汽让站在码头上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往后一倒。
大家满身满脸的水。
“我去,马力这么强吗?”
“要让巨大的船悬浮在水面,肯定风力要大了。”
那天这艘船是被拖进来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原来在水面也是悬浮起来的。
李文军开到了峡谷的入口处,就回头,然后在对面的沙滩上登陆。
对面特地留了大概一百米的沙滩,遍布鹅卵石,有些地方是烂泥,有些地方是沙子,简直就是各种滩涂的完美模拟。
气垫船就是专门抢滩登陆用的,在这里试用最好了。
还能让上游水库放点水下来造浪。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那船从河里“噌噌噌”沿着河滩一直爬到了十几米远。
李文军又掉头,回到河里,开回来停靠在了码头。
他下来的时候说:“这东西抢滩登陆真是一把好手。就是噪音有点大,用来偷袭肯定不行。”
中国技术人员个个目瞪口呆。
“卧槽,牛掰。”
“这就是个怪兽啊。”
“我不理解啊,怎么做到既能在水里跑又能这种坑坑洼洼有石头有沙子软硬相间还不稳的地方跑。”
“关键还能载重那么大。设计这个的人简直是天才。”
“所以才要花那么大价钱买回来研究啊。”
董庆军搓着手:“拆了吧。”
船厂厂长:“等我们研究透了,你再来搞破坏行不行。算我们求你了,李董费了老劲才弄回来的。”
李文军:“董庆军,半年内禁止你出现在船厂一百米范围内。”
董庆军:“好好好,我半年内保证不拆,行了吧。”
李文军从船厂出来,上了车,就给秦红玲打电话,问:“董庆军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赶紧叫他把那女孩子娶回来,好好管管他。这混蛋太能折腾了,连我都受不了。”
但凡早晨床上有双胳膊缠着这小子,他都不可能天天这么早起来折腾人。
秦红玲惊喜得声音都在打颤:“啊?真的吗?你看见了”
李文军皱眉:“你都不知道吗?这小子平时没表现出来吗?”
秦红玲:“没有啊。不过最近他经常一个人去后面山顶上坐着,一坐就是半天,问他去干嘛,他说去听鸟叫。他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压根不可能坐五分钟。多半又是去干什么别的,不敢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