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栊翠庵
贾珩与妙玉两人还有邢岫烟、茉茉小丫头一同用着晚饭,风吹灯笼,灯影摇曳,橘黄光影照耀在天穹之上。
妙玉秀丽双眉之下,一双晶然明眸莹莹如水,问道:“你这几天要去哪儿?”
“哪也不去。”贾珩轻笑了下,柔声说道:“这两天就多陪陪你和茉儿。”
妙玉撇了撇嘴,轻声说道:“你身边儿的人不少,也不能一直在我这儿陪着我的。”
贾珩眉眼微顿,面色迟疑了下,道:“其实也没有多少,倒也好办一些。”
说是人多,但因为大多数已经团结起来了,动辄三五成群,而散兵游勇少了许多,整体上消耗的时间和精力并不算多。
妙玉柳眉弯弯,那双清眸明亮剔透,不由嗔白了一眼那少年,轻轻拉过一旁自家女儿贾茉的小手,轻哼一声,说道:“那茉儿以后又是一堆兄弟姊妹的。”
贾珩道:“那样家里,也能热闹一些。”
妙玉白了一眼贾珩。
只怕最后,他的孩子得有二三十个,那时候如何顾得上?
妙玉蛾眉几如弦月柔美,两弯秀丽黛眉之下,粲然明眸宛如皓月皎洁,低声道:“今晚上,我和茉儿睡,你去和岫烟在一块儿睡着吧。”
邢岫烟:“……”
你们两口子在一块儿叙话,可关她什么事儿?她还没过门儿,怎么能贸贸然睡在一起?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姿容明媚的女子,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其实,这时候他也折腾的有些累了,并无他意,说道:“岫烟,我正好沐浴更衣,岫烟一会儿伺候我罢。”
邢岫烟玉容微顿,原本到了嘴边儿婉拒的话,倏然改口,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贾珩来到自家女儿贾茉近前。
贾茉却挥起一个粉软的拳头,“咿呀呀~”似是有些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蟒服少年,样子多少有些奶凶奶凶。
贾珩笑了笑,道:“这丫头,怎么还恼我了。”
妙玉抱着自家女儿,欣喜道:“茉儿她和我待在一起待惯了,一会儿见不到,就着急的不行。”
女儿还是跟她亲的。
而贾珩说话之间,就在小丫头的怒视之中,对着那粉腻脸蛋儿轻轻印了上去,顿觉入口之间,实在是奶香奶香的。
小丫头轻哼了一下,转而,又是咯咯娇笑不停。
而后甜甜唤了一声:“爹爹~”
贾珩捏了捏那粉嘟嘟的脸蛋儿,笑道:“好茉茉。”
暗道,他真是…被这个小丫头死死拿捏了。
妙玉柳叶秀眉,明眸眸光莹润微微,有些嫌弃说道:“好了,别亲女儿了,脸上亲的都是口水,这会儿,天色不早了。”
贾珩应了一声,笑道:“那你和女儿睡着,我过去了。”
而后,贾珩也没有在妙玉所在的厢房中多待,而是与邢岫烟出了厢房。
邢岫烟在前面缓步走着,少女身形高挑、笔直,周身无声流溢的一股缱绻书香之气,混合着澹泊致远的气度,在夜色当中,宛如一株暗香浮动的荷花。
而后,随着邢岫烟来到邻近宅院的一座厢房中,一盏橘黄色的烛火,就在夜色中亮着,在渐近中秋的萧瑟秋风中,于凉意中带着一股宁静。
贾珩进入厢房之中,邢岫烟吩咐着一个丫鬟去准备热水,而后提起茶壶,转身之间,给贾珩斟了一杯,低声说道:“珩大哥喝茶。”
贾珩接过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借着灯火而照,看向那眉眼宛如出云之岫的少女,道:“岫烟,这段时间多亏你陪着妙玉。”
邢岫烟恍若出云之岫的秀眉笼起一丝羞意,低声道:“其实,倒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除了三妹妹还有薛林两位姑娘,平常凤嫂子也带着平儿过来的,帮着料理庵中的一些日常事务。”
贾珩道:“凤嫂子是个谨细人,有她在,妙玉和茉茉,我看都照顾的很好。”
凤姐的确是个紧细的,人如其名。
邢岫烟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道:“等以后得了机会,为妙玉请封诰命夫人吧。”
这会儿,丫鬟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低眉顺眼,柔声道:“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邢岫烟道:“珩大哥,去沐浴吧。”
贾珩抬眸看向那身形高挑的邢岫烟,低声道:“岫烟,你也一同过来。”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而后那张娴静、淡然的明丽玉颜上满是红润如霞,而一双眸子明亮剔透,莹润如水。
贾珩也不多言,只是伸出素手,握住那少女柔软、白腻的纤纤玉手,低声道:“走吧,一同过去。”
邢岫烟“嗯”了一声,随着贾珩一同过去。
厢房之中――
贾珩进入浴桶,只见其上热水腾腾,花瓣浮起。
“还花瓣浴呢?”贾珩剑眉之下,眸子笑了笑,打趣说道:“岫烟平常都洗着花瓣浴?”
