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等你提出请求后,再用这个做交换条件的。
你这样说,我倒不好提条件了。
毕竟那都是前任在任上的时候,做的事。
我对这个项目没有任何贡献。
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向来都有与虎谋皮的勇气。
拉维奇抿嘴沉默了一下说:“当初政府管理太粗糙,以至于这么大的工程,国家的收益几乎为零。”
虽然天然气和油田早被李文军买下来了。
可是李文军买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那是一块荒地,价格低到令人发指。
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也不想被人诟病纵容外国公司侵占本国资源。
李文军正色说:“虽然是上一任政府跟我签的合同,可是合同就是合同。”
他这句话也有理有据。
如果上一任政府签的合同就能推翻,还有几个外国企业敢来俄罗斯投资?
而且拉维奇对外的宣传也是遵守国际公约的公平合作。
几乎所有欧洲国家都认识李文军。
而且好几个老牌强国的龙头企业还参与了这个项目。
如果拉维奇非要否认合同,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拉维奇又沉默了。其实是他的几个大支持者不满意乌索独占这个项目,想要参与进来,可是又不敢跟乌索对抗。
所以才让他来谈。
李文军淡淡地说:“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算是生死之交。我就直接说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毕竟你才当上总统,内部势力复杂,你需要争取重要人物的支持。”
相比之后想弄死谁就弄死谁的那个“大帝”,现在的拉维奇还处于走独木桥的状态。
不然他哪用跟李文军谈?!!
要么就按住那帮贪心的寡头,不要觊觎他的救命恩人的产业。
要么就直接逼着李文军退出,他来接手。
毕竟他也需要扶持自己的人,积攒自己的财富。
拉维奇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李文军又说:“我直接把这个的股份分给别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也知道,这个事情是很多人参与的。少了谁的都有意见。而且我要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拉维奇继续沉默着,表示默认。
李文军说:“不过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拉维奇微微挑眉:“说说看。”
李文军说:“我不但拥有管道的所有权,还拥有全部的使用权。也就是说,管道里面跑多少气,运送谁的气,我说了算。”
拉维奇眨了眨眼。
李文军说:“我可以把你再在附近点一块地,你让你最信得过的人买下来。至于买下来后,勘探得到的资源怎么分配,就是你的事情了。然后我可以承诺你,这个管道每个月帮你输送不少于一定量的天然气。我从卖你的天然气里的钱按送气的比例扣除少量管道维修使用费,再把剩下的费用给你。以后如果有二期,你或者其他人想参与,都可以商量。”
拉维奇一听:妙啊。只要能在附近拥有油田和气田,李文军又答应管道给我用,只要我还在台上,料想李文军以后也不敢拒绝我。没用完的我可以卖给别人。波罗的海就那么点大,用船运输成本稍微贵点而已。
再说,还有二期。
他投资,我参与和使用,零风险高收益,两全其美。
拉维奇:“你稍等。”
李文军知道他这是要去跟坐在旁边房间里一直在旁听会议,却不露面的寡头们商量,所以做了个“请”的手势。
拉维奇起身出去。
李文军按了一下手表上的按钮,那些车子里的设备忽然又好了。
那些人捣鼓了半天,以为自己修好了,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听。
李文军为了让他们听见声音,还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
其实他很想笑。
门上响了一声,是拉维奇又回来了。
李文军又按了一下手表。
远处的车上各种设备又瘫痪了。
无数特工在用各国语言骂娘。
拉维奇坐下后,静了静说:“我想了想,觉得李先生的提议很好。只不过想知道输送数量的范围。”
这意思就是要李文军给个保底。
太少了他们不划算。
李文军说:“总输送量的百分之三。”
拉维奇微微皱眉:“太少了。”
这里有四五家,分下来一人百分之一都不到,近似于无。
李文军:“我要收回建设成本。”
我这里也好多人分,你们不能太过分。
而且这个总量这么大,百分之一都很吓人了。
再说你们建设成本一分钱没出,等我们弄好了,你们就举着刀子来分肉,还要嫌少......
拉维奇:“百分之三十。”
李文军没出声,用沉默表示抗议。
拉维奇知道,这个总量只有李文军自己知道。
就算许诺他百分之五十都没问题,到时候实际只给他百分之一,他也没办法查证。
拉维奇说:“百分之二十。”
李文军依旧没出声。
拉维奇:“我可以答应你办一件事。”
李文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救了你?!!
救命之恩你都可以当没发生过,我怎么相信你这一次就能兑现承诺。
拉维奇的脸颊几不可见的热了热,又说:“我记得李先生的救命之恩,等我站稳了......”
他也还算诚实。
现在没站稳,承诺再多也无用。
李文军微微点头:“百分之五和两样东西的全套详细图纸。”
拉维奇好痛苦,其实他都不用猜便知道李文军要什么:航天飞机和核动力航母。
这两个王炸。
苏联最后的荣光。
相比直接上门来抢的漂亮国,李文军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至少每次来弄技术,还会用东西做交换。
可拉维奇不敢答应,不然他就会成为国家的罪人。
李文军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今天的谈话,只有我们知道全部细节。”
拉维奇一愣:什么意思。意思是说那些干扰是你弄的?
刚才隔壁的人说一个字也没听见。
结果我刚戴上耳机,就听见里面传来你在隔壁咳嗽的声音。
我还以为纯粹是信号不好,或者这些人在考验我诚实度,只能又费劲巴拉地复述了一遍。
拉维奇这么想着,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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