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壁垒!”
连接天地的蓝色镂空纹路,随着楚令号令之下,化为实体。一面将空间隔绝开来的灰色墙壁,显现于此。
雷之律者借助巨大的冲击力,化作一支雷箭射在“天之壁垒”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楚令喘着大气看着壁垒阻断了雷之律者救人的举动,但使用如此大规模崩坏能构造,让身体有些吃不消,感觉核心与血管流淌的不在是血液,而且炽热的岩浆。
火辣辣的痛楚,让楚令感到浑身有些麻痹,就跟打了麻药一样,他知道,这是失去痛觉的前兆,如果任由崩坏能在血管处流动,迟早会瘫痪成植物人。
不过幸好有死之律者的权能,能够缓解这种情况,不然真的顶不住。
“唰!”
雷枪射出的破空声,直驱空之律者而去,尾端雷电摩擦发出的爆响声紧随其后,转眼间就距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了!
就在这时,出乎楚令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空之律者伸出手,稳稳的接住高速射击而出的雷枪,不仅如此,手掌忽然出现一股墨水般的气息,居然迅速溶解掉雷电幻化而成的长枪!
“怎么可能!侵蚀权能为什么在空之律者身上?”楚令一眼就认出空之律者手上的力量。
“而且她不是用尽崩坏能了吗?就算拥有侵蚀权能也应该使用不了的,为什么?”楚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
空之律者之前那若隐若现的身体不可能作假的,必然是消耗崩坏能过大,甚至把崩坏构造的身体都搭进去了,怎么可能还能继续使用权能?
楚令想不通为什么,但明白空之律者现在这副状态也用不出「空间切割」这种bug级别的招式,既然你也能使用侵蚀权能,那么就看看,谁更胜一筹!
雷之律者还在不断轰击「天之壁垒」,想必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打破,这段时间必须拿下空之律者。
想到这里,楚令不在犹豫,冰之权能驱动,幻化一把冰蓝色的长剑,俯身对着空之律者冲下。
空之律者顶着数百倍的重力不甘示弱站了起来,提着「亚空之矛」迎击高空坠下的楚令。
“锵!轰!”
巨大的下坠力,让冰蓝色的剑与亚空之矛相撞,发出清脆的打铁声,随后惯性而来的冲击力直接把空之律者的手臂折断!整个人砸在沙地上生死不明,两人的兵器应声而碎。
楚令对着空之律者那张呆滞的脸吐出一口鲜血,在下坠的过程中,为了能够一击毙命空之律者,故意在自己身上加注了数十倍重力。这一砸,不仅对空之律者造成巨大的伤害,还令自己受到内伤。
等楚令从空之律者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麻痹无力,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再看空之律者,一双手十分扭曲的歪到一边,双腿也跟失去骨头一样,瘫软在地,眼看活不了了。
“呼,太险了。”楚令擦掉嘴角的血迹,为自己这冒险的举动惹了一身热汗,随后感到后怕不已。
要不是有死之权能在,他都怀疑那一下会不会把自己砸成肉泥,要知道他还是肉身,跟律者这具崩坏能构造的身体可不一样,经不起这么强的压力。
缓过一口气之后,身上的麻痹无力渐渐消退,重新构造出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对着空之律者核心部位捅了进去!
伸手将她体内的核心直接掏了出来!
失去核心的空之律者,呆滞的双目缓缓闭上,身体渐渐化成光点重新回归于崩坏能的本质。
楚令连忙吸收这股崩坏能,作为补给恢复自身。
“嗯?”在楚令吸收核心处残留的崩坏能时候,发现核心里面,居然有一个黑点,仿佛还活着一样,正在活泼的跳动。
这难道是?侵蚀律者的权能?
“什么时候?”楚令脑海里疯狂转动,难道是侵蚀律者提前侵蚀了空之律者?
还在思索的楚令,忽然听到落石掉在沙地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那厚重的「天之壁垒」已经被砸开一个小小的洞口,丝丝蓝色雷电如蛇吐息一样从里面闪出。
“嘁,已经撑不住了吗。”刚经历一站生死决斗的楚令,并不想现在面对雷之律者,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真是个疯子。”像她这种强横还嗜战的律者,楚令感到十分棘手,但转眼一想,大家的崩坏能有限,只要雷之律者肆无忌惮的使用崩坏能,总有干枯的一天,那么到那一天到来,就是她的死期!
打开「空间折叠」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留下一面将空间隔开的墙,与一个不知疲倦疯狂八十的雷之律者。
……
“考虑的如何?”
赫拉动作优雅的叉起一块小蛋糕送进粉嫩的嘴里,一脸温和的看着面前正在做出决定的终焉。
终焉确实有点纠结,看着桌上的甜点都没有胃口了。
“只要你答应,我不仅不会再站在人类一边,也会协助你杀死噬攫,另外再送你一份大礼。”赫拉细声的说道。
“哼,那我得先看到你的诚意。”终焉可不会被她那空头支票给打发了。
“你吃进去的千人核心与药剂就是最好诚意,那药剂是「树根」里吸收的营养。”赫拉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想到纯白如纸的终焉,居然也学会贪婪了。
“一码归一码,而且杀不杀噬攫这个条件就不需要再多说,你不帮忙也可以,反正她到时候找上你,可别向我求救。”斤斤计较起来的终焉,一点亏都不能吃。
“唉~”赫拉头疼的扶着额头,看来不付出点代价是搞不定了。
“再给你一瓶药剂。”赫拉从皮草内袋里拿出一瓶荧绿色的药剂,正是和终焉之前喝的那瓶一样。
“这「树根」的营养你是如何得到的?再来一瓶。”终焉拿起药剂,在眼前晃了晃。
哪怕赫拉的脾气再温柔再温和,都被终焉给气到了,有些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是我的血液!你说呢?就这一瓶,不要就还给我。”
“你的血?!”
面目表情的终焉终于露出了动容的神情。
“是的呢,这东西可是很难得的,每次从我自己身上抽一瓶出来,就得沉睡几百年。”赫拉风轻云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