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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大帅府四合院。
这是大帅府早期的建筑,位于中轴,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窄,三进院落,院中有房间六十余间,主要建筑都是石雕柱础转角石刻,墙基镶嵌浮雕石板,墙顶镶嵌砖雕饰件,门前踏步垂带,挂梅栏板雕刻精湛,额枋檐檩廊柱及门窗油饰彩画独具风格。
庭院里,栽满了苍松翠柏和奇花异草一个二十六七岁,英俊挺拔,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衣的青年闭着眼睛,盘膝坐在一棵古朴的松树下。
他的面色虽然像海面一样平静,但他的体内,却波涛涌动着。
他就是张鑫璞,如今的四十万东北军的少帅——张学良。
他让风影月离开,自己来到庭院里,就是为了恢复前世的武功。
现在的他,感到一股强横的气流在丹田内游动着,瞬间贯穿奇经八脉。
额头上微微冒起了蒸汽,全身的血液流动也顺畅了许多。
啊!”他睁开眼睛,大叫一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之后,他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势,一拳一脚地运动了起来。
拳如风,腿如电,近乎把空气撕裂,一双眼睛,也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速度越来越快,出招也越发的有力。
他感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前世的一成功力了。
少帅真是好功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张学良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发现风影月正站在他的斜对面。
要不要玩上几招?”张学良见武功恢复了些许,当即热血上涌,忍不住向风影月挑战。
那么少帅,就恕风影月失礼了。”风影月也不矫情,大步走了上来。
好的。”张学良微微一笑,一个箭步跨了上去,左拳闪电般打向风影月面门。
风影月将头一偏,躲了过去,右手一记肘击打向张学良下巴。
张学良当即将身一闪,右掌微出,直击对方胸膛,同时左脚一记鞭腿,扫向风影月下盘。
风影月纵身跃起,悬空一记后空翻来到了张学良左侧,一记膝击直取张学良小腹。
张学良不敢怠慢,赶紧将身向左一侧,凛冽的劲风刮得他小腹生疼。
没等他回过神来,风影月又是一记砸肘,打向他的天灵盖。
此时要想躲闪,已来不及,张学良赶紧将手抬起,护住顶门。
啪!一声,张学良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心中不由惊叫一声:“这家伙的力气好大!”
风影月的面色,依旧如封冻的辽河一样阴沉冰冷,一双枣核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张学良暗自调整内息,舒活了一下筋骨,向风影月发起了进攻。
双拳呼呼带风,每一拳都带着刚猛无比的劲道,如影随形的腿更是快如闪电。
这正是他前世所练的飞龙拳,糅合了散打、泰拳与擒拿格斗的精华,有着很强技击性的一套拳法。
风影月不慌不忙,轻松闪过张学良的攻击,不停地揪着空隙反击。
肘击、膝击、他用的全是泰拳的招式。
拳影漫漫,啪啪啪!拳脚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风影月的功夫果然不是一般的强!”这是张学良对他的评价。
风影月心中也暗暗吃惊,他不知道,少帅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虽然他感觉到现在的张学良内力不深,但从进攻的招式和手法可以看出,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在他的印象里,少帅好像没学过什么功夫呀!
忽然,风影月浓眉倒竖,双目迸射出利剑般的寒光。
张学良本能地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疯狂的战斗*,神色,当即变得凝重了许多。
风影月的攻击变得迅猛了许多,力道也变得强横了许多。
不好!”风影月血红的眼睛,张学良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机。
现在的风影月,就算他恢复三成功力后,也难以应付,何况,他现在只恢复了一成。
啪!风影月一记膝击打在了张学良小腹上,这一击,他用了四成力。
张学良只感小腹一阵微痛,没等他反应过来,风影月肘击又至。
张学良赶紧向后退去。
汉卿!”一阵惊呼声传来。
风影月停住了攻击,张学良也稳住了身形。
他看到,不远处,于凤至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那面容,和他有几分酷似。
张学良看看于凤至,再看看杀气未完全散去的风影月,有些恼火地问:“风影月,你想杀我?”
对不起,少帅,我刚打得兴起,一不小心动了杀机。”风影月满怀歉意地说。
没事。”张学良理解地点了点头,像风影月这样的武人,一时收不住手动了杀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汉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于凤至心有余悸地说。
没事,刚才和风影月切磋一下武功。”张学良微微一笑,柔声宽慰道。
汉卿,你以前好像不会武功呀?”于凤至有些疑惑地问。
我以前只是深藏不露而已。”张学良尴尬地笑了笑,说出了一个不是解释的解释。
于凤至虽然感到这有些奇怪,但见丈夫不愿说,通情达理的她也就不再问了。
丈夫在外面有红颜知己她都能宽容并接纳,还有什么不能宽容的,况且,在这个乱世,会武功,也不是坏事。
爸爸,你的武功真好,我想和你学武功。”于凤至身旁的小男孩诚恳地说。
好的。”有空爸爸教你。”张学良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微笑着说。
这个小男孩,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张学良就肯定了他的身份,是于凤至所生的,他的便宜儿子张闾泽。
少帅,你要我弄的东西我已经弄好了。”风影月淡笑着说。
快给我看。”张学良迫不及待地说,差点就想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妈的,刚才忙着比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张学良不由得暗骂自己。
见丈夫要商谈公事,于凤至便带着张闾泽离去了。
看着那些资料,张学良先是面露喜色,但很快变为忧色,最后,竟变成了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