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东区,留置室走廊。
龙山此刻脸上带着无比焦急神色,让他这一晚上都没睡着。
此刻正站在留置室走廊,脚步不停的挪来挪去,脸上的紧张清晰可见。
紧张到手指紧握,冷汗更是止不住的从脸上流下来。
本来只是大排档的食客喝多之后,所产生的冲突,起了争执而大打出手。
这两位大神他虽然没见过,可是有人见过啊。
把他们抓进来,他们是别想消停了。
庆幸的是这两位大神醉酒还在睡着,没有醒过来。
他知道两人的背景后,连忙把他们安排在了留置室,特地搬来两张弹簧软床,让两人睡下。
大半夜的,本来都睡觉了。
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出了这么大一个事,他是别想安生。
越想越气,他真想把那几个手下停职。
可仔细想来想去,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若是因为得罪两个大神,就把手底下的人给处置了,未免太失人心。
队伍散了的话,他可就是个光棍了。
蹬蹬蹬…
急促而又急迫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两人跑过来之后,一句话都不听他解释,小心翼翼的推开留置室的门,望了眼里面还在熟睡的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的关上留置室的房门,龙山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龙山无奈的苦笑着,也只能跟了上去。
咔的一声,对面办公室大门被关上。
许强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龙山,愤怒不已。
“你小子是不想混了吗?怎么把他们两个抓进来了?”许强气急败坏的吼出声,真想一枪崩了龙山。
“我也不想啊,这都是手底下那几个小崽子,他们…”
“你别给我甩锅,他们履行职责,有何错?”
不等龙山说完话,许强一句话就堵住了龙山的嘴。
龙山只觉得自己委屈之极,他们是正常履行职责,我自己就不是了吗?
我也没做什么啊?我的错还没有他们大,凭什么呵斥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大队长吗?这未免也太不公了。
当然这样的埋怨和牢骚,他只能在心里面腹诽,是不敢说出来的。
“你打算怎么做?”许强见龙山的脸色不对劲,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语气过重,便尽量平和的问。
龙山想了一下,试探的问:“要不就把他们送回去?反正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行!”
“让他们在这里睡,睡醒了之后,告诉他们,他们喝多了。”
“这样一来,我们没什么责任,反而有功。”
“至于那些喝多了酒闹事的群众,劝谏一番,送他们回家。”
这么处理的话,谁都挑不出来毛病,还能收获一波秦朗和古晟铭的好感。
许强和龙山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就这么答应下来。
“老山,我刚才是演戏,你知道吗?”
许强转过身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对龙山苦笑着。
两个人合作了十多年,早就熟悉彼此。
又怎么会毫无预兆的批评龙山,无非是演戏给外人看。
秦朗是什么人,什么脾气?
他很了解。
这件事虽然过去快一年的时间,可纵然十年过去,都会有人记住这件事。
秦朗,狠人。
古晟铭,也不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
秦朗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缓缓的坐起身来。
“这是?哪里?”秦朗晃了晃脑袋,望着留置室的陌生环境,直到看了墙壁之上的国徽,这才意识到什么。
“老古,别睡了!”
秦朗将古晟铭叫起来。
古晟铭睁开眼睛,同样是浑身难受,尤其是胃里面更是灼热难以。
“这是哪?”古晟铭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脸色诧异。
“应该是留置室!”秦朗苦笑一声,他们两人喝酒竟然喝到了留置室。
古晟铭先是一怔,而后觉得丢脸丢大了。
可昨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只想喝酒,所以就那么一箱接着一箱的喝。
他记不清和秦朗喝了多少,只知道四箱啤酒没有剩下。
然后?就没记忆了。
咯吱一声,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年轻人员走进来,手上拎着包子和牛奶。
“二位醒了?”年轻的人员笑呵呵的望着两人。
昨天大队长就吩咐他了,今天等两人醒过来之后,就当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让他们离开就行。
有些时候处置事情,大道至简,越简单越好。
秦朗和古晟铭捂着咕噜噜的肚子,都无奈的一笑。
“二位吃早餐吧,吃完了就可以走了。”
“你们昨天喝酒,喝的不省人事,老板报了警,我们把你们带回来的!”
年轻的人员笑着说此事,自然绝口不提是把他们抓回来的。
而且抓的时候,还把两个人当成打架的主要嫌疑人。
秦朗和古晟铭也没有客气,一人一袋包子,一杯牛奶。
十分钟之后,望着后面的治安局大楼,两人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古晟铭眉头紧皱,察觉了异常。
自己和秦朗可不是一般人,难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就这么把他们放出来了?
“装糊涂,也是一种智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婚礼刚出事,这个时候再爆出进局子,难保没有人借题发挥,你别多事了。”秦朗拍了拍古晟铭肩膀,劝了一句。
古晟铭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这个时候不能乱上加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