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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这几天你都去办些什么事了,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张学良微笑着问。
杀人。”野狼冷冷地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深邃的眼睛里饱含着一种猛兽般的凶残。
不错,视杀人如游戏,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张学良目光赞许地望着他,继续问:“去哪杀人,杀了什么人?”
青岛,一百个山东响马、十个东瀛倭狗。”野狼淡淡地说。
他们什么地方招惹你了?”张学良剑眉轻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我的女朋友在青岛念书,两个东瀛倭狗和山东响马的头目糟蹋了她,她羞愤自尽,我只不过是去为她讨回公道而已。”
野狼一脸的平静,只是,双目似乎散发出了一种充满野性的血红色的光。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刚才我看到了你的武功,有点像东瀛忍术,你学过忍术?”张学良问。
是的,曾经和一个东瀛人学过那么一招半式。”野狼淡然道。
好吧。”张学良爽朗一笑,说:“风影月,以后你和我一起训练特战兵种,刺探情报,暗杀,渗透方面的特工培训就由野狼负责。”
是!”风影月干净利落地答道。
野狼没有说话,眸子里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张学良知道,他已经同意了。
都进去坐坐吧,喝喝茶,抽抽烟,暖暖身子。”张学良扬眉轻笑道。
青岛,日本驻屯军司令部。
一个四十五岁左右,长着国字脸,短小精悍的日本军官捻着丹仁胡,来回踱着步子。
肩章上的两颗金星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腰间的将官刀杀气腾腾。
他就是山东驻屯军的司令官长间房太郎中将。
地面上躺着十具日军官兵的尸体,其中有两个还是少佐军衔。
他们都是被人割破喉咙而死的,裆部一片血红,很显然,他们的那个东西已经被割掉了。
长间房太郎狠狠吸了一口气,问:“矢野君,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实在惭愧,司令官阁下,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连同乌明亮那一百个响马也死了。”一个身穿少佐军服的年轻军官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不敢直视长间房太郎的眼睛。
八格牙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杀死我十名皇军,还把那个东西给割了!”长间房太郎气呼呼地吼道,一双吊眼凶光闪动。
鄙人马上去查,马上去查。”矢野少佐忙不迭地说。
东北,狂风呼啸,白雪纷飞,高山深谷,一片银装素裹。
张学良悠闲地坐在老虎厅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份电报。
那是一份从南京发来的电报,电报的内容是邀请他到南京商讨国事,而且是蒋介石亲自发的。
这个时候,老蒋邀我去南京干什么?原来的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么一回事。”
张学良慢慢地想着,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少帅,你是在为去南京的事烦忧?”风影月淡淡地问。
你觉得,我烦忧了吗?”张学良神色轻松地笑了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圈烟雾。
不会,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少帅烦忧的。”风影月缓缓地说,深邃的眸子依旧风平浪静。
也许吧。”张学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对于南京之行,你怎么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风影月熟练地说出了这么一个家喻户晓的歇后语。
没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换作你是老蒋,你会对一个名义上归附你,实际上拥兵数十万的诸侯放心吗?”张学良讪笑着问。
不会。”风影月淡淡地说。
老蒋从一开始对我,还有东北军就有着忌惮之心,或许,这是一场鸿门宴。”张学良缓缓地说,目光忽的变得阴冷了许多。
古今中外,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帝王会放任手下的将士拥兵自重,更别说小气出了名的蒋委员长了。
那么少帅是决定去还是不去?”风影月微笑着问,目光深沉地看着张学良。
当然要去,否则就给了老蒋一个不听中央命令的口实。”张学良淡淡地说,剑眉微微抖动了两下。
不过,既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么,我们就要当那只黄鼠狼,让老蒋变成鸡。”
张学良深邃的星目忽地散发出利剑般的寒光。
少帅决定要带多少人去?”风影月问。
就你一个。”张学良淡然道。
就我一个?”风影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张学良。
当然,野狼还要留下来训练“天影”,不过,这些天可有得野狼忙的了,既要训练特工的暗杀、情报、渗透,又要训练特种兵的特种作战,还要让“天影”密切注意日本关东军的动向。”张学良微微一笑,神色轻松地说。
少帅是担心日本关东军会发难?”风影月若有所悟地问。
没错,日本关东军对我东北觊觎已久,难保他们会在哪一天突然把炮弹打到奉天城,除了天影,我还会给王以哲的第七旅增兵,让他时刻提高对日本关东军的警惕。”张学良双目寒光闪动,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在原来的历史上,日本关东军就是在月黑风高之夜炮轰北大营,攻占奉天,进而占领了整个东三省!
所以,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没有一刻放松过对日本关东军的警惕。
还有,待会儿我还要致电汤玉麟,让他密切注意河北方面国民革命军的动向。”张学良缓缓地说。
历史已经改变,日本关东军可能会提前发动“九一八”,蒋介石也可能提前发难,张学良不得不小心行事。
翌日一早,张学良和风影月在奉天东塔国际机场登上了前往南京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