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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像发了疯发了狂的野兽,不停地发出恐怖的怒吼声。
炽热的火舌不停地从枪膛里喷涌而出,宛若死神的镰刀般不断地收割着苏军士兵的生命。
给我打掉那两挺机枪!打掉那两挺机枪!”一个三十出头的苏军中校挥舞着手中的托卡列夫tt-33手枪,厉声吼叫道。
两个自认为枪法不错的苏军士兵立即卧倒在地,举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慢慢地瞄准了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但倒下的,却不是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而是那两个开枪的苏军士兵。
他们的身体依旧完好如初,找不到半个伤口。
只不过,他们的眉心处都无一例外地多了一个带血的窟窿。
苏军士兵都惊呆了,那个原先挥舞着手枪耀武扬威的中校军官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敌方的两个人竟然能用重机枪打点射,还能在漆黑的夜晚打得如此之精准,那两个家伙,还是人吗?
就在苏军士兵惊讶的当儿,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已经提着重机枪,一左一右地从瞭望塔上跳下。
苏军士兵们更是傻眼了,他们不明白,占尽优势的敌人为什么要跳楼?
虽然只有两层楼,但要从瞭望塔上跳下,不死也要缺胳膊断腿。
就在他们愣神的那么一会儿,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的重机枪再次叫了起来。
哒哒哒!宛若死神催命的夜曲。
十多个苏军士兵的胸膛登时溅起一阵耀眼的血花,紧接着两眼翻白倒在地上。
维塔里耶还不失时机地扔出了一枚手榴弹。
轰!一声爆炸声响起,苏军阵中溅起一阵血雨,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向四下里飞溅。
爆炸声结束之后,两个人已经安然落地。
怎么可能,从这么高的楼层上跳下,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怎么可能?”中校军官大脑里一片空白,一双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当然不是超人,更不是神仙。
他们之所以从二楼瞭望塔伤跳下不受伤,完全是因为绳子的缘故。
在干掉苏军机枪手,掌控重机枪之后,为了在可能出现的重重包围中全身而退,他们早就在自己的腰部和栏杆上系好了绳子。
因为绳子的颜色是黑色的,所以苏军士兵没有看清楚。
待苏军士兵们回过神来,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已经溜了。
他妈的!快给我追!追!”中校军官高举手中短枪,声嘶力竭地吼道。
阿尔金同志,人都跑了,怎么追呀?”另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的中校军官有些纳闷地说。
布鲁斯基,他娘的你到底追还是不追?再不追他们就全都跑了!”阿尔金不耐烦地嚷道。
那你就去追吧,跟我发什么脾气?”布鲁斯基幽默地耸了耸肩,没好气地说。
你,你.......阿尔金恶狠狠地瞪着布鲁斯基,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命令,你是我是上级吗?”布鲁斯基毫不买账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到嘴里,慢慢地点燃。
布鲁斯基,你他妈的什么态度?”阿尔金火了,指着布鲁斯基的鼻子就痛骂起来。
我没什么态度,我头有点晕,想抽根烟提提神,至于你,爱追不追关我鸟事,等那伙敌人跑了,可别怪我抢你的军功。”布鲁斯基悠闲地从嘴里吐出一圈烟雾,不以为意地说。
好!布鲁斯基!你他妈的有种,等我把那伙敌人的脑袋拿到司令员同志的面前时,你他妈的可别给老子眼红!”阿尔金横眉瞪眼,破口大骂,就差没有一枪崩掉布鲁斯基的脑袋了。
祝你好运,我亲爱的阿尔金同志。”布鲁斯基讪笑着说,烟雾袅袅地从嘴里吐出,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毫无关系。
同志们!我们走!”阿尔金说着,恼火地瞪了布鲁斯基一眼,便大手一挥,领着自己的士兵向前方冲去。
不可理喻的傻x!最好让那伙凶悍的敌人爆掉脑袋!”布鲁斯基没好气地瞪了瞪阿尔金的背影,便轻轻地挥了挥手。
同志们,回营房喝点咖啡,然后继续巡逻。”
阿尔金和布鲁斯基的确不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
他们是平级的,都是两个不同的营的营长。
他们在城中巡逻的时候,听到司令部的警报声,就闻讯赶了过来。
上天真是喜欢开玩笑,他们两个,恰好又是素来不和的人。
阿尔金为人高傲,自命清高,常常不把上司放在眼里,所以虽然军事素质过硬,但升迁得并不快。
反观布鲁斯基,虽然年纪比他小,资历也比他稍逊,军事素质也差他些许,但是,布鲁斯基为人圆滑,很会讨上司欢心,所以升迁得比阿尔金要快。
因此,阿尔金一直看布鲁斯基很不顺眼,认为他只是个会须溜拍马,讨好上司的蠢虫。
甚至他还认为,是布鲁斯基在上司面前进他的谗言,害得他升迁得如此之慢。
而布鲁斯基也对阿尔金的自命清高嗤之以鼻。
刚才,与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战斗的时候,因为阿尔金好大喜功,爱出风头,所以,他的部队是冲在最前面的。
被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干掉的苏军士兵,大部分都是阿尔金的人。
为人处世圆滑的布鲁斯基,自然是跟在了后面。
不是他不喜欢军功,而是他认为,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刚才阿尔金明着是给自己的手下下命令,但他其实,是想忽悠布鲁斯基去追击维塔里耶和格里高利。
他刚才那一声,是对着布鲁斯基吼的。
他看到布鲁斯基刚才不出力,害得自己的人伤亡了这么多,心中很不是滋味。
所以,他想让布鲁斯基打前锋,等到布鲁斯基的人死伤惨重之后,他再去坐收渔人之利。
但布鲁斯基怎能看不出他的想法,所以就硬是不买他的帐,还故意用“军功”两字激怒他,让他去追。
布鲁斯基是聪明人,当他看到格里高利和维塔里耶两人就打得他们将近六百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时,就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相差天远。
看到两人能用重机枪打点射,还打得如此之准时,他更是知道,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和别人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说不定,对方来的还不止他们两个人。
既然对方如此强悍,聪明的他才懒得去送命,他甚至希望,那伙来历不明的人爆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自命清高,好大喜功的阿尔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