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把小孟叫办公室，问道：“小孟！局里现在筒子楼的分配是什么情况？”

    “贾局，现在在申请阶段。按你得级别可以分到干部楼的两室一厅，不是职工住那种筒子楼”。

    贾东旭对年代理解还是有些误差，一直以为分楼房，全是筒子楼。干部楼的两室一厅还是很不错，楼房结实，隔音效果好，又是集体供暖，主要不用排队上公厕，这可太幸福了。

    全家搬过去，两室一厅不够住，这是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拿小院子互换一下？等动乱结束，有得是机会买四合院，先住楼房舒服了在说，咱不缺现在这套院子。

    贾东旭到市局后勤科，打听道：“王科长，我们局里有没有分配房子的干部，家里人多，两室一厅不够住的干部？”

    “有啊，有好几个干部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又多的”。

    “他们要来咨询房子，你先给我打听一下，有没有愿意换房子的？我拿我家现在得跟他换，我家是独门独院，有三大房，要人多，隔断一下，最少能隔出五间”。

    “贾局长，你不是有资格分配吗？这么好的院子你都愿意换？”

    “我家也人多啊，分配两室一厅家里人住不下，拿现在房子换一套，自己分配一套，正好够住”。

    “也是，谁家人口都多，我懂贾局长的意思，等其他干部来问，有意向的我跟你联系”。

    “多谢王科长！有空到我那去，兄弟好好招待一下你”。

    “贾局长，客气了！”

    四合院要全面改造，通上下水和集体供暖，起码要到八十年代中期以后，还有十五六年的时间，要闻公厕那味道。人生有几个十五六年，即便拿全部房产换，都必须换。

    耿三来汇报，说：“旭哥，刘岚身后没有人跟着，我跟了一路没发现人。但在刘岚进去的一个院子里外面蹲着一个人”。

    贾东旭道：“那就是他已经知道刘岚要去这个院子，而且刘岚每次去规律基本都摸清楚了”。

    “应该是，我在那人背后看了会，刘岚进去没多久，他就走了。人还没完全看清，发现他后，第一次没敢靠近，下次我假装路过，跟他正面碰一下，就清楚长什么样子了”。

    “你不用去了，我清楚是谁了，任务结束，后面事你不用管”。

    “那行，旭哥，有事你招呼我”。

    贾东旭琢磨要不要让李怀德下线？想了会，决定先听聂有智的想法。

    胡同老地方，贾东旭问：“聂老哥，李怀德的破绽我已经搞清楚了，杨厂长那边最近可能会动手，你觉得我们是帮李怀德还是不帮李怀德？”

    聂有智考虑了一下，道：“以我的背景条件，其实是希望老杨下台的”。

    “哦，为什么？杨厂长这人做事还是有原则的，你和他搭班子应该会好过李怀德吧？”

    “老杨人是没问题，但他背后支持他的人，比我和李怀德都要强上一分。李怀德能坐大是几方人员合力，一起对抗老杨才有的结果。我和李怀德背景就势均力敌，李怀德上台，我才有平等对话的”。

    难怪剧中李怀德很轻松就搞定杨厂长，他可是有直管冶金部大领导支持的。原来背后几方的角力的结果。意外收获，来找聂有智，找对了。

    这样的话，一定要保住李怀德，大领导也是要倒台的。李怀德最后全身而退，肯定得益背后的几方势力。自己救下李怀德，就间接有了李怀德身后势力，加上领袖的题词，自己不作死，安全度过没问题了。

    总算找到点安全感，想通之后，就剩要作通聂有智的工作。

    贾东旭假意说道：“那我就救李怀德这次，可聂老哥要上位就要在等等了！”说完贾东旭看着，聂有智面上显出纠结之色。

    贾东旭看着聂有智，左右不定，确定不了主意，便道：“我到觉得聂老哥在等等，与其让李怀德出局，不如让现在得局面稳定住，杨厂长早晚要露破绽的。这次事没有整倒李怀德，势必会报复回去，你坐收渔利就行”。

    “你觉得李怀德能斗过老杨？”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几方势力形成了对杨厂长的压制，你上去了也是李怀德的角色。最后可能还会被杨厂长背后的人惦记上，让李怀德冲前面跟杨厂长斗。你给领导层的印象，可是顾全大局的表现，对聂老哥可以益处多多”。

    聂有智若有所悟道：“不错，老杨背后力量不小，单我自己的力量斗不过，李怀德出局意味着背后势力也出局了。此消彼长，我上去了会被老杨压着打，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不能让李怀德倒下”。

    贾东旭见快要说服聂有智，道：“现在杨厂长倒台就是一个错误的事情，人不可能不犯错误。聂老哥耐心等待，等杨厂长出局，你还可以送上你善意。杨厂长背后的人，就会支持你了，那李怀德还怎么跟你斗？”

    “难怪贾老弟，年纪轻轻就成了城区商业分局的一把手，这份觉悟不是一般人有的，老哥佩服”。

    “聂老哥只是当局者迷，我这是旁观者清。相信老哥自己也能看清楚，老哥退这一步可就海阔天空了，未来不可限量”。

    “那就承老弟吉言”。

    两人哈哈大笑，彼此默契已成。

    贾东旭说服聂有智隐忍，对自己好处多多，改开轧钢厂更是风光无限。可以做的生意太低了，剧中刘海中和许大茂只靠着，弄点批条就发了财。

    起风时靠李怀德撑着，改开后聂有智要接任厂长，那轧钢厂就成了自己的摇钱树，妥妥的现金奶牛。

    积累够厚的资本，把资本在投入到风口上，自己就可以坐享其成，让牛人帮自己赚钱就行。不用自己去跑风口项目，在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搞融资，贾东旭要做举镰刀的收割者。

    和聂有智商议好。第二天贾东旭打电话给李怀德，说道：“李老哥，晚上一起涮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