再是性情澹泊自然,终究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也不可能违背爱美的天性。
邢岫烟那张婉丽、明艳的脸颊,一时间就有些羞红如霞,渐渐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这是珩大哥来了,特意给珩大哥准备的。”
而后,却觉被一下子拉至少年怀里,眉眼难免低垂而下,正接受着那少年的目光打量。
贾珩默然片刻,英气剑眉之下,粲然明眸莹然如玉,柔声说道:“岫烟,等过了九月九重阳节,我纳你过门儿吧。”
邢岫烟闻言,芳心欣然莫名,轻轻“嗯”了一声,道:“到时候,得和二老说说。”
邢岫烟本就是思想传统的姑娘,比较在意那些聘礼、聘书之类。
贾珩笑了笑,道:“岫烟现在都想好了?”
邢岫烟面色微羞,却没有说话。
贾珩低声说道:“到时候该下的聘礼会下的。”
其实,邢岫烟的性情,值得一个侧妃,但可惜侧妃只有四位,只能请封为诰命夫人了。
或者将来…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温声道:“岫烟,伺候我更衣吧。”
邢岫烟闻听此言,芳心娇羞不胜,明丽彤彤的脸颊“腾”地羞红一片,在灯火映照之下,肌肤红艳彤彤如火,似比之锦缎还要明丽几许。
看向某人张开双手,一副“大爷”的模样,邢岫烟贝齿咬了咬丹唇,也不多言,凑近而去。
而那双纤纤素手轻轻挨向那少年的犀牛白玉玛瑙腰带,已渐渐有几许颤抖。
“岫烟,好了,水快凉了。”贾珩轻笑了下,催促了一声,说道。
终究是贾珩有些不耐,轻轻解开了衣裳。
而邢岫烟见着那少年的后背和肩头,一颗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犹如小鹿乱撞。
而后,贾珩在邢岫烟转过脸之时,踩着一方竹榻,快步进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当中。
邢岫烟此刻才缓缓转过一张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过来,目光莹莹地看向那少年,讶异问道:“珩大哥,你肩头上怎么有一个月牙儿胎记?”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这个可能是从小留下的罢,我倒是不怎么注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个胎记,就能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唤了一句,道:“岫烟,过来给我搓搓背。”
邢岫烟“嗯”了一声,也没有太过扭捏,而是缓步来到近前,伸手捏着那少年的肩头,那双十指纤纤的素手,轻重得力,绝非没有伺候过人的样子。
贾珩轻声打趣说道:“岫烟的手法倒挺熟练。”
“以前在家之时,也时常给爹娘捏肩。”邢岫烟黛丽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
贾珩默然片刻,道:“岫烟真是孝心可嘉啊。”
邢岫烟闻听此言,一张秀丽脸颊彤彤如火,道:“珩大哥过誉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岫烟少年时候,出身清寒,日子是过的苦了一些。”
邢岫烟玉颜粉腻嘟嘟,几乎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虽然出身清寒了一些,但我却甘之若饴。”
贾珩凝眸看向那容颜明丽的少女,说道:“如果没有少年之时的清寒,如何培养出岫烟这样淡然、坚韧的性情?”
