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决定由船舶厂牵头这个项目,跟以往一样,需要任何支持都可以提出来。
船舶厂厂长说:“希望李董把董庆军调来协助。”
其他人有些好笑,被董庆军抢了潜水器研发这个事情还没过去么?
真是抓紧机会报复啊。
厂长说:“也不需要董庆军同志常驻。只是我觉得董庆军同志的思维活跃,点子多,希望他在我们卡壳的时候能帮助提供解决办法。”
李文军说:“可以。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厂长:“能不能想办法弄到俄罗斯那边的资料。”
李文军:“可以。这个我来解决。”
李文军散了会,回到办公室,就关门打了个电话出去。
拉维奇很快接起了电话:“李先生你好,好久不见。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呢。”
他现在已经是总统。
他知道李文军帮他就等于是做了一次风险投资。
现在收益已经显现,投资人自然是要来提取了。
李文军:“拉维奇先生,恭喜你当选总统。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他知道,虽然当年没有自己,对方可能都活不下来。
可是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要求别人十倍报答,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没有成文的契约,就算有白纸黑字也可以违反。
毕竟当年是他自愿相助。
对方笑了:“李先生许久没来莫斯科了,过来坐坐吧。我们坐下慢慢谈。”
李文军:“可以。拉维奇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拉维奇:“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小声用俄语交谈的声音。
那是拉维奇在向秘书确认行程。
过了一会儿,拉维奇回答说:“我后天下午可以抽出两个小时。”
李文军:“足够了。我现在就启程。”
等他挂了电话,坐在旁边静静听着的杨守拙说:“你确定要自己跑一趟?!”
恩将仇报的人多的去了。
最近中国跟漂亮国关系比较好。
拉维奇作风狠辣,没有底线。
一切克格勃用的手段,他都敢用。
而且毛子一向背信弃义,李文军贸然前去说不定就会被要挟来满足他们各种过分的要求。
李文军:“没关系,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他们保持似敌似友的关系。既然是官方邀请,按照拉维奇的风格,为了俄罗斯的国家名誉,就算想对我动手也不会现在就动手。毕竟是个高端局。”
杨守拙抿嘴坐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他会跟你提什么要求。”
李文军笑了笑:“跨海天然气管道最多还有半年就能建成。建成后,简直就是个淌金流银的管道。他作风强硬,肯定不想这个东西的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所以多半会要求我让出来。”
杨守拙忽然觉得很蛋疼:虽然知道李文军去了,一定能把资料拿回来。
可是代价这么大。让李文军牺牲这么大。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这个跨海的天然气管道,李文军从策划到前后施工都花了七八年了。
投入了无数资金和人力物力。
如果就为了一个老式破冰船的图纸和技术,把这个让出来,实在是有点不值。
李文军:“放心,他可以尽管提要求。答不答应就看我了。”
杨守拙:“多带几个保镖。你这里不够的话,我给你找。”
李文军其实不想带那么多人,毕竟如果拉维奇是克格勃出身,要是连自己客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等于在打自己的脸。
不过他也不想让杨守拙担心。
他以为杨守拙杨守拙说的多带几个,就是四五个。
结果杨守拙直接给他了二十个。
四个随身,十六个守外围的。
这个也太夸张了。
打眼望过去,飞机里有一小半都是他的随行人员。
偏偏杨守拙为了方便李文军辨认,还让他们必须穿制服。
把飞机上其他乘客惊讶地不行,时不时有人过来看一眼。
跟参观动物园一样。
李文军本来想低调的,现在倒好,搞得世人皆知,就差登广告了。
可是他们来都来了,又不好赶回去。
她下了飞机就让他们在酒店待着,只点了两个人跟着自己。
乌索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一半时间在伊斯坦布尔,一半时间的莫斯科。
就算在莫斯科的时候,也都不出门。
今天都是他儿子来接李文军。
虽然乌索的儿子安德烈比李文军年纪还大,可是一来他见识过李文军的本事,二来乌索交代他要对李文军像对父亲一样尊敬,所以见到李文军,他都是很客气。
李文军知道乌索这是在移交家族事业了,怕李文军匆匆来去,没有时间谈话。
毕竟天然气管道开始投入使用的时候,大概率是安德烈来实际运作了。
光这一件事,都需要获得李文军的首肯。
李文军对安德烈说:“我办完事,会专门留一天上你家拜访。”
这络腮胡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俄罗斯男人才如释重负的走了。
拉维奇在他的行宫里接见李文军。
他走到门口迎接,可谓是给足了李文军面子。
李文军却知道,即便面子上再客气,也不代表等下就好谈。
四个保镖被拦在了门外,有些着急。
李文军却用背后的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他和拉维奇两人进了书房。
他的手表轻轻响了一声,这是完成对房间扫描的提示音。
这里藏着无数个就连拉维奇都不知道的小设备,如果不是他现在就发现了,等下就会把他们两个的谈话传到世界好多地方。
他没有出声提醒拉维奇,只按了一下手表。
隔壁和距离这个行宫不远处的好几辆车的设备都出现沙沙的噪音,跟信号不好的时候一样。
拉维奇亲手给李文军和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问:“李先生是想要我帮什么忙。”
相比上一次想见,他身上的杀气少了好多,多了几分沉稳,嘴角还时时挂着笑。
李文军知道那不是修身养性后的慈祥,而是杀伐大权在握的淡定和自信。
他回答:“哦,那个天然气管道很快要投入使用,自然是要跟您请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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