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豁!大堂哥终于朝江老太出手了,这是要铲除一切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家婆婆带我闺女去看热闹,我闺女跑回来给我通风报信,走,咱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
然后大家呼啦啦的就往老宅飞奔,这速度像是前边有框热乎乎的饭等着他们。
夏小四拽住江明月胳膊,“走,咱们也去看。”
三个人脚步一转,果然赶上了。
老宅人山人海,靠着三姐的挤功终于挤出一条小缝隙。
江明月忍不住提醒即将往前的夏小四,还不忘护住她肚子,“你别挤了,站我后边来。”
夏小四一摸脑袋,“哎呀,我差点忘记自己怀孕了。”
江明月:“……”为未来侄子侄女担心啊!
不挤进去,就只能看到一个头顶,但旁边有热心大娘。
一秒记住http:m.
李大娘见是江明月,连忙趁机拉近乎,“你大堂哥押了个老头过来,是隔壁柳村的李瞎子,那样貌跟吴翠兰的嘴脸神似,这要不是那瞎子的种我都不信。”
江明月惊呆了,虽然早知道老太太给便宜爷爷戴绿帽,但没想到大堂哥这么生猛,直接把种草老头给老太太带来,总感觉天要被捅破了。
李大娘见她这样,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吗?”
她该知道吗?
“是你奶奶,她跟江珍珠买通梁村那寡妇唐美玉,去勾搭你大伯,据说还想给你大伯下那劳什子的畜生药,唉!你可能不懂我们乡下这玩意,总之那不是好东西,幸好你大伯没吃,轻则上了那寡妇的道,重则来个伤残都有可能。
你哥当然气了,更气的是,你奶奶目的没成,把目标转成了你大堂哥,竟是把那寡妇接到家里来,号称是你大堂哥的媳妇,连那寡妇带着的孩子,也说成是你大堂哥的孩子。
你说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别说你大堂哥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百货大楼的采购负责人,就是陈二狗那等瘪三都看不上那寡妇,你奶奶也好意思来这一手。村里谁都明镜似的看着她作,看吧,惹怒你哥了吧。
这简直就是活该!
对了,你大堂哥可有心意的对象。”
这言外之意就是,我要当媒婆啦!
江明月存了坏心思,笑眯眯的道:“大娘,我们虽然兄妹关系好,但也不会什么都讲,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我大堂哥?”
李大娘身体一抖,“那还是算了!”
说来江明安那个人,一直跟村里有距离,这人呐,一有了距离,别人就有种不可高攀的畏惧感。
等了一会儿,李大娘又找了个话题。
仿佛院子里的热闹不着急看一样。
“明月啊,你会在村里几天?”
“李大娘,原本等会儿我就回去的,不过现在不好说。”
李大娘不赞同的道:“回啥回?天色都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可别胆大,等明儿一早吃了饭再走,对了,最好跟你大堂哥同行,对,一定一起。”
“是,听李大娘的。”
李大娘得了认同,高兴得跟喝了蜜似的。
江明月也打量了其他村民,发现他们虽然貌似在看热闹,但眼睛和耳朵都在往她们这个方向。
总有种自己也成热闹的感觉,但大家的眼神都充满善意,江明月冲着大伙回了个笑容。
心里很是高兴,白书记当日的点将真是太有眼光了,看看现在村民的精气神,再对比从前的,简直天上地下。
从前的村民面黄肌瘦,就是青壮年看上去脸上也没几两肉,甚至有些饿太久的,整个人向木乃伊靠近,干瘪得赫然。
而现在呢,村民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炯炯有神,这些精气神可都是建立在吃饱穿暖有个好身体的前提下。
江明月还是“看”得到的。
李瞎子跟她才江老太脑海里看到的差别很大,毕竟一个年轻,一个苍老,关键眼里透着猥琐气,而且佝偻着身子。
算起年龄来,他如今六十五岁吧,却连近九十岁的堂伯祖也比他年轻,人家现在依然是砖窑的挂名厂长,精气神好着呢。
跟堂伯祖比起来,李瞎子就是山路上的牛粪。
但别说,血缘真是种奇妙的东西,这么不中看的李瞎子,跟吴翠兰站一起,那眉眼,那神态,甚至翻白眼的样子都如出一辙,难怪村民们会深信不疑。
但事实上也如此啊!
老太太这次休想洗白。
“哎哟!我造了什么孽哟!我亲孙子竟然来污蔑我一个老婆子,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长的相似的人那么多,你去问问他们可有血缘关系?
明安啊!你不能因为你母亲难产死就恨上我这个老婆子。”
如果是以前,不知情的村民还会被老太太这话带歪,但现在嘛,经过老江家骚操作,老太太现在就算是剖开心让人看是不是红的,别人也会一致说是黑的。
江明安嗤了一声,“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不妨再送你一道下饭菜。”
就见人群分开一条道,有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江家邻居立马认出了来人。
“咦?这是吴翠兰父母,难道跟这事有关?”
