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寂寂竹林漫曲迟,空山云水坐禅时。虚怀四季身如玉,淡泊千秋道自持。节傲凌霄心不悔,和风叶落未相知。经年枉负单思意,就此浮生对情痴。”李念竹笑着道:“观音寺的师太们尊我一声竹林居士,我的名字是李念竹,这还是当年我师父给我取的。”叶凌默默听着李念竹诉说着陈炎的一些往事,想到师父,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回太虚峰了。两人正说话间,李念竹突然眉头一挑,旋又舒展开来,无奈一叹道:“这普陀岛,怎么突然热闹起来了?”qqxsnew叶凌不明所以,正想要出言询问,忽听得小道童玉桥急忙忙跑过来道:“师父,不好了,普陀岛周围来了好多妖族,还有东海龙宫的水族,把咱们整个岛都给围起来了!”“别慌。”李念竹神色平静,缓缓站起身来,紧跟着叶凌便感到一股无形的道韵散向四面八方。“前辈……”叶凌站起身,他怕这麻烦与自己有关系。李念竹摆手笑道:“无事,我能在这普陀岛上住着,可也不全是因为观音寺的师太慈悲啊!”…………普陀岛周围海面,已经被水族尽数包围。一处浅滩之上,东海龙宫的几位皇子,大太子敖烽,二太子敖焕,四太子敖煌站在一起,旁边还有敖顺,敖平,敖冲几位不灭境老龙。敖焕上前大喝一声:“死秃驴,快将我兄弟放回来!”东海龙宫之人此来,正是为了被金蝉子抓为坐骑的敖炳。而半空当中,又是一群妖族修士,为首一个青衣墨发之人手中一杆五色神光戟,岂不正是青鹏妖王!在他身边跟着的青年,正是前不久叶凌刚见过的青许。青鹏妖王瞥了一眼东海龙宫的阵势,冷笑一声,问青许道:“可是在这普陀岛”青许点头道:“我在那同族身上留下一缕道力,正是到了这普陀岛才消失的。”青鹏妖王点点头,为保险起见,他看向边上一位老者:“长老见多识广,可知这普陀岛上有什么强者?”那老者道:“我少来东南,只听说观音寺众比丘尼修为不高,但寺中有当年观世音菩萨留下的天阶道器,实力却也不容小觑。”“天阶道器……”青鹏妖王将手中五色神光戟一举:“我倒要看看,谁的道器更强!”不多时,见一青鹏族的年轻人飞来,对青鹏妖王道:“岛上只有一个观音寺,西边是一片紫竹林,不过林中没有人族气息,林子外倒是有一个妖猴。”“妖猴”青鹏妖王眉头一皱:“莫非是欺天大圣。”青许点头道:“我前不久刚在海上见过他,就是他救下了那个囚禁我同族的人族修士。”旁边老者也道:“孙大圣自五行山逃出以后,一直跟在金蝉子身边,此刻他在岛上也不奇怪,正说明了那个人族也在此处。”又一老者上前沉声道:“万兽盟正在四处派人寻找孙大圣,我们是否要给万兽盟通个信”青鹏妖王摆手道:“一只被和尚锁住的猴子罢了,万兽盟捧他,与我族无关,我等只需请回那位族人,不管其它。既然东海龙宫来找和尚们的麻烦,我们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救人。二位长老,我会在此拖住和尚,你们进寺去找人。”“是!”…………观音寺中,众比丘尼如临大敌,在长老们指挥下来来往往,整队备战。禅堂里,观敬师太,观定师太,观明师太三位观音寺的掌寺人与金蝉子迎面对坐。观明师太脸色不善:“金蝉子,你给我观音寺惹来这许多风雨,难道心中无愧吗?”金蝉子笑道:“阿弥陀佛,缘起缘灭,一念而生,师太难道不知此理因果自有定数,何故非要深究这原因二字”观定师太冷着脸道:“如此甚好,就请金蝉子大师自去和东海龙宫理论,我观音寺绝不掺和此事。”金蝉子道:“既然如此,贫僧就告辞了,这几日多有打扰,还请师太见谅。”说罢,金蝉子起身便要出门。“慢!”观敬师太突然出言道:“大师请留步。”“住持”“为何要拦他”金蝉子笑着转身看向观敬师太。观敬师太站起身来,一脸决绝之色:“我等姐为佛门中人,岂能冷眼旁观的道理大师莫急,待老尼随你一同前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观敬师太对观定和观明道:“你二人看守寺院,不可放闲杂人等进来。”观定和观明虽不知观敬此举因何故,但既然主持发话了,她们只好遵从。观敬师太和金蝉子走出禅堂,金蝉子笑问:“小僧听闻观音寺中有当年观世音菩萨遗留下的道器,不知可否属实”观敬师太并未搭话,金蝉子笑道:“师太莫要担心,小僧岂是贪心之徒师太助小僧逃脱此难,小僧日后定当报答!”观敬师太闻言道:“只求大师不要食言,毕竟我观音寺,也算是佛门正宗!”金蝉子笑答:“阿弥陀佛,诸佛在上,群僧在下,正与不正,可非自说自话便能决定的。”观敬师太冷刮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二人率领一众比丘尼和被金蝉子化作坐骑的敖炳,出寺来在海边,只见东海众人气势汹汹。