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告诉弗里斯克!听到没有!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将耳麦从弗里斯克手中接过,衫斯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声咆哮。
揉了揉自己并不存在的耳朵,把耳麦放的离自己脑袋远了一些,衫斯看了看在旁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儿,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用仅有自己与耳麦那边的艾菲斯能够听到的声音对其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从耳麦中传出的激烈争吵渐渐消失,最后只余下了几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请一定要保护好她。”
不一会儿,衫斯从容的将耳麦递还给了弗里斯克,然后脸色轻松道:“搞定!”
“看起来…你这是说服艾菲斯了?你这速度有点儿快啊,说实话。”
从他手上接过耳麦,然后戴在耳朵上,女孩儿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说服了艾菲斯。
“只是将利害关系进一步解释了一下而已,接下来的【仪式】实际上需要镁塔顿的帮助。而我认为艾菲斯执意让你去找镁塔顿的原因应该是这样意味着能够将你放在身边,放在她能够看见的地方,这对她来说是最保险的。
但这无疑会拖慢【仪式】的进行速度。”
衫斯脚步停顿下来,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嘴中的话却没有停歇地感觉。
“看你的表现,或许没有见过他吧?镁塔顿是个非常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的人,像你,如果过去的话,他一定会不厌其烦的做些多余的事情来获取你的关注的。
这个时候并不允许任何形式上的对于时间的浪费,不是吗?”
说到这里,衫斯摇头、耸肩、叹气一气呵成,对弗里斯克表示自己曾经深受其害。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对吧?记得艾菲斯在制作他的时候跟我们说过,天才总会缺少一些东西,而好奇心则比任何人都要更多。”
【而他可能缺少的就是紧迫感了吧?好奇心倒是真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衫斯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实验室之外的地方见到镁塔顿的时候,那种古怪的搭讪方式,第一次让自己觉得骷髅或许也是有皮肤的……
“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不过看起来你的好奇心也很多呢。”
将发散的思绪收起,回过神来的衫斯一眼就看到了弗里斯克那因为听不到八卦而变得郁闷的表情,失笑道。
“我们讲到哪里了来着?哦,对了,神明用祂的力量解决了两个种族的争端,祂重建了结界,重新确立了世界的秩序。不过…在这场战争中消逝的人们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们相信那位神明是能够做到复活的,毕竟祂是神,是仅限于传说当中的存在,复活这种事情,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岂不是应该很简单的吗?
但是祂拒绝了,以那位神明的话来说,‘人总需要一些东西作为代价才会反思,而死亡则是价值最高的货物’。
很残酷地结论,对吗?而且无法理解,毕竟因为战争波及而死去的还包括了甚至于连【战争】的意义都不懂得的孩子们,让他们付出代价什么的……”
每当想起这句话就觉得那位神明就像是没有感情一般,冷酷而残忍,那种漠视一切的态度,不禁令人心底发寒。
这样想来,祂制止战争的目的,或许并不是不喜欢看到争端与暴力而做出的决定,更像是其他的什么,或许在这其中包含着自己也无法触碰的秘密也说不定……
衫斯看着女孩儿,用他略显沉闷的声音道出了导致从前那个威严尊贵的国王堕落成现在这个邋遢酒鬼的原因。
一个已经能够猜到的原因。
“艾斯戈尔,也就是老国王,他的妻子与儿子,托丽尔与艾斯利尔,就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