有脑袋转得快的人,立马想到了一些别的,看来当年的知情人又多了两个。
而江明月关注的则是走在夫妻二人身后的人。
——竟是那天救了小然的青年。
虽然吴翠兰父母身上没有绳索捆绑,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二人惧怕身后的青年。
而青年跟大堂哥的眼神交流。
这、这明显不是一般的熟。
江明月深感缘分的奇妙!
习惯性的调用精神力去辨人,无疑的,被弹开了。
唉!看来只有问大堂哥了。
听说自家父母过来了,因江正辉偷盗集体财产被拘禁一事而大受打击的吴翠兰,身体每况愈下,这几日更是躺床上,这会儿也经又人扶着出房门。
“爹、娘,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吴母当即沉了脸,“我可不是你母亲,今天我跟你爹过来就是要说清楚一桩陈年往事。当年我们夫妻生了一个儿子,不想被许凤盯上。
她捏住了我家的一个把柄,逼得我们夫妻忌惮她,这才同意把儿子跟她生的野种女儿交换。”
吴翠兰看着这样的吴母很是陌生,虽然从前吴母也不大待见她,但不像现在,看她像是仇人似的。
吴翠兰再蠢,也有些明白了,看着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吴翠兰后悔出来了。
但她没有力气自己回床上去。
“你现在该明白了,你才是吴翠兰跟李瞎子生的女儿,而江正辉则是我们夫妻生的儿子。”
猜到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吴翠兰惊怒交加,本就生病的身体,此刻因气血上涌,当即晕倒。
江明安一个眼神,有人当即懂事的把人送回床上去,房门一关,叫天天不应。
江老太自然是不承认的。
“吴麻子管管你婆娘,别让她胡说八道。”
吴麻子冷嗤,“许凤,当年敢做现在不敢承认?你用女儿跟我们交换儿子养,就是因为怕江五今后看出吴翠兰跟他不像,怕东窗事发而已。你威逼利诱我们达成目的,却要让我儿子娶你女儿这个泼妇,你良心安吗?”
江老太刚刚被指给江五戴绿帽,如今又多一个换孩子的罪名,当即老脸又惊又怒,跟个泼妇一样就朝吴母撞去。
吴母因为没料到她会不要脸的来这一手,当即被撞倒,两个女人当即滚做一团,你扯我头发,我掐你脖子,打得难舍难分。
众:“……”好精彩啊!都快赶得上看电影了。
江明月唇角的笑就没下去过,这一出叫什么:狗咬狗!反正都不是啥好人,尽管撕,倒也间接给江妈出了口恶气,毕竟当年这两个老货没少找江妈的麻烦。
打得差不多了,堂伯祖带着村委会的人登场了。
因为李瞎子的承认,吴父吴母的指认,许凤给江五戴绿帽,又狸猫换太子,最后还骚操作的把两人凑一对,一起在身边孝顺她,这一系列逆天操作板上钉钉,也让围观的人叹为观止。
堂伯祖过来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带还是当着人的面问了一遍,村民们踊跃叙述,简直跟接力赛似的,这等于再次羞辱了在场的几人一遍。
火候差不多了,堂伯祖抬出族谱,鉴于许凤的恶劣行径,今逐出族谱,并且村委会这边逐出青山村。
当然,后边一条只是说说而已,本来安排是让江妈出面说情。
但现实有点不受控制。
江老太等不及三儿媳表孝心,当即昏倒在地。
人晕倒,自然不能不管,一帮孝子孝孙立马行动,请了村里的赤脚刘大夫过来看诊。
但老太太一直没醒。
第二天一大早,三家人商量了一下,把老太太送去南溪城医院救治。
这期间,四婶也跟着忙活,江明月一直在注意着这个四婶。
原本她准备跟小茴演一场假死的戏,好冲击梁妍烟的思想认知,让她放弃自杀,但经这么一场变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梁妍烟似乎就变了,还主动跟江正清提给钱斩断的事。
这正合江正清的意思,最后给梁妍烟一千块作为补偿,又给小茴两千块作为十八岁之前的抚养费。
虽然事情不尽如人意,但在死亡面前,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没了江正清这个羁绊,梁妍烟也能重新活回自己。
因为梁妍烟和江正清的和解,又因为江老太住院这个契机,大房、三房和四房齐聚,去了喜鹊街43号,当然,江妈这个大聪明事先就给了解释,说这房子是合租的,跟江正清到底多年未见,也不能把孩子们的家底给揭了。
这一聚,消息互通有无后,才知道对方这些年活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