邢岫烟容色微顿,清冷莹莹的目光似有几许惊颤,颤声说道:“珩大哥。”
珩大哥是懂她的。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邢岫烟,问道:“浮艳奢华的优越生活,容易养成骄横任性的性子,反而这种清寒之苦境,让岫烟读书明心,知书达理。”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丽,声线微微颤了一线,低声说道:“我也没有珩大哥夸的这般好的。”
贾珩轻笑了下,握住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怎么没有?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邢岫烟静听着那少年的话语,眉眼含羞,芳心甜蜜不胜。
或者说,原本就没有与贾珩怎么好好相处过,听着贾珩的甜言蜜语,心头已有些欣然莫名。
贾珩在邢岫烟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少年两道英气剑眉之下,目光锐利明亮,一如往常。
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邢岫烟。
邢岫烟眉眼含羞带怯,似千里烟波,柔声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岫烟这是下逐客令了?”贾珩笑问道。
邢岫烟连忙说道:“没有。”
贾珩笑了笑,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夜色已凉,露深寒重,岫烟忍心让我离了这儿,再行转道别处?”
邢岫烟那张文静、秀丽的玉颜上满是欣然之色,柔声道:“珩大哥,不是说等过门儿了以后,再……”
难道今晚就要与她行夫妻之实?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贾珩道:“就是想与岫烟和衣而眠,共话离后别绪,倒也不做什么的,我的人品,岫烟难道还信不过?我向来是坐怀不乱的。”
邢岫烟:“……”
所以,这是人品的问题吗?真的坐怀不乱?
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道:“好了,再有一个月,咱们也是夫妻了,仅仅是同床共枕而已,倒也不做别的事儿,岫烟又在担心什么?”
其实是真的抱抱,而不是我就是蹭蹭…
邢岫烟柳叶秀眉之下,明眸蕴藏着一丝羞意,低声道:“珩大哥,我…那好吧。”
贾珩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邢岫烟轻轻“嗯”了一声,而那张书卷气流溢的脸蛋儿,不自觉染上绯红,几近羞红如霞。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又是将道道温软气息凑近而来,似是扑面而来,几乎如潮汐般,瞬间湮灭了少女整个脸颊。
邢岫烟芳心剧颤了下,连忙闭上眼眸,任由那少年亲昵着。
而衣襟处的秀挺就传来阵阵不适,顿时娇躯就柔软了半截,颤栗几乎如潮水一般涌遍身心。
过了一会儿,随着那少年向着里厢的绣榻快步而去。
夜色低垂,朗月高悬。
漆木几案上的烛火缓缓熄灭下来,而垂挂而下的帷幔之中,忽而传来邢岫烟惊惶不定的声音:“珩大哥…先前答应过我的。”
贾珩道:“嗯,答应过的,岫烟方才不是为我捏肩,我这边厢投桃报李,就是伺候一下岫烟。”
邢岫烟:“……”
而后就觉一阵颤栗自娇躯袭遍身心,几乎让邢岫烟纤纤素手一下子抓住了被单,似每一个骨节都在用力,而那雪白肌肤的足背,猛然绷直。
或者说,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几乎每一寸亲密接触,都觉得感官之欲被放大到了极致,犹似年少之时自己一人在蟠香寺不远处的溪河边儿嬉戏玩耍,溪水流过脚底板,阵阵清凉之感裹挟而过。
那个夏天,热热的,凉凉的,似乎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不觉一会儿,少女就已心旌摇曳,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一张红若胭脂的脸蛋儿,鬓角一缕秀发似抚着脸蛋儿,那颗颗晶莹靡靡的汗珠,似珍珠美玉,与娇小耳朵上的耳环交相辉映。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柔荑,看向那一副羞得生无可恋的少女,笑道:“岫烟,怎么了?”
这才哪到哪,这就顶不住了?
邢岫烟美眸睁开一线,脸蛋酡红明丽,几乎是有些欲哭无泪,颤声道:“珩大哥,我…”
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情难自禁。
贾珩默然了下,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岫烟如是觉得过意不去……”
邢岫烟心头不由打了一个突儿,暗道,难道是想让她投桃报李?
其实,少女既然喜欢读书,也不可能不涉猎一些艳情话本,心智开阔之后,自然对话本上的记载有所了然。
或者说,也是懂贾珩的。
贾珩笑了笑,唤了一声,说道:“岫烟。”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明眸诧异莫名。
然而,就在邢岫烟怔怔失神之时,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自家唇瓣两边,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
邢岫烟秀眉蹙起,熠熠流光的明眸渐渐瞪大,秀挺笔直的玉梁之下,那莹润微微的粉唇,感受到那……
这怎么能这样?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说道:“夫妻之间,自是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邢岫烟:“???”
这两个成语…是这个意思?
