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有角色
官家叹息说道,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挥手示意伺候的内侍出去待着。
内侍走出文德殿,小心将殿门关闭,官家看了眼李湛,开口说道。
“朕也累了,想着就依了大相公们的意思,在邕王和兖王之间选择一个人立为太子!”
李湛眉头一皱,不知官家这是何意,怎么会突然想要立储,官家如果真的立了邕兖二王中的一位为太子,那日后就没有赵宗全什么事了,这可就有意思了。
官家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湛,观察着李湛的反应,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
“如今邕王和兖王乃是大相公他们所钟意的人选,朕也拿不定主意应该选谁,所以想问一下爱卿的意见!”
李湛心下一沉,这是哪里,这里可是皇宫文德殿,官家处理政务的地方,是所有朝臣的目光注视之地,自己如果今天就立储人选表达了态度立场,尽管此时殿内只有官家和他在,只要官家明天有任何的表示,都会被邕王和兖王之中不得意的那位所嫉恨,李湛哪里会就这等关乎国本的大事发表意见。
李湛满脸的惊慌,猛地站起身来,将手身下的座椅不小心都打翻了,躬身向着官家回道。
“立储关乎国本,乃是官家的家事,岂容臣置喙,还请官家圣心独裁!”
官家深深的看着行礼的李湛,一眼不发,气氛一时间就凝重了起来,李湛也不抬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官家的反应。
良久,官家哈哈一笑,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宽仁,对着李湛说道。
“爱卿这是做什么,我们君臣闲聊,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李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直起身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官家,将身边倒地的座椅重新扶正,小心翼翼的再次坐下。
官家看了一眼李湛额头的冷汗,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调侃道。
“爱卿这是怎么了,还未到三伏天,怎么就一头的热汗?”
李湛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水其实是他硬逼出来的,为得就是此刻,一脸惶恐的再次站起身身来,拱手对着官家回道。
“官家天威,令臣畏惧!”
官家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一些,摆摆手示意李湛坐下,再次安抚道。
“是朕吓着你了!”
李湛在座椅上坐着就要起身,被官家所阻,只能坐着回道。
“是臣胆小,君前失仪,还请官家恕罪!”
“只是闲聊,哪里有什么失仪!”
官家十分满意李湛的立场,十分和蔼的说道。
........
李湛走在皇宫的主道之上,慢慢踱步,此时的他已经不见在文德殿时畏惧,一脸的平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明白今日官家的试探,既是一种器重,又是一种敲打,为的就是让他保持中立,不会插手到立储之中,这也是官家对他的爱护。
如今的李湛已经贵为御史中丞,乃是三品的大员,自然进入到了邕王和兖王的视线中,是他们急需拉拢的对象,官家这是怕他经受不住拉拢,犯了错误,才会故意敲打他,让他有所畏惧,不敢轻易下注,保持中立。
李湛慢悠悠的出了宫,走在依然繁华的汴京街道上,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句仅有自己能够听到话。
“官家未尝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示威严!”
以往,官家对李湛极为器重,从未示之以威,像是对待子侄,多是爱护包容,如今李湛乃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官家也不得不改变对李湛的态度,对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多了些君臣之别,少了些亲近。
想清楚的李湛洒脱一笑,加快了脚步,踏上了不远处的马车,丝毫不在意官家的态度变化,他本身就不愿意理会朝堂的纷争,多是保持着沉默,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他也不愿意一直在朝堂蝇营狗苟,想做的是封狼居胥,马踏敌酋,懒得掺和这些破事,所以官家的试探敲打也好,邕王、兖王的拉拢打击也罢,隔壁在乎。
李湛自从经历了官家的这次试探后,基本上深入简出,更是在朝堂上表现的极为沉默,简直成了一个透明,同时,他更是和盛纮通了气,让他一定不要在立储之事上表现出任何立场,只要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了。
盛纮自然是明白了李湛的意思,终日里之事待在工部,从不外出,也很少参加同僚之间的宴请,谨小慎微,不敢多言,一时间翁婿二人被人称之为哑巴官员,也算是小小的担了一个恶名。
倒是官家听闻后,觉得颇为对不起他们翁婿,有心补偿,又因为李湛已经是三品的官员,无奈之下只能对盛纮有所表示,提拔盛纮为司农寺司农卿,成为了从四品,盛纮一时间也算是官场得意,对官家的心思更明白了一些,不敢对邕王和兖王有任何的亲近,更是严格要求家中子女奴仆,不得妄议朝政,谨小慎微。
盛府,盛纮书房。
盛纮和李湛坐在上首,盛长柏和盛长枫二人躬身垂立。
李湛看了二人一眼,见盛长柏面无表情,好似老僧,而盛长枫则是眼珠子乱转,不断的打量着自己和盛纮的神色变化,心中了然,挥手让二人退出书房会去上课。
盛长柏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紧不慢的的离开了此地,盛长枫则是敷衍的一礼,匆匆的离去。
李湛冷眼将这一切到收入眼底,等到二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盛纮这才看向了李湛,一脸急切的询问道。
“子清,你觉得如何?”
今日恰逢李湛和盛纮休沐,因为盛长柏和盛长枫要参加这次省试,所以盛纮将李湛请到了盛府,让他考校一下二人的学业,看看是否可以金榜题名。
李湛思索了一下,眉间有些为难的看着盛纮,似乎是不好直说。
盛纮心头一沉,但是依然不动声色,直言道。
“子清,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们都是你的妻弟,你有话但说无妨,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