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军之花?”中村冷冷地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屑。
就那群垃圾,也配称为皇军之花?”
在日本,敢将日本军部一向引以为豪的精锐关东军称之为垃圾的,恐怕也只有中村明一吧。
放心,那群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家伙很快就会完蛋掉,因为,东北军的少帅张学良会帮我们干掉他们。”中村邪魅地笑着,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
少爷,你很希望关东军覆灭,再怎么说那都是帝国的国防力量呀?”冈田有些不忍地说。
那帮家伙,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认为,我们能控制的了他们吗?”中村目光凝聚成芒,饶有兴趣地看着冈田正夫。
不会,关东军一向骄横自大,就算少爷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万人景仰的位置,他们也不会臣服与你,就是现在的田中首相,军部,甚至天皇陛下都无法掌控他们。”冈田正夫轻轻地摇了摇头。
既然我们无法控制,就干脆让他们灭亡掉。”中村眉头一紧,十分厌恶地说。
虽然他前世也是日本军人,但他对于关东军,乃至二战时期的整个日本军队,都没有太多的好感。
他认为,那个时候的日本军人,特别是军部那些领导人,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
那帮家伙,妄自尊大,固步自封,攻打中国时傲慢轻敌,导致几近全国的陆军被拖在中国战场,日本国力也因此一点一点地消耗掉,在那种情况下,军部的疯子还和美国开战,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正是军部那些自以为是,固步自封的老顽固,带着日本走向了灭亡之路。
关东军,更是其中的急先锋,擅自发动“九一八”侵占中国东北,又擅自北上招惹苏联,结果在诺门坎一带被现代化的苏联红军揍得头破血流,丧师五万余人,阵亡七名将军级人物,那可是日本军队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他本人,也是个眼睛里融不进沙子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股自己无法掌控的势力存在。
而关东军,正是这么一股势力。
所以关东军覆灭的话正好随了他的愿。
少爷,你认为,中国人的军队能打得过关东军吗?况且,他们有那个胆子和日本的军队作战吗?”冈田正夫一脸不相信地问,眼神里还带着些许鄙夷的神色。
虽然受到中村的影响,不像其他日本人一样把中国称为支那,但他对中国人那种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品性还是挺了解的,所以,他不相信,中国人的军队有那个胆子和日本的军队开战。
其他的中*队当然不行,但张学良的东北军绝对可以,而且我敢保证,所谓的“皇军之花”关东军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中村明一十分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冈田正夫问。
你忘了,张学良刚打败了俄国人吗?”中村明一冷笑着反问道。
打败了俄国人也不能证明他们有多厉害,俄国人不就是我们日本人的手下败将吗?”冈田正夫满不在乎地说。
冈田君,你错了。”中村明一猛地将烟头拈灭,目光忽地变得异常的冷峻。
如今的苏联红军,早就不是当年的沙皇俄军了,如果我们还以当年的观念来推敲我们的敌人,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悲惨的死亡。如今的苏联红军,战斗力比起陆军那帮老东西吹上天的关东军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如果苏联人这一仗的对手换成我们日本所谓的精锐关东军的话,我敢保证,关东军肯定会被苏联人以微小的代价杀得片甲不留,甚至畑英太郎那个老疯子都可能被老毛子抓到战俘营里关起来。”
少爷,俄国人真的变得这么厉害了吗?”冈田正夫眉毛轻轻地抖动了两下,眼睛再次睁得如铜铃般大小。
没错,俄国人的确变强了,但中国的东北奉系军阀却变得更强了,前些日子,畑英太郎和土肥原贤二那些个傻x为了迟滞东北军的发展,别出心裁地请出服部家族的忍者去袭扰东北军的军营和工厂,还杀了北大营第七旅的旅长,东北军元老级人物王以哲中将,现在还沾沾自喜,接下来,他们面临的将会是张学良可怕的报复,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中村明一饶有兴趣地说,凄冷的风不断地吹拂起他的发丝。
你的意思是说,东北军马上就要出兵,对盘踞在南满的关东军下手?”冈田正夫目光凝重地看着中村。
不,没那么快,张学良虽然是个铁腕人物,但他不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他要出动的,肯定是隐晦力量,就像关东军出动忍者一样,张学良在等待一个借口,一个让他名正言顺地出兵攻打关东军的借口。”中村山笑着说。
他心里清楚,张学良要等待的借口,正是历史上关东军擅自发动的“九一八”事变。
你的意思是说,关东军还会继续挑衅?”冈田问。
那是这群疯子一贯的作风,好了,别谈这群疯子了,张学良会帮我们把那些疯子统统解决掉,到了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少爷,关于你挑战四大家族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日本黑白两道,到时候,你的身份可能会暴露。”冈田颇为担心地说。
你放心,现在,我是不会暴露自己的,毕竟,陆军元老中村大将的儿子,大日本帝国的少佐军官混黑道可不是件光彩的事,虽然在日本黑社会合法。”
月光把中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风轻轻吹卷着他的衣袂,负手而立的他,身影显得异常的高大。
大连城门,几盏大功率军用探照灯不停地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一百多人,约摸一个中队的日军正在来回巡弋着。
时间已近冬季,中国东北的天气较之其他地方已经变得十分的寒冷,这些日军士兵都穿上了厚厚的黄呢子军衣,肩上的明智三八步枪的刺刀在月光下散发着异常凄冷的光芒。
日军总是以中队为单位,分成几支部队,在城门下各个方向来回地巡弋着,以防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潜入。
除了巡逻的日军,城门下还摆了一张足够挡住数百人的铁丝网,架设着十来挺歪把子机枪。
不过看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十分的松懈,一些*纵着机枪的日军甚至还把脸贴在了枪身上,像是随时要睡着了一样。
由于大连常年无战事,日军的神经都已经松懈了不少,巡逻、守城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
在他们看来,胆小如鼠的支那人根本就不敢对他们英勇的大日本皇军下手。
一个中队的日军走到城门下一处空旷宽阔的地方,中队长或许是觉得累了,就下令部队坐下休整,他自己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十分大方地发给自己手下的小队长、军曹,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
高木中队长,你的香烟味道可真不错啊!”一个肩扛一杠一星的少尉小队长谄媚地说。
那当然,这是我家乡秋田的品牌,味道自然不同一般。”二十八岁上下的高木大尉十分自豪地说,自我陶醉地深吸了一口。
日军实在是太自大了,他们坐下的时候就把枪随意地扔在一旁,甚至不派出警戒哨。
这也难怪,因为他们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没有哪一次出过事。
今晚的风好像特别的冷。”高木轻叹一声,悠然自得地吐出一阵烟雾。
砰!一声及其低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是枪在叫。
高木双眼突兀,腾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高木大队长!”身旁的两个士兵惊呼一声。
他们以为高木只是摔倒了,连忙伸出手,想把高木扶起。
但是高木再也没有动过,声音也没发出一声。
一个士兵忽然心头一惊。
因为,他摸到了一抹粘稠的,带着血腥味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