敖焕见了敖炳,立时大怒:“好秃驴,竟敢将我兄弟变成这副模样!”话音刚落,他便纵身冲了过去,一拳打向金蝉子。“阿弥陀佛!”金蝉子双手合十胸前,一道金光闪过,震飞了敖焕。“二哥!”敖煌急忙上前将他扶住,二人瞪着金蝉子,怒气满腔。大太子敖烽此刻沉稳地多,对金蝉子道:“我东海龙宫需要一个交代!”金蝉子笑道:“敖炳与我佛有缘,当保贫僧西天取经,早晚可得正果。”敖烽神色依旧:“这就是你的遗言吗?”金蝉子依旧微笑着:“贫僧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敖烽也不废话,一摆手,龙宫四位不灭境族老迈步上前,一身修为释放,道韵横空。既然说不通话,就只能在实力上分胜负了。金蝉子并未有所动作,只见观敬师太上前道:“金蝉子渡敖炳脱离苦海,你等不要阻拦。”敖焕破口大骂:“老贼尼!你在这里颠倒是非,我东海龙宫今日必要平了你观音寺!”“阿弥陀佛!”观敬师太高念一句佛号,周身气势升腾,衣袍舞动。但见她修为应在不灭境巅峰,还未达天象境。敖焕因此轻视她,冷笑道:“老贼尼不过是自己送死!”旁边敖煌却一脸谨慎的道:“恐怕没这么简单。”果不出敖煌所料,只见观敬师太伸手亮出一只玉净瓶,乳白浑厚,一股佛光笼罩,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是……”敖烽正在疑惑,族老敖吉已经来在观敬面前,猛然间打出一拳,拳势惊天震地,可观敬师太将手中玉瓶突然神光一现,可怖的道力震退了敖吉,伤得他口吐鲜血,跌落在沙滩。“老六!”旁边敖平大喝一声,手中现出一把巨斧,一斧劈来,时空震动。观敬师太手中玉瓶散出漫天大水,化作一道水墙,挡住了巨斧,紧跟着那瓶口处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锁定了敖平。敖平面色大变,转身便要逃离,哪知这是徒劳,身子被牵引着飞入了玉瓶之中。“不好!”“长老!”敖烽面色凝重,他能看出观敬师太手中的玉净瓶乃是天阶道器,威力不可小觑。观敬师太收回玉净瓶,对敖烽道:“贫尼无意与东海龙宫结仇,今日出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太子见谅。”敖烽似笑非笑的道:“师太是欺我东海龙宫无宝吗?”“嘿嘿嘿,你东海龙宫有的是好宝贝。不过要对付一个尼姑,还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旁边一棵大树上,孙猴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哪里,笑得十分开心:“让老龙王来一趟,不信救不出他的好孙子。”“这只猴子是……”敖焕看向敖煌,敖煌低声道:“莫非是当年妖界至尊,欺天大圣”金蝉子显然有些不悦:“你这泼猴,胡言乱语些什么。”孙猴儿嘿嘿直笑:“看见没有,小和尚怕了,赶紧回去搬请老龙王,那只小龙还有得救!”敖烽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观敬师太突然道:“这玉净瓶中有阴阳二气,即便是不灭境修士,入了瓶中三个时辰,也会身死道消。贫尼虽不愿以人命相威胁,但还是请大太子三思。”敖烽闻言,一腔怒火达到顶峰:“无缘无故抓我兄弟,又囚我长老,你们佛门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阿弥陀佛!”金蝉子上前一步道:“话不能这么说,敖炳入我佛门,乃是前生造化,今世福分,日后可同贫僧归于灵山!”此言一出,众比丘尼窃窃私语,金蝉子说的灵山可不是西域雷音寺所在的灵鹫山,而是传说中上界佛陀所在的极乐道场,因此金蝉子的意思是敖炳日后会随他一起飞升上界!但龙宫众人并不知晓,他们此刻怒不可遏,便是敖烽也脸色不太好,但他忌惮观敬师太手中的玉净瓶,没敢轻举妄动。“哈哈哈哈,东海龙宫如今也这么谨小慎微了吗?”半空中青鹏妖王突然现身,手中五色神光戟璀璨夺目。他言道:“今日本王愿助你们一臂之力,观敬师太,让我看看是你们佛门的法器厉害,还是我妖族的至宝更胜一筹!”话音刚落,青鹏妖王舞动五色神光戟震荡时空,一道道神光射向观敬师太。观敬师太玉净瓶佛光大胜,起身来在虚空之上,和青鹏妖王战到一处,引得天空撕裂出道道裂痕。地面上,没有观敬师太的威慑,敖烽如释重负,大手一挥,厉声道:“东海龙宫所属,即刻踏平观音寺,老少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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