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弥……好……你很好……”时光神怒吼,他可以轻易,将对方杀死。
但这样做,也将杀死自己。
如陈弥所言,两者已成一体,不可再分割。
而且,陈弥刚才似察觉到了,混沌迷雾中发生之事――此人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险。
“还不退下……让吾起来……”
陈弥退后,微笑道:“抱歉,让您受惊了。”
时光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我已是一体,那利益也当是一致的。”
“吞噬罗冠,所得一切你我共分!”
陈弥点头,“一切听您吩咐。”
唰――
时光神一步迈出,再度融入到,陈弥体内。他快速的感应了一下自身状态,没找到任何,剥离陈弥的可能,这才压下心头杀机。
放弃?认命?不可能!
堂堂时光神,会受区区凡人胁迫?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而罗冠,就是破局的关键,只要将他吞噬,说是两者共分,但神之所以是神,自然是有凡人想象不到的手段。
陈弥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很快消失不见,他笑了笑,“您最好,不要做什么,令大家不愉快的事情。”
“那么,我要出手了。”
他看向,对面的罗冠,抬手一握。
菩提殒落,菩提山崩,这小辈还有何依仗?纵有神异加身,也只是个弹指可灭的大道境。
今日风波,该结束了!
而就在此时,沉默的罗冠,也抬头望来,此刻他终于明白,菩提为何走
的干脆。
他给罗冠,留了一份礼物――
以众多帝境、时族修士,及菩提残躯中,所蕴含的一点本源,凝结出一颗菩提子。
此为世间第三颗,亦是最后一颗,如菩提所言,随着他金蝉脱壳,宇宙间再无菩提。
这颗菩提子,如今就在罗冠体内,被一缕时光涟漪包裹,只需轻轻碰触便可打开。
它很强吗?足够帮自己,对付眼前的陈弥与时光神?罗冠不确定,但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噼啪――
时光涟漪碎开,菩提子在接触到罗冠的瞬间,便直接散开,变成一道……洪流!
没错,就是洪流。
很强吗?把那个“吗”字给去掉,换成三个“!!!”
是真的强。
轰――
银袍、银发激荡,伴随周身胀痛,传来“噼里啪啦”骨肉爆鸣,感觉整个人像是,要被硬生生撑爆。祖魔相竟根本,不足以承受,来自这颗菩提子的力量!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陈弥一握之力,未能靠近罗冠,便被直接震碎。本就吃惊于,陈弥与时光神之间,复杂、刺激关系众人,眼珠一瞬间瞪大。
好家伙!真好家伙!
你小子,到了现在居然还有牌,可菩提身死,时光权柄消散,局势败坏不可收拾,除非有绝对的力量,否则面对陈、时组合,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区区大道,何以逆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忍不住眼眸齐聚……实在是,这小子今日,给了
太多意外。
突然,罗冠形态大变,衣袍与长发,同时变成黑色,与之一起复黑的,还有他的眼眸。是那种纯粹的,不带半点杂质的漆黑,如深渊、永夜,又像是倒映着未知某处。
神秘、强大,而又……尊贵,极具威严!
这是,大自在!
也是罗冠唯一不能掌握、施展出的,第三种形态,此刻在菩提子加持下,完成蜕变。从外表看,除了眼眸外,几乎与罗冠自身,没有半点变化,但整个人的气场却是天渊之别。
如神、如魔、如传说、如未知……没人知道,罗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感应不到,具体的气息,但只是眼神落下,便能明确一点――他很强,非常强,强的不可思议!
陈弥表情,一瞬间凝重,继而是深深的恼怒。
今日,意外太多了,他本来绝不该,此刻便与时光神摊牌,他还没能掌握一切。
可局势变化,一步步堆叠至此……而其中,眼前的罗冠,就是最大的那个变数!
如果不是他,或许菩提早就被杀死,他也能顺利拿到,属于对方的那份时光权柄。到时,他陈弥将成为全新的、真正的时光神――以人身,掌神权!他的信念,从未有过半点改变。
呼――
陈弥吐出口气,“小辈,便让本座看看,你此刻又拿出了,怎样的手段。”
轰――
恐怖气息如山海,横压而至,席卷宇宙虚空,发出“轰隆隆”惊涛骇浪般巨响。
黑袍
、黑发、漆黑眼眸,罗冠抬手向前一按,刹那所有一切,都陷入到静止――
有恐怖力量,于此刻降临,镇压所有!
这其中,包括席卷而来,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也包括陈弥本身。
啪――
一个响指,眼前一切都被碾碎。
宇宙虚无,以及陈弥。
他像是被一张,无形大口吞噬,一瞬间支离破碎,鲜血如雨落。很快,“嗡”的一声震鸣,时光的力量在扭曲,陈弥破碎的身躯,瞬间完成重塑。
他踉跄一下,才站稳脚步,满脸惊恐、惨白,“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竟能杀我!”
咆哮是凄厉的叠声,因为就在刚才,时光神也被击碎,若非掌握神之力,可逆转时光,今日竟要跟陈弥一起,被一个响指生生镇杀。
那窥视而来,汇聚宇宙四方的眼眸,也一个个陷入,久久的死寂。刚才,一句话就压的陈弥与时光神,跪在地上……说是因为菩提借出时光权柄,再加上罗冠本身,的确充满不可思议,这事还勉强能接受。
可现在呢?菩提都死了,时光权柄消散,罗冠反而变得更可怕!一个响指,就杀死了陈弥与时光神。
是的,在众人眼中,他们已经死过一次,若非因为时光神的特性,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但即便能够“死而复生”,面对如此恐怖的罗冠,他们又能挡住几下?
禁忌转生!
这罗冠绝对,是诸天、维度之间
,最恐怖的禁忌之一,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