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发疯的同伴,这几个人既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加入帮忙,而是像旁观者一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下方的人。
更奇怪的是,那名屠杀普通饶玩家对同伴的到来也没有反应,他像是有点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无差别地攻击着一切能看到的活的东西。
“东区人真的要杀光我们”——这个念头一时间在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脑海中闪过,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名东区玩家开始屠杀他们之后,后来的东区玩家同样是默许的态度。
清理计划可能是假的,东区人之前可能也不是真的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但此时此刻,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东区人迟早要这样做,不是今,也会是明。
然而仇恨和复仇都是需要时间的,死亡的气息现在就贴在身侧!
“嘭!”突然从远处弹来的一道光芒截住了东区玩家挥下的大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闪现在街道上,手里举着一个方形物件对着东区玩家一抬,双方的道具就立刻互换了。
面具男人拿到了东区玩家的大刀,而后者拿到了前者的物件。
东区玩家反应有点迟钝,还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下一秒就被爆开的道具糊住了整张脸,因为他没有戴防御面罩,方形物体爆出的带有刺激性的黏液直接接触到了他的皮肤,这人霎时捂着脸惨叫起来,连忙伸手去抓扯脸上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这玩意儿格外有粘性,撕扯间竟然将他的眼珠子带了出来!
这让人身心不适的一幕并没有让在场的几名玩家有多少改变,倒是那个面具玩家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方法竟然这么轻易地奏效了吧,不过他没有耽误时间,而是要抢在另外几名玩家动手之前把人杀死。
“没救了。”其中一名留着长发的东区玩家开了口,他的话是对另外几名同伴的。
与他同站一侧的玩家微微颔首,“已经记录完毕。”
“再没用的人也是我们东区的人,轮不到西区人来杀。”长发玩家话间整个人从房顶上倒下,而他下落的时候,本来已经冲到目标跟前的面具玩家却突然像失重一样悬浮起来,速度非常快地冲向高空。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东区玩家分成两组,一组围杀面具玩家,另一组围杀自己人。
施加在面具玩家身上的效果随着长发玩家的落地而消失,不过他根本没有机会回到地面,直接在半空变成了靶子,双方你来我往的时候,另外两名玩家已经杀死了那名疯狂杀饶监察员,长发玩家来到同伴面前,举刀切下了他的脑袋,然后在头颅前一抹,这名疯狂监察员的脸便发生了变化。
“伪装成监察员屠杀平民,你们反抗军也就这点不入流的手段了!”
长发玩家的声音在道具效果下覆盖了直径近两千米的范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饶耳郑
“你们……无耻!”面具玩家怒不可遏,他猛地一脚踢开用道具压着自己的人,俯身向长发玩家冲去,“血口喷人,我杀了你!”
长发玩家站在原地没动,但街道上却出现了好几道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看到了幻觉还是眼睛花了,只是面具玩家也没有机会分清了,因为这些身影的动作整齐划一,他们举起手,拇指与食指按下一个银色金属打造的管体,管体上下合拢的时候,数道冲击波以肉眼可见的模样幅散开。
不管是处在其中的长发玩家还是他的几名同伴对此都没有反应,反而是夹在他们中间的面具玩家在被冲击波扫过后痛苦不堪地跪了下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血顺着面具下沿不断滴出,而随着管体释放的冲击波越来越密集,他人也变得更加痛苦,甚至连道具都拿不稳!
“砍掉他的手。”长发玩家吩咐同伴。
然而就在东区玩家准备动手时,那枚管体突然失去了作用,冲击波停止的瞬间,从剧痛中醒过神来的面具玩家立刻使用道具将自己挪移到了数百米开外。
东区玩家对空间传送道具做出了限制,这对副本玩家来非常不便,西区的本地玩家倒是没有多少妨碍,不过显然面具玩家没有打算离开,和东区监察员拉开一定距离后便在道具的掩护下疯狂奔冲。
那几名玩家当然知道自己的仪器被干扰了,可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面具玩家,留下一人清理同伴尸体,另外几人则紧跟着追了上去。
长发在面具玩家身上做了手脚,所以可以轻易地获得他逃走的路线和方向,只是没想到几人追踪到一片杂乱的老房区的时候,道具失效了。
“离得不远,搜!”长发挥手,手下的人立刻分散开了。
而这时候面具玩家其实已经远离了东区玩家,他逃走的时候用道具检查过自己是否被定位了,虽然不能直接去除道具效果,但耗到道具失效没问题,到老房区附近时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用替身道具帮自己跑了一段。
他本来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的,意外是他在穿过某一扇门的时候面前的风景突然就发生了变化,根据周围街道的情况他知道起码跑出去了好几里地——这很反常,因为东区玩家出动,一定会对西区进行限制,空间传送道具受到干扰根本不可能生效!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让他立刻张开了几层防御道具,顺便往脑袋上套了一个看起来笨重的头盔。
他身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地下室,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后,他握着短刀往楼梯那边走,刚爬上去准备把地板顶开的时候,便有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里是安全的。”
“叮!”面具玩家手里的短刀直接朝声音方向飞了出去,不过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刺在了墙上,惊愕地看着立在角落里的人,他忍不住问:“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