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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等门上有轻轻的敲门声时,江明月还是醒了。
“月月,醒着吗?我带了牛肉烤串。”
一听牛肉烤串,她自动自的想到那外焦里嫩肥瘦得宜,咬一口,整个口腔内都爆满的香味,身体比大脑快的去开了门。
门一开,谢云海并没有进来,把肉串往她怀里一塞,便道了晚安开隔壁的门了。
江明月眼里心里都是肉,敷衍的也道了声晚安,“砰”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坐椅子上开吃。
隔壁才打开锁的谢云海:“……”
满足的吃了一通,又喝了花茶,江明月简单洗漱一番,便又躺床上。
本以为她会睡不着,没想到依然好眠,所以啊,那些说失眠的人,那是身体不够累。
但半夜,江明月做了一个噩梦,一条红如火的蛇朝她张开血盆大口,吓得她一骨碌滚开,醒来是因为滚到地板上磕疼了脚腕,缓了一会儿,不疼了,江明月这才站起来。
这下是睡不着了!
江明月也不想进空间,拿出手电筒,靠在床上发呆。
想起昨晚精神力耗费心力以至疲惫的状态,江明月试着调动了下,活力满满,就像瞬间灌满了仙界灵气似的,果然恢复了。
想到白天的江珍珠,江明月放出了精神力,本来是想看一个演小白花让人疼,一个演情深王子戏码的一对青梅竹马,却发现男女大通铺里就没他们二人,好奇心让她循着蛛丝马迹往后山走,果然“看到”了那二人。
咦?不是出来约会?
就见江珍珠举着火把,面前是一座新坟,而宁言则在一旁用铲子铲土。
这?
肯定不是为陪葬品而来啊!毕竟现代人没继承古人那个习俗。
不为陪葬品,难道是为那具新尸?
要不是前世遭了一转,江明月看到这种情况绝对会头皮发麻。
她发现,从前的江珍珠还算正常,现在的江珍珠有点疯狂啊!
知道他们在干嘛,江明月便没再看,约莫着时间再去看,就见二人果然拖出一具无棺材的尸,这八成是没孝子孝孙的人,否则不会连棺材都没有。
下一步就看他们想干嘛了。
但江明月已有猜测。
果然,一刻钟后,柴棚的柴被抹上从厨房偷来的猪油,有些湿的柴很快燃了起来,江明月见柴棚周围没有连着的房子,更无人在柴棚,便也只当看客,等柴棚成了一片火海时,江珍珠和宁言早已经从后山翻墙逃走。
然后就是吵吵嚷嚷的人声灭火声,大概一个小时后,火被彻底灭了,露出两具烧焦的尸体,徐科长带人清点了下农场里的人数,只缺了江珍珠和宁言。
第二日,农场保卫科联合景县公安,现场勘测后,盖棺定论,那就是宁言和江珍珠。
至于二人好好的觉不睡而跑去柴棚,农场给的信息是两人偷偷约会,还偷偷烤吃东西,毕竟废墟里还有厨房的猪油坛子,然后因为不小心睡着,火星溅到背后的一堆柴上,点燃了起来,大火吞噬了两个年轻的生命。
江明月不得不佩服景县这帮人办案的逻辑思维,可惜了,在古代可以去说书了。
真会编!
