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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此话何解?”望着主席,周恩来不解地问。
他不明白,一向坚决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志要解放全中国,实现*的主席为什么会这么说?
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领导的无产阶级政权,共产国际的总部也设立在莫斯科,同时,苏联还是不少年轻的中国*员心目中无比向往的革命圣地。
他周恩来在前些日子里还发表过《武装保卫苏联》的宣言,党内的大部分同志也都普遍认为苏联的胜利就是中国革命的胜利。
现在,主席这一番话,使得他有些懵了。
恩来,列宁同志领导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之后,确实有过要帮助中国,并主张废除沙皇政府与中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的意思。”说到这里,主席长叹一声,似乎感到十分的遗憾。但是,列宁同志逝世之后,斯大林所采取的政策,几乎没有哪样是真心为中国的,那条中东铁路,本来就是中国的,苏联却硬要中国用钱赎回,还不断地染指我国外蒙的事情,听说还意图把外蒙分裂出去,所以我认为,少帅张学良此举是捍卫国家主权,利国利民的好事。”
可是主席,苏联可是......周恩来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恩来,你忘了太平天国的教训了吗?”主席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恩来,神情严肃地说。太平天国领导人也曾经把与他们有着同样基督信仰的西方列强当成“洋兄弟”,结果呢?”
的确!周恩来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解开了。
但是主席,我好像听说,张学良逮捕了我们一些地下党的同志,那些被捕的同志目前还生死不明。”周恩来脸上刚刚散去的愁云在一次聚集起来,十分担忧地说。
恩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东北的同志着手营救了,而且,我相信,张少帅不会伤害他们的。”主席微笑着,神色平静地说。
可是张学良的父亲......”周恩来还是不放心。
有其父必有其子是封建的理论,这是我们*人该有的思想吗?”主席神情严肃地问。
我明白了,我完全赞同主席的看法,只是主席,对于张学良此次获胜,我们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比如发一份贺电什么之类的,让人民群众都知道,我党是一个爱国爱民的政党。”周恩来微笑着请示道。
不用了,对于这件事,我们就装聋作哑。”主席轻轻摆了摆手,颇为玩味地说。
装聋作哑?”周恩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主席,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没错。”主席轻轻点了点头,深如大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凝重。
党内很多同志都是从莫斯科回来的,对苏联都有着一定的向往,我们这样做的话,会寒了那些同志的心,严重的,还是使我党不断内耗,面临分裂的危险,但如果我们通电支持苏联,那就更会遭到全国人民的谴责,甚至抛弃。因为,人民群众现在都把张学良视为民族英雄,支持苏联的自然会在人民眼中成为汉奸卖国贼,毕竟,这是中国一百多年来对外战争第一次如此完整的胜利。”
我党懂了。”周恩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望着天际火红的太阳,主席轻轻叹了一声。
看来,要让党内的同志都对苏联有个清楚正确的认识,还要花费一段的时间。”
翌日一早,张学良骑着白色战马,一身戎装地出现在满洲里市中心。
四万多东北军士兵立即列阵迎接。
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像一杆杆笔挺的标枪一样稳稳地站着,三零式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散发着雪亮的寒光,一张张年轻的脸已在战火和硝烟的熏陶中变得十分的冷峻刚毅。
敬礼!”李杜将军豪气顿生,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唰!一个个东北军士兵面容肃穆地看着张学良,在同一时刻举起了手,向张学良敬了个苍劲有力的军礼。
张学良也毫不矫情地还了礼。
兄弟们,我能取得今天的胜利,离不开大家的浴血奋战,舍生忘死,为了夺回属于我们中国的铁路,捍卫我们中国的领土和主权,已经有十多万兄弟战死沙场,就连梁忠甲将军、苏炳文将军和王风将军,也已经与茫茫的内蒙古大草原融为了一体,现在,就让我们为战死沙场的兄弟默哀五分钟,仪仗队奏哀乐!”张学良豪情万丈地说着,目光诚挚地望着一个个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东北军士兵,率先脱下了帽子。
一众东北军士兵的眼睛都湿润了,不约而同地将头上的青天白日军帽慢慢地脱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就连李杜、卫风、慕容天等将军也感到得热泪盈眶,纷纷脱下军帽,闭上眼睛为阵亡的兄弟默哀。
与此同时,一阵悲壮苍凉的哀乐响起,像是在给阵亡的将士送别。
在一旁观看的百姓有蒙古牧民,有商人,有学校教师和青年学生,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被这悲壮肃穆的场面所震撼了。
大凡胜利者,在庆功之时都会首先给自己歌功颂德,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张学良,却一反常态地先向阵亡的将士哀悼,这不得不使不少人感到震惊那个骑着白马,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就是张学良张少帅吗?”一个年轻貌美的蒙古族姑娘低声问同伴。
可不?张少帅可是个真正的巴特尔呀!一把火就消灭掉了十多万俄国人。”她身边,一个同样青春靓丽的少女微笑着说,且不时地用秋水盈盈的目光望着张学良。
可是他这把火害死了不少无辜的老百姓。”一个青年没好气地说。
可是,放了这把火之后,他已经向我们这些老百姓道歉,因为愧疚,还用刀扎伤自己赎罪,他不但是民族英雄,也是个难得的好将军,一个真正的大英雄。”又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学生赞许地说,春心荡漾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张学良英俊的脸。
你们都别胡思乱想了,张少帅可是有妻子有儿子的人物,就算他要娶姨太太也轮不到你们?”
难道就轮到你们了?”
张学良不知道,周围的一些怀春少女已经为了他开始“争风吃醋”起来。
五分钟过后,张学良睁开了眼,重新把帽子戴上,目光灼灼地大吼一声。
开炮!”
轰!轰!轰!东北军炮兵部队一门门火炮发出凄厉的嚎叫声,一发发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炮弹直冲云霄,像是在为胜利而庆功,但更像是在呼唤着一个个阵亡的东北军将士的名字。
紧接着,一面青天白日旗缓缓地升起,在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似乎在昭示着,中国这头睡狮已经苏醒,将要在世界上用铁与血杀出一席之位!
下午两点整,张学良正式下令,除指定留守的部队位,所有部队向奉天开拔。
这一次,东北军真正凯旋了,这是张学良在东北上位以来,也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打的第一场大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