邢岫烟清丽玉颜绯红染霞,几是怔怔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一抹羞恼,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妙玉师父说他就喜欢作践人。
贾珩轻笑了下,轻轻捏了捏丽人的丰软盈盈,说道:“好了,没什么的,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睡罢。”
说秋毫无犯就秋毫无犯,不过那一抹松茸柔软,仍让人难以忘怀。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艳动人,仅仅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就将一张彤红如火的脸蛋儿贴靠在贾珩的胸膛上,心头既有甜蜜、羞恼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小幽怨,一同交织在一起。
贾珩抚着邢岫烟圆润光滑的香肩,能够明显感受到少女的青涩和娇羞,而那双纤细笔直方才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尤其那一双纤细笔直,比之咸宁是有不如,但咸宁更多是犹如超模的高挑与纤丽,五官脸蛋儿也长的有些高级感。
而邢岫烟则是双腿白皙如笋,柔润纤纤,再加上先前被他伺候之时的一些害羞掩饰,那一高一低的故作掩饰,的确让人爱煞。
贾珩轻轻拥住邢岫烟的香肩,道:“等过了门儿,也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在园子里和一众姑娘读书写字。”
邢岫烟此刻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玉颊羞红如霞,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将螓首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只觉今日的夜色格外温柔,灯火尤其迷离。
……
……
翌日,天光大亮,秋日的晨曦慵懒而柔和,照耀在庭院的亭台楼阁以及花圃和草丛上,而翩跹起舞的蝴蝶在花丛之间来回。
贾珩睁开眼眸,看向一旁酣然入睡的邢岫烟,那张甜美睡颜恍若一株睡莲,安静美好。
贾珩起得身来,在邢岫烟的侍奉下,穿上衣裳。
邢岫烟梳妆而罢,来到饭桌之前,柔声道:“珩大哥,今个儿还去衙门吗?”
贾珩将筷子递给邢岫烟,看向将云髻绾起的少女,笑了笑道:“今个儿去前院忙一下婚事,可能会去衙门走一趟,今天不能陪着你了。”
邢岫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珩大哥今个儿去忙着就好,不用管我的。”
贾珩轻轻拉了下少女的素手,温声道:“等回来再多陪陪你,还没过门儿,倒也不用将秀发绾起云髻的。”
不过,岫烟高高的个头儿,白皙的皮肤,属于那种在学生时代惊艳了不知谁的时光的女孩子。
邢岫烟容颜羞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我…我知道了。”
贾珩轻笑了下,道:“岫烟还是少女的打扮,要好看一些。”
邢岫烟闻听此言,莹莹如玉的脸蛋儿,蒙起一抹莫名羞意,道:“珩大哥。”
贾珩笑了笑,道:“好了,吃饭吧。”
就这样,离了邢岫烟所居的厢房,贾珩沿着碎石铺就的一条小径,缓缓来到前院厅堂,刚刚落座下来,端茶品茗。
这时,贾珩抬眸之间,看到有两天不见的晴雯,自从那天之后,晴雯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这几天在后院游走于大观园之中,倒也没有见到晴雯。
晴雯那一身宛如弱柳扶风的腰肢,身段柔软,而稚丽眉眼之间,妩媚之意冲淡了青涩,平添几许可人。
“晴雯。”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不乏关切之意,问道:“这两天怎么样?”
晴雯毕竟是身子骨儿柔弱,他先前虽然已经有所怜惜,但也担心晴雯身子再有什么事儿。
晴雯柳叶细眉之下,明亮剔透的眸子,似是嗔白了一眼贾珩,柔声道:“我这边儿,倒是好的很。”
这几天对她倒是不闻不问的,不过,公子是的确忙一些,府中有这么多人等着呢,还有栊翠庵的妙玉。
“公子再有几天要成亲了吧?”晴雯绕至贾珩身后,为贾珩捏着两侧疲乏的肩头,柔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已经让人操持了。”
晴雯似是算着日子,笑道:“那就还有一个月。”
贾珩故意问道:“什么还有一个月?”
晴雯细眉稍稍蹙起,不由撅起艳艳红唇,怏怏道:“公子果然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呢,等过了重阳节,就纳你过门儿。”贾珩笑了笑说道。
真是一天念叨几回,给小孩儿一样。
晴雯闻言,芳心一时间重又明媚起来。
公子还是记得的。