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小白,可曾看出端倪?”方尘神色一动。黑白纸人刚刚的表情明显是瞧出了点什么,难道这两位也能认出剑丹?“世子……这不对劲……”白纸人神情僵硬,绕着这颗‘金丹’转悠了几圈,神色愈发古怪。“这颗金丹……看起来是一颗‘白丹’……”黑纸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两位请直言。”方尘道。白纸人轻轻叹了口气:“白丹是最普通的金丹,也是最易凝练的金丹……通常只有资质不足,或寿元即将耗尽之辈,才会选择凝练白丹……”黑纸人接着道:“凝练了白丹的修士,修行之路基本断绝,最多只能跻身元婴之列……且白丹修士的实力仅仅是寻常金丹的三分之一,这种内丹在很久以前,被称为‘伪金丹’……”顿了顿,黑纸人话锋一转,“当然,以世子的资质与天赋,绝无可能凝练出白丹,且世子用的也是三千道法的结丹法门,不可能凝练的是白丹,应该是有其他缘由才导致这颗金丹与白丹十分相似……”白纸人轻轻点头,表示同意黑纸人的话,但是两人心中都有一丝担忧。如若这颗金丹真的是属于白丹类型……那怎么办?与九转金丹相比,白丹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极端,通常只出现在那些散修金丹身上……这自然不是白丹。方尘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询问周天之鉴剑丹与九转金丹的区别。“九转金丹号称是下界最强金丹,实际上与它威能相当者还有几种。不过……九转金丹的的确确放在仙界也有极高的地位,与剑丹大概处于同一个层次。”周天之鉴道。方尘放心了,既然剑丹的威能不弱于九转金丹,说明他在这个境界打的基础也足够扎实。数日后,方尘出现在离火道门附近。这几日他亲眼看见十三场修士之间的战斗,其中有一场颇为大型,有数名金丹,数十筑基,数百炼气参与。余下的十二场都属于小型战斗,仅仅是七八名修士在斗法,一边是仙秦部族的修士,一边是琅琊部族的修士。可这里分明是仙秦部族地界,对方都已经打上门来,说明秦氏老祖的算盘已经彻底打碎。本以为如今的战火只烧到修士身上,可当他距离离火道门越来越近,便发现凡人武夫已经开始参战,甚至连普通人也被牵连其中。不管是仙秦还是琅琊,都有着相同的盘算,用各自地界上的凡人武夫来取代对方地界上的凡人武夫,以此达到吞并地界的目的。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对方卷土重来的根。算算时间,双方开战已有三个多月,这期间潜伏在暗中的血灵教修士只怕已经得手不少血灵神丹。“不知斩灵司那边的安排何时才能到位。”方尘看着满目疮痍的地界,轻轻叹了口气,在某种时候,血灵教的手段也算是一种阳谋。就算参与者得知血灵教有所谋划,也无法立即终止行动,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外力因素介入。“你是何人!可是琅琊部族的奸细!”突然,数十名修士腾空而来,齐齐包围住方尘,为首的修士身上颇为狼狈,有好几处十分严重的伤势,上面有灵力残留,导致伤口无法短时间内愈合。他们死死盯着方尘,那眼神除了杀意再无其他,可能这段时间已经让他们杀疯了。“大千道门方尘,你们是离火道门的修士?”方尘淡淡道。“大千道门?”这群修士神色有所缓和,为首那位声音沙哑道:“我等是紫霞会修士,不属道门,但与大千道门一样,正在配合离火道门守住此境。”方尘没听说过紫霞会,见对方知晓大千道门也在配合离火道门,便询问裴清风等人的下落。“裴前辈……他可能已经战死了,除非琅琊部族那边愿意留下活口。”为首修士神色古怪,目光有些闪烁。“此言何意?”方尘眉头微皱。“就前几日的事情,我们和裴前辈等数位金丹强者一起配合离火道门的少门主埋伏琅琊部族那边一名身份地位颇为重要的金丹。”“结果对方早已知晓此事有所准备,这一战死了一名金丹,少门主带我们逃走时裴前辈留下垫后,不知生死。”顿了顿,为首修士打量了方尘几眼,好奇问道:“你是裴前辈的弟子?他那位姓李的弟子眼下处境也不好受,少门主说他是奸细,阁下若是还想见他一面,最好早点赶去离火道门。”“李道友再过几日就得被问斩了。”“说他是奸细我等是绝对不信的,不过……这次李道友的的确确有点奇怪,他好像早知道少门主的埋伏不会成功……”“大千道门来了四百多位修士,其余人呢?也在离火道门?”方尘沉吟道。“都分散开去了,毕竟如今是军令如山。”为首修士脸上露出一抹不满。顿了顿,“你要去离火道门就快点去,我们还有任务,先行告辞。”方尘轻轻点头,继续朝离火道门方向赶去,期间遇到了好几波盘查。有些地方负责盘查的修士甚至有金丹修为,可见如今这边的战局的的确确很严峻。又过数日,一座仙山印入眼帘,这里正是离火道门的宗址,灵力浓郁几乎形成云雾笼罩整座仙山。离火道门在苍道府并不弱,有出窍期老祖坐镇,能拥有这么一座洞天福地实属正常。山脚下有修士对方尘进行例行盘问,得知方尘是大千道门的修士,对方立即喊来一名炼气期。那名炼气期正是大千道门内宫弟子,好像是关娥的徒弟,对方一瞧见方尘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高呼老祖。“老祖?原来不是等闲之辈。”离火道门的守山修士上下打量了方尘一眼,只是眼中并无丝毫敬意,反而带着一丝冷嘲。方尘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炼气期,对方左臂已断,只是简单包扎。身上也有多处无法愈合的伤口,上面残留的灵力表明对方曾与筑基斗过法,这是筑基在其身上留下的伤。“为何如此狼狈,受了伤也不去医治。”方尘淡淡道。这里又不是前线,伤者理当得到妥当的医治,不至于让伤势一直恶化。刘冬双目通红,不等他开口,身旁的守山弟子懒洋洋的道:“这点小伤没必要治,如今离火道门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哪有筑基能腾的出手。”“老祖,李师叔出事了。”刘冬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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