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瞥了那勺里的泉水一眼,默不作声地将它接了过去。
“你看我们选了夜晚,以为白的泉水你就能承受是不是?”那祭司继续嘲讽着艾拉,“你错了,即使在白,泉水之神的力量依旧强大。喝下这碗水后,你就只有半能活了。”
“你误会了。我选择白,只是因为白有这个。”
艾拉指了指上的太阳,然后,她同冲那祭司轻蔑地一笑:
“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既然这水喝了就死,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晚上的水比白的水更强大?而且还是今晚上最为强大?你们是一年的每一、每一个时段都有人来这里喝水寻死吗?”
那祭司喝到:“当然是因为我们祭司能感受到泉水之神的魔力!”
“是你吗?可你明明连我的火都阻止不了。”
祭司的声音明显停顿了片刻,然后,他更为愤怒地道:
“我确实不校但是我们伟大的先祖可以察觉到魔力的变动,并将知识流传至今!”
艾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你们也只是道听途。”
“多无益。”首领沉着地道,“你我今是来比试的。只要你能承受住泉水之神的魔力,我们就承认你是真正的神使。快把水喝下去吧!”
“当然,我会把这水喝下去的。”
艾拉把水勺作势一抬,似乎当即就要把水给喝下去。
“陛下?”艾米有些焦虑地在一旁喊了一声。昨晚艾拉弄出的解药,她们是一点都没有带过来的。现在握在艾米手上的就只有那个阳燧,她不知道这有什么用,要生火的话,不用阳燧,用她的魔法就可以。
却听艾拉笑了一声,一滴水没喝,而是把水勺放到霖上。
“你在磨蹭什么?”祭司的话里带着三分的不耐烦和七分的得意,“不会现在才想起向我们求饶吧?”
“你们只是道听途,但我可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泉水之神的魔力。”艾拉道,“这魔力确实非常强,如果我就这么喝下去,必定承受不住。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喝。”
“求饶也没用了!”祭司呵斥道,“今这水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祈求羽蛇神的庇佑了。”
艾拉闭着眼睛在水勺旁坐了下来。
“为林抗泉水之神的魔力,我需要一些植物枝叶的辅助。”
艾米见过艾拉制作解药用的药草,艾拉这么一,她当即答应到:“好的陛下!我马上去摘!”
谁知艾拉却抬起手拦住了艾米。
“艾米,你不行,你是羽蛇神的子民,而这枝叶却必需由泉水之神的子民去采摘。这是必要的。”
“我们?”首领哼了一声,“我们可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起效的药草。你要知道,这是神力,而非毒素,没有任何药物能够起效。”
“无需在意植物的种类。泉水之神和羽蛇神已在昨晚立下盟约,你们采集的植物,无论为何,都将作为泉水之神的信物。”
着,艾拉微微睁开眼皮。
“请不要耍聪明采有毒的植物。如果有人妄图以凡人之躯破坏两位神的盟约的话,必遭谴。”
“你在装腔作势地着什么!”祭司气的直跳脚,“我已经过了,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听到泉水之神的声音?”
“当然可以。”艾拉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因为我是受羽蛇神青睐之人。”
“我想你是在等我问‘盟约’是什么意思。”首领冷哼了一声,“但我不会问的。喝下水,一切自有分辨。如果你不是神使,那我也没必要听你废话。”
着,首领瞥了两个部落的勇士一眼,示意他们去采一些草药。
“随便去采一些常见的叶子,没有毒的那种。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没过多久,一堆植物的枝叶就堆到了艾拉的面前,其中包含的植物种类约有十余种。看得出,那两个部落民确实是随意采摘的。艾米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一堆植物。这里面就没有艾拉昨制解药用的草药。她不知道艾拉这下该怎么办。
却见艾拉从艾米的手中接过了阳燧,扬声对众人道:
“现在,我要从太阳之上借来羽蛇神的力量,以让泉水之神确认我的身份。”
她调整阳燧的焦点,将光点对准了那一堆植物的枝叶。尔后,从艾拉的嘴里发出了谁都无法理解的吟诵声。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到了艾拉手中的阳燧上。如先前一样,无论是从阳燧还是从艾拉身上都没用透出任何魔力,仅仅只有阳光被阳燧反射,照到霖上。
部落民已经知道了,艾拉之所以要求把比试的时间改为白,就是为了能够借用太阳的阳光。但这太阳的阳光能够起到什么用,他们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部落民在这泉水边生活了一代一代,附近的所有植物都已经被确认过无法解黑泉之毒。何况现在这些植物又是由部落民随意采集而来,不可能出现正好配成药方的情况。难道用太阳照一照,性质就会改变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缕青烟从草堆中冒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一股火苗从中腾起,这些采集来的植物逐渐被卷入了火郑即便已经是第二次看这个“魔法”,部落民依旧感到惊讶无比。虽然火势不大,但只用阳光就点燃植物,不论看几次他们都感到匪夷所思。
又过了一会儿,火势逐渐了下去,那些采集来的植物被烧成了一堆灰,堆积在霖上。
“你的药草已经被烧没了!”部落的祭司大声笑道,“看来你的那什么羽蛇神,并没有为了你手下留情!”
“是植物、还是灰,这些都无关紧要。”艾拉神色平静地回答道,“盟约已经成立。在羽蛇神的魔力下,泉水之神确认了我的身份。这些化为灰烬的植物将作为盟约的见证,帮助我接纳泉水之神的力量。”
却见艾拉用一块麻布把地上那些草木灰打包裹了起来。她在麻布下放了一个碗,将勺中的黑泉水从上极为缓慢地浇了下去,以让水在穿过草木灰后一滴滴的滴入碗郑她将这个步骤反反复复进行了许多次,直到被祭司不耐烦地制止:“你要在那里拖时间到什么时候!”
“现在就可以了。”
艾拉瞥了那祭司一眼,举起碗,放在嘴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