至于她咋不去揭露真相?傻子才会撞上去。
江珍珠和宁言算是金蝉脱壳了。
越狱成功。
第二天早上,杨志带二人去食堂吃早餐,也不知昨晚谢哥跟三人做了什么,今早的杨志热情得过分,看谢哥那眼神都是满满的崇拜。
这一顿,杨志抢着请客,玉米粥,白面馒头,倒也简单,但管饱,相当不错了,再配上咸菜,倒是满足了胃。
期间,杨志压低声音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江明月不动声色的听着。
吃完后分开,又遇到了徐科长,这位透露了一个其他消息。
“昨天地震的是灵水县,好几个村子成了废墟,这下苦了那一带的村民,安葬完亲人还得瞅今后住哪儿,吃啥。”
徐国平的担忧,是由内散发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倒是跟昨日初见时判若两人。
江明月记着这个事,一回去就到邮政汇了一万块过去,匿名。
而青山村,百货大楼的高组长带着采购的人去运第二批香菇酱,这事本来用不到他,只是他想去看看香菇酱厂的卫生,这一去,那是心服口服,据后来高组长说的,那是他见过的最干净整洁卫生的加工间。
只要进了操作间的工人,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严实,不会掉一根头发,也不会掉任何纤维到操作间,统一的工装,统一的水鞋,统一的工帽把头发全部包裹严实,还有手套袖套口罩,只露一双眼睛出来,而操作间,那更是纤尘不染,操作的时候,更是严格按照之前制定的程序,流水线作业,负责这一工序的,便只负责这一工序,这样效率大大提高。
这第二批高组长要了两千瓶,每瓶成本两毛不到,百货大楼这方以每瓶六毛的批发价那货,他们售价目前是一块钱一瓶,销量很好,上次的那一批一千瓶试水,已经销售一空。
可惜没有带肉的香菇酱,不然售价会更高,利润也更客观。
青山村人也遗憾,所以他们现在都在认真养猪,只等猪仔们快快长大长肥好宰。
因会计要去收第一批的账,便搭乘他们的拖拉机一起进城,同行的还有想姐姐的小然,以及陪小然进城的云笛。
坐拖拉机一路吹着风,新奇感让“突突突”的噪音都成了一路的伴奏,小孩而笑得停不下来,连煤炭都好奇的盯着往后倒退的树木原野。
等到了目的地,煤炭便好奇的自行跳车,别说它们兔子家族只知道吃萝卜白菜,它们也会对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土以及水泥马路好奇的。
而发现煤炭跑了的小然,赶紧去追不懂事的小伙伴,这一追,好了,远离大部队了。
而香菇酱厂的会计乔壤,跟百货大楼的会计出纳收了账,数好那六百块钱的大团结,又小心翼翼的包好放胸前的挎包里后,这才后知后觉少了点什么。
“小然呢?”
帮忙搬货的云笛也慌了!
高组长同样慌了!
现场发起找人的号召。
而走散了的小然,追上了煤炭,他教训了一番,让煤炭吓得缩脖子,却被一个三角眼男人盯上了。
男人站在巷子口,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眼里的算计却是一点不落。
小肥羊来了啊!这孩子长的真好看,价钱肯定高。
男人贼眉鼠眼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一不做二不休,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就从后面蒙上小男孩的口鼻。
如果得逞,他一年的酒钱都有了。
只是他不知道,有人正准备找个人问路,却恰好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怎么看,那人也不像是个好人,而这个猥琐的人似乎盯上了那个白白的小男孩,沈言勇本来只是瞅着那只黑兔子觉得有些眼熟,毕竟尾巴绑了红头绳的兔子他也只在二姨家看到过。
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坏人就是刚。
三角眼男人帕子才伸出去,手腕就被人钳住。
哪里来的黑土,简直多管闲事!
黑土沈言勇才不管这人眼神如何想吃人,捏的更用力了,长期在农田里劳作的年轻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哪里是三角眼这种人能够比的,一会儿就疼得他大汗淌至弯腰。
“好汉!好汉!请放手!”
人啊!只有被绝对压制时才会服软。
沈言勇不是个心软的,尤其在小男孩转回头来看他,眼神清澈中带惊喜的喊他“哥哥”时,更不会放过这个坏人了。
一路问,把人扭送到南所,正好让甘所撞上。
“你是小然,我记得你!”
小然有些害羞,但还是稳住,“我也记得你,你是去我三婶家吃饭的甘伯伯。”
“哎哟!好孩子!不错,记性真好!”
有了甘沣禉的介入,而这三角眼也有案底,三角眼很快交代了事情,原来三角眼那帕子事先撒了蒙汗药,小然这么点孩子只要一吸入,很快就会失去知觉。
沈言勇庆幸自己撞见了,不然今天要出大事。
甘沣禉也严肃着脸教训了小然一番,这才让温瑜把人送回去。
不过,小然终于想起云笛他们了,温瑜又辗转去百货大楼,那方果然乱成一锅粥,当看到小然全须全尾的出现时,乔壤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没丢,否则他也别想活了。
得知小然是因为追煤炭才走远的,几人的想法时,回去就把煤炭给宰了。
回到喜鹊街的院子,得知这个堂弟差点被拍花子,江明月也是后怕不已,瞅着小家伙垂得不敢看她的小脑袋,想训斥的话便也咽下去了。
这是知道错了!
得,小家伙本就聪明,这次也算是个教训,他自己就会记住。
等把云笛乔壤招呼进去,江明月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个高高壮壮的青年,青年穿的衣服上下都带了补丁,但心态很好,没有自卑,甚至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她时,跟铜铃似的,让江明月好笑。
“同志,谢谢你……”
救字还没说,小然就拉住她的胳膊,“姐姐,这是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