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背景加进来显得沉重,只专注于文字的美感吧。
一、题词为野草,野草是一株普通的草,是一颗有思想的草。它不能说话和歌唱,但对“存在”或“曾存在”有着热烈的执著,这种执著让它不惧熔岩,不惧腐朽。
二、秋夜,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乍一看是废话文学。网上几种主流的说法,第一种说法就是这样写读起来比较美,这句话翻译成日语后,读起来也颇为自然,这是听觉上的美。第二种是视觉上的美,鲁迅以一个陌生人的眼光重新审视自己的居所,这样写有一个明显的镜头转移的感觉,我个人认为这种重新审视有一种让人重生的感觉,也或许是把一些动作隐含入文字。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眼看见一颗树,走进一看是枣树,欣赏过后,转身,欣喜地,又看见了一颗枣树。
之后他写的是,夜里的花与叶的梦,这里的梦其实就是他自己的一些梦,鲁迅可能是写作较为累了,就向窗外望去,不觉夜已经深了。望着窗外的景色,将自己的情感转移到了环境里。
这里对相同事物会有不同的形容我认为是跟视角有关,这里的鲁迅觉得天高,越来越高,正在远离自己,在夜里的孤独感或许是他这样写的原因,但我觉得这还不是全部的原因,对比孟浩然“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孟浩然也是孤独,但是他觉得远处的天比近处的树更低一些。产生不同感觉的主要原因不是孤独,而是作者所处的环境,孟浩然是在旷野里觉得孤独,而鲁迅是在人潮里觉得孤独。文字可以暴露出作者写作时所处的环境。
随后,鲁迅把视角拉进,应该是沉思中断了,也或许是被一些声音打扰了,将目光盯在了小虫子上,鲁迅把这些虫子视为英雄,因为它们为了理想不顾生死,他觉得它们可爱,觉得它们纯粹。随后点上了一只烟,又陷入了沉思。
三、影的告别。喜欢沉思的人必然会陷入矛盾,鲁迅也是如此,最简单的矛盾是在询问自己,这样对吗?还是不对?我本想如何如何,可事与愿违。他独自一人在这黑夜里彷徨着,不知道拿什么对抗空虚与孤独?在这纯粹的黑里,似乎影子也要与我告别。这里的影子是我,我也是我。我将离开我,他对自己感到失望,同时他不希望我离开我,又无可奈何。孤独是人类通用的情感,也是人类通用的语言。
四、风筝。从小到大,看过几遍风筝,每次看都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小时候,我是一个爱放风筝的人,但大人们都不让放,体会过梦碎的感觉。再长大一点,我觉得自己老成了,看不起那些为梦而哭鼻子的人,也尝试着把别人火热的情感掐灭。再后来就是真老了,不谈梦想只谈显示,把梦想当笑话听。再后来,似乎是太老了,把这生命里该经历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反过来开始批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浪费在平淡的事物上,让匮乏蒙蔽自己的双眼,让顽石掩盖了璞玉,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华年就该轰轰烈烈地浪费在梦想上。当一个人成熟了,获得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时,却发现,不可为不是因为能力的限制,而是因为光阴的浪费。但是没有关系,当他明确的自己心中的远方,只顾风雨兼程,不顾时光。
五、颓败线的颤动。我梦见自己在做梦。梦魇,可能也是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在我们的梦里,可能关于失去的梦要比关于死亡的梦更多一些。死亡是彻底地失去,或许会让人寻找,但更多的是绝望,而失去较死亡浅一些,给人留有希望,失去的主题是寻找。
梦魇是压抑的爆发,而其本身还是一种压抑。在这高一层的压抑之中,有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静谧着,酝酿着,似乎不久就会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