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菩萨那朵莲确实是本门上代住持蓝采师尊所创武功,不过本门武功从不外传,你所谓黑衣女子用本门武功劫走你岳母,是不是看走眼了?”
“看走眼绝无可能,住持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演示给你看看。”
南宫石行事历来是积极主动,不待妙真师太答应,他即拉开架势,在地上演练了那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招式确实够精彩,不但巧妙绝伦,而且很有力度,南宫也当得一个武学奇才,只看一眼,就能展现得如此尽善尽美,确实不是普通人所能办到。
看得妙真师太眉头紧锁,数着念珠在地上走来走去,好一会才道:
“南宫石,你刚才演示确实是本门武功,但是你没有当场撕破黑衣女子面纱,看清她真实面目,这叫本住持怎么为你伸张正义?”
“请问住持,你可认识这方丝巾?”
南宫石从陈小咪手里讨来那方丝巾,拎在手里问道。
妙真师太,李宝儿及两个佣人看到南宫石手里的丝巾,都不同程度表现一阵惊讶。
一个年轻的佣人奔过来,将丝巾拿在手里,过去看着李宝儿要说什么,李宝儿劈手夺过去,厉声道:
“南宫石,你确认这是从黑衣女人脸上撕下来的东西?”
南宫石耸耸肩,笑道:“奶奶,我有必要说谎吗?”
“那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奶奶,我知道的话直接找她了,不会来这睡莲寺费口舌!”
“我就是那个黑衣女子,你打死我吧!”
李宝儿出人意外的说道,末了扭头看着旁边。
众人闻言一怔,陈小咪忙过来道:“奶奶,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在说这是我的东西,你妈妈被我劫持了,你就让他过来打死我好了!”
李宝儿又愤愤然说道。
旁边一个老点的佣人见状,忙笑着过来对陈小米道:
“小姐姐,这丝巾确实是奶奶的,但是前一阵子奶奶春游期间被风吹落到山崖间,我要打发人去取上来,但奶奶说有点不舒服,取上来费时间,回去休息要紧,所以这丝巾最终是落在山间的,不知道被什么人取上来戴了,又被南宫小哥哥撕下了,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末了她转过身,对李宝儿道:“奶奶,都是我做事不力,惹你生气了,你就惩罚我吧。”
“管你什么事?一边去吧,我只是想死在那小子手里。”
众人听佣人这样说,明白李宝儿突然生气的原因,紧张空气好像没有稀释还加重许多。
南宫石一笑,过来说道:“奶奶,孙儿我不知情,望奶奶别往心里去,丝巾的事儿到此为止好了!”
说罢,他略一思索,回身对妙真师太道:“住持,既然你承认菩萨那朵莲是蓝采大师的武功,无论如何,我岳母遗体失踪,和你睡莲寺有脱不了的关系,你承不承认?”
“乱弹琴,我不会承认!”
“你在说违心的话,其实你心里明白,会用菩萨那朵莲的人有数,谁是幕后黑手,也许你心中有数,你不承认表示你心虚了。”
“南宫石,你这是武断专行,血口喷人。”
“不,这是事实。”
“什么事实?我都不可能承认,你给我出去。”
“哼!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不会离开。”
“混蛋,那我就赶你出去!”
妙真师太恼羞成怒,纵身一招“蜂鸟穿堂”挥掌直取南宫石胸口。
南宫石站着不动,心想这睡莲寺尼姑自视甚高,不给她一点颜色她绝不会认真对待自己的要求。
另一个也是给李宝儿看看,自己南宫石天生的炫酷狂拽绝不是耍花架子,你那几个蠢货义子,什么龙虎彪伟的,一看就弱爆了,最好不要想着让他们来和自己作对,要不然就太扯了。
待妙真师太掌力到眼前一米之际,他才猛提丹田之气,右臂生力,瞬间像灌了铁水一样,觉得浑身有了无群蛮力。
南宫石伸爪出去,猛扣妙真师太手腕,用的正是甘飞所教错经断骨之法。
那妙真师太虽年事已高,身手却十分灵活,菩萨那朵莲被她用得巧妙绝伦,举手投足间仿佛天鹅漫舞,蜻蜓点水。
南宫石看她犹如鳗鱼划水一般巧妙躲开自己的错筋断骨之法,招式用得比昨夜黑衣人又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禁不住暗中喝彩。
李宝儿见状大惊,口里骂南宫石混账岂有此理,随后他们二人已经开战,拦是拦不住,一边只好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躲开了。
陈小咪很曼莉也躲到一旁。
转眼之间,二人在禅房地上数十招过去,互相都没有怎么着对方,妙真师太却被惊到了。
其实她早听说过东海新出了一个厉害人物,叫什么小暴龙南宫石的,被武林界称为格斗王,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她毕竟是研习传统武术的出家人,对这些格斗术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兴趣,心中觉得那不过是体力活,拳打少壮嘛,都是年轻人图个虚名,图个热闹,赚几个快钱而已。
没有想到,自己苦心习武六十年,可以说什么样高手都见过,什么样拳路都了解,可平心而论,若论真本事,都没有南宫石这家伙来得实在,叫他格斗王真是名不虚传!
南宫石有几个优点,一是出拳速度太快了,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别说格挡还手,单单用眼睛盯着看,估计都会有应接不暇的感觉。
这是一,二是他出拳几乎没有什么套路,信手拈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双拳好比流淌的水一样,只是照着需要的地方去而已。
三是他虽然精精瘦瘦,却力大无穷,一拳过来,光破空声也能令人生畏。
四是他的态度十分迷惑人,总有种嘻嘻哈哈,炫酷不甚认真的样子,说笑间,不知不觉会受他一些感染,放松警惕,最后直至上当。
而南宫石心里除了夸妙真师太功底深厚外,一眼就看出来,她并非昨夜黑衣女子。
既然她不是犯罪嫌疑人,和她一个老太太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南宫石从来不大喜欢跟人争强斗胜,除了游戏和女人外,他没什么爱好,可纵然喜欢女人,他自觉还没到不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