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有角色
随即,徐凤年就回过了神来,他本就是一个无赖的性格,怎么会钦佩他人,自愧不如,不过即使是失神一刻,已经足以说明二人有多震撼徐凤年。
许宗甲和白狐儿脸此时也错开了眼神,白狐儿脸有些不自然的捋了一下额前的长发。
许宗甲看着三人诧异的眼神,顿时明白自己此时的举措有些不合适,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一个普通的放牛娃,哪里有着这般的见识,只能讪讪而笑,连忙开口告辞。
“三位,我还要将老牛交给主家,所以先走一步了!”
许宗甲不等众人开口说话,轻轻的拍了一下胯下老黄牛的背部,催动着老黄牛向着前方奔去,老黄牛体型硕大,跑起来后溅起了一溜的烟尘和愣在了原地的三人。
徐凤年和老黄对视了一眼,收起了眼中的讶异,这个牧童儿的见识和言辞都不是一般人,二人本以为这又是一位别有用心之人故意靠近的,正在暗暗提防,没想到对方居然先一步溜了,这让二人情何以堪。
“真是晦气,今天怎么总是遇见徐凤年这个扫把星,自己可要和他保持一些距离,免得惹祸上身,扰乱了自己和老头的安宁生活!”
许宗甲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照顾好眼盲又瘸腿的许涌关,不想理会外界的是是非非,特别是北凉和离阳王朝之间的纷纷扰扰,而徐凤年作为北凉世子,就是这场纷争中的风眼,许宗甲希望可以躲得远远的。
“真是今晚天色已晚,怕是城门已关,自己和这老黄牛怕不是要在野外休息一夜了!”
许宗甲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缕余晖正在被黑暗吞没,今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导致许宗甲未能及时开启回城,今日只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翌日,天已大亮,许宗甲才将靠在老黄牛的上身直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臂抻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悠闲的哈欠,这才站起身来,准备返回城内。
今日倒是一路无事,城墙已经在望,许宗甲再次催动胯下的老黄牛,向着北凉城急赶而去。
突然,许宗甲扯住了缰绳,老黄牛连忙停下,许宗甲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小酒摊,他这些年来每日都经过这段路,从未见过在这里摆摊卖桂花酒的,今日居然凭空冒了出来,事出反常即为妖,正要让老黄牛加速躲开此地,却被一声招呼拦下。
“小牧童,我们又相遇了,坐下来喝一杯水酒如何?”
徐凤年本来也是刚刚坐下,想要和老黄一起喝杯桂花酒歇歇脚,然后直接进城,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巧合,又看见了许宗甲,想到了之前许宗甲的表现,心中一动,打了一声招呼,希望可以和许宗甲聊聊天,顺便探查一下许宗甲的底细,看对方究竟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自己。
许宗甲虽然极为不愿,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牧童儿,而徐凤年可是北凉世子,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不得不给对方几分面子,更何况徐凤年终究和许涌关有些牵扯,许宗甲只得按下老黄牛的身体,下了牛背,牵着老黄牛来到了酒摊之前,将缰绳绑在了树上,这才来到了徐凤年的桌前坐下。
“我倒是第一次在这里歇脚,之前从未来过此地饮酒!”
许宗甲看着眼前的酒碗,没有客气,直接一饮而空,豪气万丈,只是话中有着提醒,眼中有着异色。
徐凤年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眸中似有深意,旁边的老黄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只顾得碗中的桂花酒,其实这酒水一般,浑浊的很,喝起来还有着一股的酸味,味道也淡,应该还掺了水,酒水虽然差,但是胜在价格便宜,三文钱就可以喝上一碗。
正是得益于此,此时的徐凤年和老黄才能够喝得起,他们二人游历天下,囊中羞涩,全部身家也只有几十文钱,这还是他们省吃俭用,坑蒙拐骗,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眼看就要回到北凉王府了,这才想着将这笔巨资挥霍掉,好好喝上一顿。
许宗甲见徐凤年半信半疑,似信似疑,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毕竟自己对徐凤年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警惕心太重,不敢信任自己。
许宗甲背对着店家,手中有了动作,右手握成拳头,向着自己的胸膛轻轻一磕,这是当年北凉老字营通用的军礼。许宗甲从小听着许涌关回忆往日的生活和辉煌,所以对着北凉老字营的军礼很是熟悉,用来和徐凤年交流最适合不过。
徐凤年眼眸微张,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个神秘的牧童儿居然会和北凉军中有关,不过看他年龄和打扮,又不像是北凉铁骑,十之八九应该是北凉老卒之后,那就是自己人,念及此处,徐凤年对许宗甲自是极为信任。
徐凤年明白了自己陷入到了危险之中,也不提醒一旁正在美美品尝桂花酒的老黄,撒腿就和许宗甲向着棚外跑去。
老黄张口闭眼细细的品味着这三年都未曾喝得起的桂花酒,神情猥琐,好不销魂,左脚还搭在长凳上,脚上的草鞋满是尘土,甚至隐隐有着几分脚臭味,完全没有注意到徐凤年早已经跑出来草棚。
“诸位英雄,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些为好!”
昨天的那伙山匪再次出现在了此地,刀剑架在了徐凤年和许宗甲的脖颈上,押着他们再次回到了草棚。
徐凤年胆战心惊的提醒着对方,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死在了此处。
“废话少说,今日就要让徐骁那个魔头,尝尝丧子之痛,方能稍解我等丧国之痛!”
山匪首领此时坐在了方桌前,不耐烦的说到。
此时的老黄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刀剑,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被人挟持了。
“这位好汉,我昨日放了你们一马,今日是不是该礼尚往来,绕我等一命?”
徐凤年畏惧的看了一眼山匪首领,小心的提醒。
“这不可能,毕竟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山匪首领闻言一愣,随即苦涩的抱歉道,他也知道自己如此做实在是有些不为人子,但是依然不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