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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刀光闪过,紧接着就是阵阵血光溅起。
或许是这些日子训练太累的缘故,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兵舍里已经熟睡了的士兵,他们睡得,实在是太死了。
不少士兵在门被推开后都没有反应,在睡梦中就被忍者用刀刺入胸膛,或者直接砍掉脑袋。
大约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士兵被杀之后,一个因为尿急起来上厕所的士兵才发现不对劲。
这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一把忍刀已经闪电般刺了过来。
还好,这个士兵在入伍之前曾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见敌人刀势凶猛,他赶紧举起一张椅子挡在胸前。
咔嚓!椅子被忍刀刺穿,但已经卸下了忍者大部分的力道,来势汹汹的忍刀在距离他胸膛十公分处的地方不得不停了下来。
敌袭!”趁此机会,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
整个宿舍的士兵都被他吵醒,附近几个宿舍的士兵也接二连三地醒转过来。
两外几个忍者也在同一时间冲进了宿舍里,几把忍刀下去,三个刚醒转过来的士兵顷刻间被砍死。
另一个没死的则取下了床头的三零式步枪,对着一个忍者扣动了扳机。
砰!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忍者应声倒地。
那个刚才示警的士兵则狠狠一脚向袭击他的忍者踹去。
那只是个下忍,身手并不怎么高,眨眼间就被那个士兵一脚踢中了当面骨,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身子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那个士兵也顺势举起椅子,狠狠地敲在了那个忍者的脑袋上。
啪!啪!连续敲了两下。
那个忍者的头骨已经碎裂,脑袋更是被敲得变了形,猩红色的血和乳白色的脑浆洒了一地。
就在他准备敲第三下的时候,一股寒流忽地从背后袭来。
紧接着他的脑袋便“咕噜噜”落在了地上,一双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骇与不解。
一把忍刀,正在滴着血。
那个开枪的士兵,也被一把忍刀没入胸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床单已经被他的血染成了红色。
原本熟睡的士兵门已经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整个兵舍一时间枪声不断,混乱不堪。
因为不少军官在睡梦中已经被忍者杀死,所以这些军人醒来后基本上都是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各自为战。
在这种极度混乱,找不到组织和建制的情况下,东北军的战斗力自然大减。
加上自身实力本来就不是这些忍者的对手,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被杀了个七零八落。
神尾一郎更是亲自挥刀杀人,看着一缕缕妖艳的血花溅起,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痛快。
在他看来,这些卑贱的支那人只有被他们高贵的日本人屠杀的份。
飞行员宿舍这边,藤田邦卫也在指挥着手下的忍者进行屠杀。
不少优秀的飞行员,还在睡梦中就被忍者给杀了。
他们听到兵舍那边传来的枪声后,才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飞行员已被屠杀了大半。
藤田邦卫已经派出五十多名忍者到机场上,不停地往飞机下面塞炸药。
轰轰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机场上出现了数道冲天的火光。
八架飓风战斗机,六架阿米奥轰炸机顷刻间被炸毁。
听到爆炸声,这些飞行员心痛无比,在他们心中,飞机就是自己一半的生命。
可除了心痛,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正被一群实力强出自己数倍的忍者死死缠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啪啪啪!几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几个下忍顷刻间胸骨碎裂,横着飞了出去。
一个面容冷峻肃穆,身形略显强壮的飞行员走了过来。
顾晨海!顾晨海!”一众飞行员兴奋地叫了起来。
顾晨海,也是毕业于东北空军大学,和沈崇海是同一届的学员,从小练过几分武艺,在考入空军大学之前还曾经在江湖上和人拼杀过。
自幼好管不平之事的他,见到忍者来袭,自然挺身而出。
转身间,又有几个下忍毙命于他的拳下。
看到他如此英勇,飞行员们恢复了几分勇气,他们纷纷跑回房间拿出枪,和忍者们对峙起来。
一时间,飞行员宿舍也混乱了起来。
枪声不断地响起,不停地有人倒下,倒下的人中,有忍者,也有飞行员,鲜血,更是一波接一波地流出。
嗖嗖嗖!飞镖如流星般射出,几个飞行员立即气绝身亡。
他们的咽喉处,都没入了一枚樱花形状的飞镖。
饶是顾晨海武功不俗,也被两枚飞镖射中了肩膀。
机场上,忍者们依然在对飞机进行着破坏。
他们把炸药塞到飞机里,或者是用火将飞机的油箱点燃。
轰隆!转瞬间又有十多架飞机被烧毁,炸烂。
一些忍者玩得兴起,直接把汽油浇到机身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橘红色的火焰眨眼间把六七架飞机吞没。
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飞机非得让他们毁了不可。”顾晨海心中焦急万分,双拳双脚不停地往忍者身手招呼,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到机场上拯救那些飞机。
但是,他越发地感到体力不支,忽然心口一痛,“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
他明白,他中毒了,那飞镖上有剧毒。
能撑到现在,是他内力雄厚的缘故,如果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只要被划破了一点皮肉就会在十秒钟内毒发身亡。
阿彪,你快到南大营,告诉陈天豪陈将军,就说,我们的机场遭到一伙东瀛忍者的袭击,让他立即派兵支援我们。”顾晨海急切地对他身边的一个飞行员说道,一边说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你呢,海哥?”阿彪问。
我中了剧毒,肯定是活不成了,你快去,记住,一定要尽快带人过来拯救机场,机场是少帅的心血,绝不能让东瀛小鬼子这么毁了。”顾晨海动情地说着,眸子间闪过一抹凄然。
没有过多的矫情,阿彪含着热泪,从一扇窗子跳了出去。
他深知顾晨海的性格,再怎么劝也是没有用的。
海哥,我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吧!”一个响亮悲戚的声音在阿彪的心中响起。
夜空下,寒风习习,很快就要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