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觐见俞向东,着实是赚到了。
梁绯都可以预见不远后的几天,自己就能领着寝室里那三个臭皮匠,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加班熬夜,那里有空调,有不会断的网。
如果年槐诗有良心,甚至还可能会来给自己送夜宵。
“秦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年槐诗和秦依告别。
临别前,梁绯凑巧回头看了眼,秦依正弯腰捡不慎掉在地上的文件,包臀裙裹着那浑圆饱满的臀部,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
秦依老师...斯国一。
梁绯与年槐诗漫步在校园内的林荫道,不紧不慢走着。
四月的午后阳光灿烂不刺眼,气候宜人,周遭许多小情侣都手牵着手散步,梁绯与年槐诗参与其中,好像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梁绯。”年槐诗忽然喊了声。
“干嘛?”
年槐诗心想这不耐烦的语气怎么回事,多少男人想跟自己说话都没机会,这个崽种简直不知好歹。
深吸口气,年槐诗问道:“你这么会折腾,怎么现在才显露出来,大一在图书馆碰见你的时候,眼神对视下你都躲。”
“我那叫卧薪尝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梁绯嘴上说着,心里想老子那时候还没穿越呢,如果大一就穿回来,还有你当学生会主席的份?你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
我老梁也想放肆。
“切~”年槐诗白眼狂翻,正准备吐槽几句,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iphone4经典的开场铃声响起。
年槐诗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当着梁绯面接通:“你好。”
说着,她的食指狂按音量键,电话里头的声音已经大到让身旁梁绯都能听见的地步。
“年糕,我看见学校官网的公示了,恭喜你成为学生会主席。”是个男人,声音还挺有磁性。
年槐诗瞪了眼在旁做呕吐状的梁绯,矜持回复:“谢谢学长。”
“你总是这么谦虚,这样看来,保研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吧。”电话里的男人声音表现得与有荣焉,“晚上有空到学校的小酒馆坐坐吗,好久没见了,我准备向林教授引荐一下你,为明年保研提前做做工作。”
年槐诗没有立刻答复,而是不自觉的看向自己名义上的男友。
梁绯在一旁踢石头子。
年槐诗拍拍她,嘴型在问:“你干嘛?”
梁绯也用唇语回复,无声说:“烟瘾犯了。”
不知为何无名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年槐诗干脆利落答应:“好的学长,晚上八点见。”
“哦,好的好的,看来约你就得在有喜事的日子,那晚上见。”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已经掩饰不住喜悦了。
挂掉电话,年槐诗也不看梁绯,自顾自往前走。
梁绯也跟个没事人似的,沿途看看风景,搜索大腿白溜溜的妹子,重温美好的校园。
两人一直不说话,半晌后,梁绯才慢悠悠说:“你现在又要确保学业能达到保研的标准,又要兼顾学生会的工作,还得分出精力主持文艺部,压力更大了吧?”
“对啊,你有办法让我轻松点吗?”年槐诗双手抱胸,脚步放缓。
梁绯点头。
这倒令年槐诗始料未及,想到梁绯连校长都能忽悠,一时间竟然有了些许期待。
梁绯双手做虎爪模样:“鄙人擅长按摩,实不相瞒,这是祖传的手艺,来吧年糕,让我有力的手在你炽热的身体游走,来吧,快来啊!”
“神经。”年槐诗弯腰躲过梁绯的饿虎扑食,“你怎么可能会按摩。”
“小时候给牛按摩,练出来的。”
“为什么要给牛按摩?”
“这样牛肉会更紧致,能卖个好价钱。”
年槐诗半信半疑:“你,不会是骗我吧?”
梁绯眨眼:“对啊,你怎么会信的啊?”
原本稍稍危险的氛围被梁绯拉了回来,当然,突然别扭起来的是年槐诗。
无奈看向梁绯,年槐诗埋头往前走,不多时又站住,扭头回来说:“打电话那人是以前的同系学长,现在是我们学校的研二学生,他的导师很厉害。”
梁绯明白了:“你想考那位导师的研究生?”
“对。”年槐诗突然赌气说道,“我这种女的,不怪别人传闲话对吧,天天折腾事情就为了履历好看些,今后更有竞争力...算了,懒得跟你说。”
梁绯走快几步跟上,笑眯眯的说:“我也搞事情啊,只不过搞的是校长而已。”
年槐诗冷笑:“对对对,小绯绯厉害,小绯绯看不上学生会主席啊,拍团委老师马屁啊之类的,您是干大事的人。”
“可不管怎么讲,你就是个小绯绯。”年槐诗竖起自己的小拇指,表示不屑。
梁绯很想当众向年槐诗展示自己,可他也清楚,年糕学姐不是寻常女子,她很有可能会津津有味的观赏番,然后给出评价。
万一没让她满意,自己面子往哪儿放。
“好啦,就是逗逗你。”年槐诗得意说,“想看看小绯绯会不会吃醋,幸亏没有,否则学姐真的要狠狠心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了呢,时间越长,小绯绯陷得越深哟。”
“你有多深啊。”梁绯不信。
年槐诗噗嗤笑起来,她整个人沐浴在金色暖阳中,泛着光芒,那娇俏的模样,登时比过了这四月初春的美好午后。
关系莫名其妙的又拉进了呢,梁绯心想。
两人继续向前走,年槐诗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我从小就比同龄人要强,就是得比别人好看,就是要学习比别人好,而且我最清楚,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争取超越所有人。”
“这种情绪,在父母离婚后更加浓厚了,等上了高中我....”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梁绯接通电话:“喂?”
他的手机不需要故意摁扩音键,现在的音量就大得出奇。
“梁学弟,我是你思言学姐啊。”王思言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她昨晚给梁绯留了电话号码,这件事惹得肖明痛心许久。
“哦,学姐啊,有事你说。”梁绯瞥了眼年槐诗。
“我打电话就是跟你商量一下,请客的地点能不能放在学校的小酒馆?”王思言说完,立刻解释道,“绝不是因为外面的东西贵,我只是觉得,呆在学校里比较安全。”
“小酒馆在学校内设酒店的附属楼,那里长期会来专家团和造访的领导们,质量绝对没问题,咱们年轻有为的,得时刻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说是吧?”
“而且小酒馆也有串串哦,味道很好的。”
这是啥奇葩啊,梁绯哑然失笑:“好,我没问题,晚点回寝室了和他们三个说一声。”
“嗯好,那晚上八点见,我带室友来。”
“嗯好,我也带室友。”
挂了电话,梁绯就发现年槐诗倚着大槐树,抱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肿么了?”梁绯问。
年槐诗微笑摇头,老娘都特么的真情流露跟你聊童年了,你丫转眼就跟别的女人约上了?
狗东西,断老娘大招?
沉默片刻,年槐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波,你赢。”
梁绯耸肩无辜道:“我这只是被动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